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刺绣唐卡(第2/2页)
“是不太合适。”方冀南道。
宋军这一年多在二子厂里,完全是只能接受他们照顾,他那个人,总有一种“大恩无以为报”的心态,时间长了确实不好,尤其还牵涉到丫丫。
方冀南沉吟片刻道:“让他去,你回头叫他来,我跟他说。他现在五十岁,打几年工还行,等丫丫考上大学了就让他给丫丫生活费,这样父女之间还能多一些联系。”
实话实说,丫丫是懂事的,但是跟宋军真不太亲。宋军没有条件照顾她,而丫丫这些年良好的生活环境、教育教养和眼界,也导致她跟这个亲爸思想、观念包括生活习惯差异太大,父女俩相聚的时间本身也少,除非寒暑假见一回、相处几天,到一起也没什么话聊。
有时候看他们父女俩相处挺别扭的,完全不像一般父女之间的亲昵随意。
其实想想,也难怪宋军出狱后躲着女儿,自我放逐,都不跟他们联系。
“能行吗?”电话里二子笑道,“我主要就是想让他有个生活界限,有个正经的工作,养活他自己应该没问题。过几年丫丫大学毕业有能力尽赡养义务,经济上就能照顾他了。”
“没什么不行的,等丫丫考上大学我就让丫丫跟他要生活费,他一个当爹的,这个干劲儿他必须有。”方冀南道,“他去了那边厂里你平时留意一下。”
“行,我心里有数。”二子答应着。方冀南就说他先去吃饭,约了晚饭后让宋军来跟他通电话。
聊完了正事方冀南问:“二子你吃饭了吗?今晚家里吃鱼汤馄饨,你妈亲手做的,给我补身体的。”
二子装作听不出亲爹那个嘚瑟的口气,嘁了一声懊恼地挂断电话。
也就过了一个多星期,肖淮生家果然请升学宴,冯妙没去,就让方冀南自己去了,晚上回来跟她说搞得还真是挺隆重。
“我们是晚上这一波,包了一个大宴会厅二十多桌,听说中午已经请一波了。他是分散请的,晚上这一波主要都是朋友、同事,圈子里的。听说明天中午、晚上还有。”
“人情来往这么多?”冯妙接了一句。
“我们儿子要是结婚,能不能有这么大排面?”方冀南啧了一声道,“我怎么觉得肖淮生有点儿飘了。”
入秋,闹了两三个月的洪水终于平息了,帝京却开始了秋雨绵绵,雨也不大,就是绵绵不断的,冯妙上下班就都坐公交车。
9月底,她的教授职称评审通过了,同时她的《中国古代丝绸发展史》也顺利出版。同时这一年,故宫专门成立一个丝织品修复课题小组,冯妙带着几个研究生承担了下来。
消息灵通的人多得是,珍古斋的吴老板打电话来,开口的称呼就从“冯老师”变成了“冯教授”。
这吴老板也是个妙人儿,之前冯妙副教授职称通过的时候,他也是称呼“冯教授”,不过冯妙纠正了他,叫他还是称呼冯老师的好。这会儿她教授职称才通过没几天,这位赶紧就叫上了。
吴老板算是个识趣的人,大概猜透了冯妙不喜多余应酬的心理,除了逢年过节打电话拜个年,维持一下联络,平常也就不整那些多余的虚套,便只投其所好,一年半载兴许联络她一回,都是请她帮忙看丝织品类的老东西。
因为冯妙少有跟收藏圈的交集,她整天醉心学术、忙于工作,她又不缺钱,又有些家庭背景,你也别想用钱打动她,也别指望靠关系面子搬动她。
丝织品类的文物古董她是绝对权威,可你要想请她帮忙,帮不帮忙完全看心情,看情况。比如她当时不是太忙,并且你拿来的东西能吸引她。
时间久了圈内竟开始流传,说也只有吴老板在冯妙那里有几分面子的,起码吴老板请的动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吴老板有什么能耐呢,其实完全是早年的一点偶然交情。
“冯教授,您看我知道您忙,一般小事儿也不找您。”吴老板一口嘎嘣脆的京片子从电话里传来,笑道,“您这两天儿能不能抽空来一趟,没空我去找您也行,给您看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冯妙问。
“唐卡。一幅明永乐的刺绣唐卡。”吴老板道,“据我考据,八成应该是当年八国联军从圆明园掠走的东西,落到一个英国佬手里,可是长毛鬼子不识货,就挂在墙上当普通艺术品,四十年代被一个华侨忽悠买下来,回流到国内的。如今几十年下来又重见天日了。”
“我对唐卡研究不多,我只是熟悉刺绣。”冯妙建议道,“你要是鉴定唐卡,还是去找国内其他这方面的专家。”
“不是,不光是要鉴定。”吴老板忙说道,“冯教授,我跟您面前不说假话,东西不是我的,是持有人通过朋友找到我,好说歹说拜托我,慕名而来,说这事非您不可,希望能见您一面。”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作者君的古言预收《听说我哥是暴君》,文案如下:
谢如初自幼父母双亡,养兄把她一手带大。她一直以为,她这养兄温润端方,君子如玉,性情是极好的。
直到那一日,她亲眼撞见一群红袍紫袍的大臣跪在他面前,颤巍巍地高呼陛下。
她竟然从来不知道,她从小相依为命的养兄就是当今那个暴虐皇帝,杀戮无数,狠戾独断;她爹不光没死还是个王爷,养了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假货当郡主,听说都宠到头顶上了……
文案二:
立后之初,群臣谏,言谢氏女出身寒微,一介民女,入宫为妃嫔也就罢了,皇后之位当择高门贵女。
帝拍案大怒:朕亲手养大的姑娘,千娇万宠,普天之下谁敢说比她的门第还高?
后来,满朝文武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金枝玉叶,抢不到女儿的庆王爷才知道什么叫悔莫当初。
作者君贼心不死的古言坑,非传统宫斗,大概就是想写一个古代的爱情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