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习俗 女孩生得乌发雪肤,胸前鼓鼓囊囊……(第2/3页)
夜里过了子时,阿瑶睡得正熟呢,就叫袁文琪推醒了。
袁文琪也是一脸迷迷瞪瞪,轻轻推了推阿瑶的肩膀,“阿瑶,好似有人在敲门。”
阿瑶睡得脑子都是糊的,但是确实听到了急促又大力的敲门声,心中不免一惊。
两个小娘子为了夜里说一些私房话,将丫鬟仆子都赶出去了,且她们要是进来也不会这般急促地敲门,像是在催魂一般。
阿瑶即刻反应过来,只觉得心跳比往常都要快了许多,她从榻上起身,穿上了外裳,袁文琪也连忙跟着她这般动作。
敲门声越加剧烈,一声一声地像是敲在人心上,在这寂静无人的深夜里,叫人汗毛直竖。
阿瑶扬声问了一句,可那人顿了顿,手中的力道越发加重,可就是不说话。
从影子看来,这该是个极为瘦削的人。阿瑶本不准备并不准备开门,穿上衣裳也是为了防止这人在外边的护卫进来之前直接破门而入。
果然没一会就有李淮修留下的侍卫进来了,捂了这人的嘴便将准备将他拖走。
阿瑶连忙上前开了门,“等等。”
院子里是一队原本守在院子外边的护卫,举着火把将这院子照得灯火通明。
阿瑶出了声,几个侍卫便应声停下了,领头的是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子,朝阿瑶行了礼才道:“属下护卫不力,惊扰姑娘了,我们这就将这人带走。”
其实从这人敲门到侍卫进来,前后也没多久,这些侍卫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声音,只是这人将小院的门反锁上了,他们废了些功夫才进来,几个丫鬟婆子也纷纷惊醒,从厢房里出来了。
阿瑶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这夜深人静的,这人从哪个角落里摸出来都是有可能的,更何况,阿瑶有些怀疑这人是从隔壁院子里跑出来的,两个院子有一个墙院挨在一起,不然这些侍卫将院子守得如同铁桶一般,怎么也不可能叫人这样悄无声息地进来了。
“先别急着带下去,让我瞧瞧他。”
几个侍卫不知为何原本将这人挡在了身后,犹豫一番才将这人扯过来。
这人一露面,袁文琪没忍住叫了一声,阿瑶也蹙了蹙眉。
这该是个异邦人,看身形是个不及弱冠的少年,穿着阿瑶未曾见过的服饰,脸上和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印着黑色的小字,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这少年这样装扮都叫人看不清面容了,他该是比阿瑶要高一些的,一直耷拉着眼皮不理人,一点也瞧不出方才敲门的那股子邪气。
见阿瑶站在他面前,便静静地睁着一双死灰色的眼睛看着她,他慢慢露出一个十分腼腆的笑容,望着阿瑶的时候,竟然有些楚楚的意味。
少年穿着打扮虽然奇怪,可是额上配的宝石和衣服的料子都是好东西,该是个身份不低的人。
阿瑶被他的眼神看得奇怪,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是谁?”
少年本就被两个侍卫扯住了胳膊,听了阿瑶的话,就忍不住轻轻往前面凑了凑,下一秒就被人狠狠地扯住了。
他于是就低着头不说话了,只是时不时抬头看阿瑶一眼。
阿瑶这才发现他的脚上竟然是没有这样的纹路的,是一双很白净的脚,现下染了些污秽,叫人一看就知道这少年定是个富贵人家出身,连路也很少走。
似乎是察觉到阿瑶正在看他的脚,少年只缩了缩脚趾,却并没有将脚收回来。
这少年不说话,阿瑶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叫侍卫把他关起来。
待回了内室,袁文琪还有些心有余悸,叫丫鬟婆子们守在内室里,不再赶她们出去去厢房睡了。
“这人看着好生可怕,又瘦又高,身上还有那样恶心的东西。”袁文琪想起来都还觉得十分恶寒。
少年身上那些字不知道是写上去的,还是刻上去的,总之密密麻麻看了就叫人心惊肉跳,且都是些奇怪的符号,像是咒语一般。阿瑶凝神想了想,肯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些符号。
阿瑶觉得要是再想下去,今天夜里怕是要睡不着了,连忙叫卷碧点了安神的香,又同袁文琪一起说了会话,这才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一起来,依旧是个没有太阳的闷热天气,阿瑶就叫小厨房的人做了些爽口的小菜,她同袁文琪一同用了一些。
袁文琪并不急着回城,同阿瑶在庭院里下棋。
袁文琪棋艺并不精湛,阿瑶就时不时喂她两颗棋子,两人倒也下的愉快。
没一会,就有侍卫来通传,说是隔壁院子的人来拜访了。
阿瑶一挑眉,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她想了想,便叫袁文琪去内室歇着,她去见一见这伙人。
上门来拜访的是个穿着大元服饰的中年男子,可是生得高鼻深目,一眼就能叫人看出不是正统的大元人。
他说话也有些怪腔怪调,行事作风都不同于中原人士。
这人自称圣使,走失的是他们的公子,夜里贪玩走错了院子,还请阿瑶多多包涵。
他出手阔绰,送了许多华贵的礼品,说是他们的小公子身体虚弱,受不得热,昨夜无意冒犯,恳请阿瑶放了他们公子。
阿瑶在书上读到过,知道有些异国人同他们大元人长得不太一样,因此倒也没有太多惊异。
这异邦人态度还算诚恳,不过这再怎么贪玩,都不能悄无声息地摸进别人的院子吧。
不管阿瑶心里信不信他的话,面上还是没露什么情绪,还叫人给他奉了茶水。
这人来自异邦,如此突兀地出现在渝城,怕是还有些其他的目的,阿瑶想了想,还是叫人将那个少年带来了。
少年在厢房里睡了一夜,整个人都有些怏怏的,面上的纹路也像是暗淡许多。
阿瑶这是第二次见他,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将目光移开了,避免与他那双亮的过分的眼睛对视。
这少年一出来,那个男人就激动地站了起来,叽里呱啦地说了许多话,都是异邦语言,阿瑶听不懂。
但是那个少年有些羞涩的笑容,和男人迟疑地指了指阿瑶的动作,都叫阿瑶皱了皱眉。
女孩端起茶水,没什么表情地开始送客了,“两位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离开吧。”
男人犹豫一会,低声和少年说了些什么,少年有些怏怏地点点头,男人这才朝阿瑶拱拱手。
只是神色间仿佛多了几分尊敬,这才带着少年退下了。
阿瑶觉得这一主一仆都很怪,男人对少年的态度并不像仆人侍奉主子,反而像信徒侍奉神明一般,眼神都是狂热的。
阿瑶将这些异状记在心里,准备等李淮修回来了一一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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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修赶到永州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子时。
永州王彻夜未眠,带着人顶着夜风在城墙上等着,远远见了李淮修策马而来,就紧赶慢赶下了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