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对不起(第2/2页)
乐知攸没有马上答。
他想起今晚在卫生间里的对镜自问,而“自私”就像根刺长久以来地扎在他心里。
以前,他尚可以有“为他好”这个理由来宽慰自己,甚至在看到祁开给叶蒙买冰淇淋的时候,脑袋里都为他们俩奏起了《结婚交响曲》。
可是现在,他知道原来祁开没有放下自己,祁开这么这么喜欢自己,这根“自私”的刺就从细针变作了利剑,将他整颗心脏剜起。
乐知攸说:“祁开。”
祁开把他往上颠了颠,走过一棵又一棵香樟树下。
“我特意找的咖啡馆做兼职,本来人家不要短期工的,我死皮赖脸地跟店长保证我至少做一年,他们才肯要我。”
“我最开始,还期望或许能在咖啡馆里遇到你呢,天天念叨命中天注定也没把你念叨来,你为什么不来啊?”
祁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自己就是咖啡味,闻腻了。”
乐知攸嗅嗅鼻尖,把祁开抱得更紧一点,他充满期待地央求:“你比我闻过的所有咖啡味都好闻,可以再让我闻闻吗?”
祁开没吭声,默默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只带着一点点的苦味,温柔得像一声轻轻的叹息。
乐知攸闭上眼,朝着祁开的颈窝里拱去,小声地叫着“祁开祁开”,说:“我好喜欢。”
祁开却突然道:“乐知攸,你想过么?你没分化之前的那么多年,也没有味道。”
“…………”
“可我一直都喜欢你。”
乐知攸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他心痛道:“对不起。”
祁开说:“你的确对不起。”
苦咖啡萦绕在鼻尖,乐知攸贪婪地沉醉片刻,倏地收紧双腿夹住他的腰,以一个滑稽又费力的姿势用力锁住祁开,像牢牢抱住希望在求救:“我骗你了,我骗你好多,可是我怎么办啊祁开,我不想再那样了,可是我到底要怎么办。”
祁开由他勒了一会儿,拍拍他手背:“放松。”
乐知攸不肯放。
祁开又哄他:“放开。”
乐知攸流着泪,做了他幻想过无数次、也早就想要做的事情---他张开嘴,一口咬住了祁开的腺体。
祁开当即定在原地。
唾液混合着泪水,乐知攸坚持了三秒钟,松开口,却连个牙印儿都没留下。
他不知道健康的腺体会有多敏感或多脆弱,但是他猜,咬下去肯定会疼的。
乐知攸伸出舌尖舔了舔,又嘟唇吻了吻,把这片苦咖啡味道的皮肤折磨得又湿又潮。
胳膊和双腿也松下了力气,乐知攸嗡声道:“祁开。”
祁开的喉结滚了滚,随后重新迈开步子。
他问:“你还记得我那把小提琴么?”
乐知攸蔫蔫地“嗯”了一声,陷在自我厌弃之中,他被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得遍体鳞伤却又无法自救。
“我学这把琴唯一的价值,就是哄你入睡。”
祁开把乐知攸托稳,说:“别再想着逃跑了,做好你的狗皮膏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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