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护食 舒服吗?(第2/3页)
李淮修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他知道自己的本性,所以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抱着审视的态度。
阿瑶很认真地想了想,诚实道:“不想。”
统共就没相处过几天,从何想起?阿瑶倒是很想念拂冬知夏那群丫头们,还有两个十分可爱的堂弟堂妹。
李淮修无法否认自己有一瞬间的愉悦,他抚了抚女孩的脊背,将她抱到腿上来。
阿瑶抿了抿嘴,两个小梨涡看着甜滋滋的,一只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抵着男人的小腿。
阿瑶软软地牵住他一只手,“你去永州路上遇到过难民吗?”
李淮修看她一眼,手里的笔停住了,“越往偏僻的地方越多,自然是见过的。”
阿瑶见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女孩漂亮精致的面容上显出两分疼惜,“哥哥你以前也过得不好吗?”
这个问题让李淮修放下了笔,男人想了想,淡淡道:“不好说。”
阿瑶啊了一声,歪着头看李淮修,“这算什么回答?”
李淮修只笑了笑,他说得是实话。他从小吃穿用度都是一等一的好,每日握着纸笔,有学士渊博的先生教他认字识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过得比大部分的人要好。
“我那日见又许多无家可归的人,原本是徐娘子心善,叫他们悄悄住在院子里头,前两日就都叫人赶走了,也不知在外面会如何。”阿瑶确实可怜他们,但是她并没有权利把这些人都收留了,匀个住所还可以,可是吃穿冷暖之类的,管了一个就要管所有的。
要是中途管不好又放弃了,还不如不管。
李淮修拨了拨她的额发,语调很淡,但是莫名就叫人信服,“会好的。”
男人扶了扶她的肩膀,稍微离她远一些,语气很理智,“你要是想管,就先想好。”
阿瑶点点头,知道他也是愿意管的,女孩心里高兴,抿着唇就要说一些漂亮话。
李淮修就亲亲她,咬了咬她的唇,低声叫她不要说话了。
男人语气平静,“大白天的,免了吧。”
阿瑶原本没那个意思,到叫他说得仿佛十分不堪,女孩恼怒地锤了锤他的肩膀。
李淮修很轻地笑了一声,眉眼英隽又俊朗,顺势牵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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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把永州的大部分兵力都收缴以后,李淮修部下不少人都按捺不住了,他们手里原本的五千兵,加上渝城的三千兵和永州的三万大军,完全可以实现先前的所有部署。
其实这比想象中要快许多,毕竟谁也没想到会从天而降一个永州王,上赶着做了散财童子。
李淮修也没有压着他们的意思,永州王又派了次信前来商讨,男人很痛快地就批准了。
永州王自然大喜,远远的一封奏折就递到了徐州,把那醉生梦死的元帝惊得吐了口血。
“这李淮修……”元帝惊疑不定,他叫来一个老太监,“你以前可听说过他的名头?”
老太监早年跟着他走南闯北,见过元帝许多阴私的事情,这会叫元帝一双猩红的眼睛看得两股战战,“奴才不曾听过。”
“或许是凑了巧,同那位公子姓了一个姓。”老太监犹疑道。
“古交之友……”元帝喘了口粗气,想起几十年前那个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老太监勾着腰给元帝奉了杯茶,赔笑道:“那位都走了二十几年了,哪里能凭空冒出个子息来呢?”
元帝心里安定一些,他想起自己已经登基三十几年了,想要捏死一个年轻人简直易如反掌。
夜里,元帝叫来几个信任的大臣,把这奏折扔在桌子上,“说说看。”
元帝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这一点除了他自己怕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可是他毕竟久居高位,那种上位者的气势依旧叫几个大臣不敢抬头。
他们将这奏折传阅以后,不由暗自苦笑。元帝在京城时就已经许久都不理朝纲了,到了徐州更是放纵自我,整日沉迷寻丹问药,行宫里都是他在各处搜罗来的能人异士,搞的是乌烟瘴气。
而永州王这奏折写得十分明白,他将自己一半的驻军输给了一个名叫李淮修的后生,现在觉得永州兵力空虚,要叫元帝再给他拨些兵去,不然他是觉也睡不好,饭也吃的不香,怕是没两天就要为国捐躯,希望元帝可怜可怜他劳苦功高,叫他过个安稳晚年。
永州王的屁话可以不看,总之就两个字,要兵。
元帝自个都自身难保,缩在徐州生怕引人注意了。他心里也清楚,这天下已经名存实亡了,京城叫镇南王占着,出了徐州的地界,哪个地盘都已经不把他当盘菜了。
他哪里有兵去支援永州王,简直是胡说一通。
一种大臣唯唯诺诺,你说两句,我说两句,就是没人说到点子上。
他们也不想惹麻烦,如今这形势,元帝怕是没两天就要崩了,要是真有叛贼拿刀架在了脖子上,逼他们反了,他们怕是推辞两下也就从了。
这些大臣嘴里都是些陈词滥调,长吁短叹的,元帝听得头疼,面色不好地吃了颗丹药,“都给我滚!”
眼见元帝气得面色发白,几人行了礼,麻溜地退下了。
元帝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心里突然有些惊惶起来,他咳嗽两声,立刻叫人去渝州探查那个叫李淮修的后生。
礼部侍郎叹着气走出了内殿,一个穿着道袍的小道士就凑了上来,“官爷,陛下现下正做什么呢?先前叫我去送些丹药,方才听内殿好似发了好大的火,也不知是怎么了?”
这小道士生得高大英俊,礼部侍郎原本是个迂腐之人,非常看不惯这些装神弄鬼的道士,可是这小道士倒是天生一股子贵气,叫人情不自禁地态度就好上两分。
礼部侍郎一些硬话就没说出来,只挥了挥袖子,道:“正发脾气呢,你还是小心着些吧。”
这道士爽朗地哎了一声,拱拱手就目送礼部侍郎出了长廊。
礼部侍郎走出长廊外了,这才觉得有些奇怪,这小道士,总觉得是在哪见过一般。
目送这群大臣出了别院,小道士笑了笑,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侍卫丫鬟又远远地守在外边,悄无声息地就摸进了内室。
里头没一会就响起了元帝的闷哼声,小道士过了半柱香才出来,一脱道袍,就拐去了外边的大道,再也寻不到踪迹。
别院里交班的人在小道士离开的后脚就进了内室,没一会就传来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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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京城说起来容易,其实没这么快。
阿瑶倒是有时间去磨蹭了,她还挺满意的,整日端着个小碗,满院子倒腾。
她这两日跟着徐娘子学着制药,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看病治人的药。都是些女儿家用来护肤顺发的,徐娘子教她,拿些性温的草药,配着就有乌发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