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救救 那药很烈(第2/3页)

李淮修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暖香味,少女的气息急促又带着股热烈,挥洒在男人的颈边。

李淮修小臂收紧,几乎将阿瑶整个人拢在怀里。

“那东西在哪?”

袁文琪看着李淮修这样抱着阿瑶,只觉得两人亲密地有些过分,不由有些发愣,等李淮修问起来,她才有些回过神来,连忙指了指隔壁厢房。

李淮修抱着阿瑶,叫一路跟着的那个小厮将那个小包袱收起来,便用一张小毯遮住阿瑶,阔步朝门外走去,曹文吉早已不知踪影。

袁德运为人机敏,已叫人疏通了道路,李淮修几乎没见到几个生人,便带着阿瑶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在大路上,很快就出了城,周元骑着马在外边小声道:“城里这会没有解此迷香的大夫,须得去城外寻一位徐娘子。”

李淮修沉吟一会,俊挺的眉眼浮上一层阴影,他叫几人都不要跟着,“你们去城里安排一下,把曹家围起来。”

周元便带着几人回了城,只留下一个车夫。

马车渐渐加快了速度,李淮修将女孩搂在怀里,也不嫌热,叫她柔软酡红的面颊压在自己肩上,拿帕子擦着她额上的汗。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端,阿瑶打了个寒颤,朦胧间有些清醒了。

她咬着唇,感受到身体里原本已经平歇的热气,以翻了倍的热度,席卷而来。

女孩发出一声难耐的哭叫,她认出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便推开男人扶在她腰上的手臂,无力地伏在男人的肩上,拼命贴着李淮修身上的凉意,带着哭腔道:“我热呀。”

带着暖香的气息软软地吐在颈间,女孩小臂的袖袍在动作间被掀开,白净细长的小臂在李淮修手臂上挨蹭。

李淮修的衣衫被她揉乱,他也不在意,修长带着细茧的手,从她细嫩的手腕一点一点,揉捏到莹润的小臂,用冰凉的手背贴住女孩的脸颊。

手里的触感滑嫩又黏热。

女孩闷闷地喘息,手臂染开一层红晕,男人淡淡道:“舒服吗?”

阿瑶听不见他的声音,并不能给他回复。

女孩额上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热得整个人都有些不清醒了,鼻尖都是红得,眼里是叫生理反应催出来的泪珠。

她一边用酡红的脸颊在李淮修的肩上蹭,一边用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湿润润地望着李淮修,发出软软的带着热气的哭叫。

似乎在祈求他,就像以往一样无所不能般地带走她的痛苦。

太阳落在山边,总有要落下去的时候,而李淮修并不如阿瑶想得那般无所不能。他无法解救阿瑶。

抬手脱了女孩的罗袜,叫她抬脚,踩在自己的泛着黛色血管的小臂上。

看着女孩的眼神有着兄长的怜爱,又极富占有欲。

“别动。”李淮修声音淡淡的,抬手握住女孩的下巴,用沾了茶水的帕子轻轻地在她细长白嫩的颈间擦拭。

阿瑶吸着鼻子,拨开胸前的衣裳,往李淮修的手间挨蹭。

李淮修垂眸,就能看见她浅浅绿色的裹胸,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女孩失去了理智,只想着叫自己舒服一些。

李淮修一点也不嫌弃地擦掉她额上的汗,然后轻轻推开她。

阿瑶含着泪,眼神朦胧地看着李淮修,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具,有一瞬间的清醒,她有些羞怯又有些伤心,“你都不叫我看看你,我不讨你喜欢吗?”

李淮修低头看她,许久过后,轻轻拭掉她眼角的泪。

马车忽然停住了,李淮修抬手抵住阿瑶水红的唇。

阿瑶有些回过神来,她压制不住体内异样的生理反应,陌生的情潮像滚烫的池水将她淹没,她抿着唇望着马车顶,漂亮的小娘子连眼皮都是水红的,灵魂仿佛也融化了,已经抛却了羞耻,她喃喃道:“大当家的,我要死掉了。”

李淮修抚了抚她的脊背,把她脸颊按在自己胸膛前,“不会的。”

一阵嘈杂声后,曹文吉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带着股令人不适的恶感,“李公子,就让我来帮帮李娘子吧。”

阿瑶神志依旧模糊,只是在听到曹文吉声音时,突然死死地抓住李淮修的衣袖。

李淮修叫她抓了一会,就握住阿瑶的手腕,将衣摆抽出,让她躺在榻上。

男人抽出一旁的佩剑,缓缓下了马车。

曹文吉带了十几个人,直接从袁府疾驰而来,现在已经悄悄地将马车包围起来了,车夫叫人抹了脖子,尸体倒在一旁。

若是曹文吉聪明一些,或者是曹洪浩平日里叮嘱他的话他听进去了一些,现在绝对不会带着这几个人,就敢将李淮修拦在这里。

曹洪浩知道李淮修的可怕之处,因而恐惧,曹文吉却碍于无知,将自己送到猎人的箭下。

男人只有一个人,提着剑干净利落地下了马车,目光平静地对上了对面的十几人。

曹文吉瞬时有一种被挑衅了的感觉,狠狠地一皱眉,他怎么敢?

更叫他难堪的是,即使李淮修只有区区一个人,可是当男人用那种惯常的,有些轻嘲的眼神看着他时,曹文吉依旧感到恐惧,他甚至有一瞬间心生退意。

可是想起身后这十几个高手,曹文吉的勇气又回来了,他不能叫李淮修活着离开这里。

曹文吉叫所有人一起上,他骑着马停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出于一种不好言说的心态,他并没有下马。

当十几个人拿着大刀一拥而上的时候,李淮修的心情意外的平静,他甚至有时间回想了一下自己二十年的人生。

他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遭遇过这样的场景,只是他当时年幼,叫人像面团一般拿捏,无能为力地看着悲剧发生。

他想起那座尸山,想起那群人踩着尸首四处翻找时发出的声音,想起被无数流着热血的尸体压在底下的感觉。

想起在高大的佛堂里,老夫人用一种冰冷的眼神审视着他,而他弱小又无能,惶恐地将命运交由旁人决定。

小小软软的阿瑶,仰着头张望着他,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小小的人笃定道:“这是我的哥哥。”

李淮修便得到她施舍的一息时间,得以喘息。

李淮修抬起剑,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而充满戾气。

这十几人都是曹洪浩给曹文吉护身的,功夫都不错,且极会打配合。但是对上李淮修却毫无优势,一个正常人,再怎么有布局有武艺,对上一个只求胜利的疯子,从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李淮修不在乎砍在自己身上锋利的尖刀,他只是淡定地,挨个地收走这些人的性命。

有人胆怯想要逃走了,叫李淮修的长剑轻而易举地留在了这里。

当最后一个护卫倒在地上时,这里已经被血腥味覆盖了,李淮修浑身是血,面具上都染得殷红,那把随身携带的长剑上还挂着一些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