第29章 [三合一](第2/4页)

可惜这位都指挥使家中并无女儿,血脉最近的便是庶弟家中的侄女。

而老夏氏嫌弃人家父辈是庶出,又没有全柄在手,上次都指挥使夫人试探,老夏氏没接下这茬。

好在这位指挥使并不是计较的人,晓得程获同袁白彦也算有些关系,便问了他,“听说是京里神武卫的?一直在神武卫当差吗?”

这话问得袁白彦很是尴尬。

妾的亲戚照理说不算是亲戚,这也是为何袁白彦迟迟没有同程氏姐弟见面的原因。

韩平宇却觉得有些不太正常,问指挥使,“程家有什么问题吗?”

“要说有问题也算不上,只是这个程获出现得没头没尾的。”

指挥使这么一说,袁白彦连忙道,“是王千户领来的人,将王千户叫来一问便知!”

谁想到这话刚落了音,王千户就来了,众人都笑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

王千户听了指挥使的问话,便道程获是他神武卫一位千户朋友托他照看的。

“说是因公受伤,瞧着在神武卫挺有脸面的,旁的事情我倒也不知晓。自我送他去程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倒是同其姐程司珍见过几面。”

指挥使还不知道程家有一位出了宫的女官,又问起了程玉酌。

王千户三言两语解释了,指挥使却摸了下巴,“总觉得这程家有些不太对劲。”

韩平宇和袁白彦相互对了个眼神。

不过指挥使却没有再多说程家,说起了太子南巡大驾即将来到济南的事情。

“… …马上就要入了山东境,到时候在济南定要留些日自,然后再从济南南下,从济宁坐船走水路。太子爷要在山东境内换乘,必得一点

半星的错都不能出,不然咱们这些人头上的乌纱帽,可就要保不住了!”

这位指挥使向来谨慎,众人也连连道是。

指挥使又捋着胡子说起来,“所以有些事不能马虎,出了差错不是闹着玩的。”

… …

韩平宇和袁白彦出了指挥使司,都想到了程家的事情。

袁白彦琢磨,“我要不要跟小琴问一问,她弟弟到底是什么情形?怎么惹的指挥使怀疑?”

可他又怕若是通风报信,一旦程家有事,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 …太子大驾也快到了,我爹为了接驾,年前就开始准备起来,可不能在我这出了错… …”

他这般犹豫,惹得韩平宇皱眉。

不过韩平宇并没有多说,和袁白彦分开之后,打马去了程家的小巷子,只是他到了小巷子口,也犹豫了起来。

韩平宇犹豫的并非是要不要通风报信,而是在程玉酌对他说了那样的话后,他怎么还能上门要见她呢?

或者,他转而去见程获?

韩平宇在巷子口勒马这么一犹豫,却见有人挎着篮子出来了。

不巧正是程玉酌。

他来不及走,程玉酌就已经看见了他。

既然如此,韩平宇也没什么可疑惑的了。

他下了马牵着走了过来,见到程玉酌,甚至没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直接告诉她。

“因为太子南巡,即将到达济南,都指挥使司对别处来人查的严,令弟也在被查之列。”

他这么一说,程玉酌立刻明白了过来。

都指挥使司是对突然来到济南的太子替身一行,有所察觉了!

程玉酌听到这个重要的消息,神思一凛。

再看向韩平宇,莫名就觉得上次的话说得过分了。

她正经向韩平宇行了礼。

“此番多谢侯爷提醒。”

韩平宇闻言不由从她身上扫过。

她穿的素素淡淡,莫名让人心静而愿意接近,只是… …

韩平宇立刻收了目光,不敢多看一眼,同程玉酌点了头,匆忙走了。

而程玉酌直接转回了程家小院。

赵凛正站在檐下吹风。

他自早间同她问了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之后,一直闷在东厢房里。

等到程玉酌出了门,他才走了出来。

赵凛见程玉酌回来,顿了一下。

程玉酌可细究不了他那许多心思,直接将韩平宇传来的消息说了。

“… …会否多添麻烦?”

她皱着眉,眉眼之间溢出几分担心。

赵凛见到那担心,却如冷天饮了热酒一般,郁闷一日的心,立刻就熨贴了。

他朝她笑着示意不用担心,“别怕,小事而已。”

只是程玉酌却

问他,“不会多添麻烦么?太子爷南巡车驾也快到了,你还是小心一些,莫要被太子爷责备。”

赵凛一听,可就笑了,“怎会?”

他特特看了程玉酌一眼,“你不用担心,太子为人极其宽和,非是那等不通情理的人。”

他说了这话,去看程玉酌的反应,谁知程玉酌立刻面露恭敬。

那恭敬里暗含着远离。

她道,“那是自然。”

赵凛不明白,为什么一提起太子,程玉酌立刻就会变得极其恭敬。

赵凛疑惑,不得不问她,“你在太子身边做过事么?或者时常去东宫走动?”

程玉酌立刻道没有,“只是殿下入主东宫的时候,前去拜见过,平日甚少见到。”

赵凛自然不会记得自己入主东宫时,见到过程玉酌,她定然是在众人之中低眉顺眼,不会令人察觉她的存在… …

赵凛念及此,颇有几分遗憾。

同在宫中,他却对她毫无印象。

可程玉酌的话还是不能解释她对太子的态度。

赵凛继续问她,“你以为,太子是怎样的人?”

可是他这样问了,程玉酌立刻低下了头去。

“太子是主子,怎能妄议?”

赵凛暗暗叹气,又说,“只你我私下说说,无妨。”

可程玉酌还是摇了头,态度非常坚决。

“在宫中不能妄议主子是规矩,便是出了宫,也要谨守宫里的规矩。”

她一口一个主子,一口一个规矩,听了赵凛不舒服。

可程玉酌却是完全不再想说这件事情,说自己还要去街上买些东西回来,便快步离开了。

赵凛看着她离开了身影,不知她为何对太子的事如此提防?

赵凛琢磨不出来,叫了成彭问话。

“孤可曾处罚过尚功局的人?”难道他无意间曾让程玉酌因他受罚?

可是成彭摇头说没有。

赵凛抱着臂又想了一会儿,突然叫了成彭一声。

“你说孤是怎样的人?”

成彭一顿,也瞬间敛了神色,“奴才不敢妄议主子!”

竟然和程玉酌的反应一样。

赵凛无语,没有再继续问他,心想,做宫人确实不易,还是不要让程玉酌知道自己是太子的好。

他这边放走了出了一身冷汗的成彭,冯效也带着消息过来了。

冯效见成彭不停在那擦汗,问他,“你如今也同我一样多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