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空教室(第2/3页)

“我上大学换了个手机。之前的那个,在家里,在我卧室的床头柜里。好几次我都想把它扔了。”

乐知攸垂着头,想说“对不起”,不敢说。

祁开心口疼得酸胀,叹出来的气息微微发颤:“乐知攸,你不如直接给我两刀。”

牵在一起的手被握得好疼,可是谁也没说要放开。

乐知攸憋着泪,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他不怨祁开说狠话,说多少句他都可以承受,只要别再不理他。

夜里背光的墙角黑漆漆,成为宣泄欲望的隐秘之地。

嘴唇被咬痛了,血珠混着泪珠蔓延在味蕾上,互相侵占的两个人好像都喜欢这样,疼痛让他们上瘾,让他们索取得更加疯狂。

倏地被反压过身子,乐知攸闷哼一声,撞上来的胸膛几乎要把他挤进墙壁里去,再下一秒,后颈的腺体被咬住,才愈合的齿痕再度流出鲜血,空气中开始弥漫起苦咖啡浓郁的味道。

攻击、霸占、压制、强烈的占有欲望。

乐知攸闭着眼,眼泪沾湿睫毛往外淌,额上也泌出汗珠,指腹扒在粗糙的墙面磨出隐隐的血迹。

和前两天注入时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候飘飘欲仙,仿佛被暖流托起到云端,现在只感受到恐怖的侵略,被禁锢身躯,被扼住呼吸,不堪忍受却又无法抗拒,只能乖乖地等待被吞吃入腹。

时间分秒如年,不知何时祁开才放松钳制。

他搂住怀里软骨头的人,又含住那片热烫的皮肤轻轻吮吸,用温柔下来的香浓咖啡驱散掉空气中的苦味。

乐知攸犹如死里逃生,一把哭腔忍不住求饶:“祁开……”

祁开抱紧他:“嗯,别怕,没事了。”

抽噎了几声后,乐知攸含混地坦白:“我……我射了……”

说着就去摸索祁开的手心,摸到了,带着往自己的下面探去,有一片晕开的潮湿。

乐知攸仰起头,用发顶蹭蹭祁开的下颌:“我帮你,我想帮你,好吗?”

屁股上顶着一个无法忽视的大东西,乐知攸知道那是什么,他不能光顾着自己舒服。

祁开有点诧异:“什么时候……”

在恐惧中也心甘情愿臣服于你的时候。

乐知攸转过身,双手抱住祁开的脖子嘟唇献吻,眼神和发梢都湿漉漉的,他呢喃:“我好像发情了……我是不是发情了……唔!”

被重重往墙上一压,撩人不自知的后果就是会被好好收拾,乐知攸皱着眉,下面刚出过精的地方还泛着酸楚,被祁开连拱带顶地狠蹭,蹭得他大腿根儿一阵阵痉挛。

乐知攸“呜呜”地急喘,受不住这种折磨,把祁开的名字当救命一样在叫,微弱地挣扎道:“我给你吃……让我吃……”

祁开哑声:“吃什么?”

乐知攸被强吻了两口,吐着热烫的呼吸,说:“唔……吃热狗……”

这一方隐秘的墙角属于某一个学院的教学楼,此时夜晚十点多,早已人去楼空。

突然,于空荡荡的走廊里传来一声落锁的声音,月色从窗子洒进来,偷窥到了藏进教室里的这一双鬼祟之人。

祁开把乐知攸放在第一排第一个书桌上,蓝色磨砂的桌椅固定在地上,给这场偷情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乐知攸趴在桌面上,桌棱硌到了他柔软的肚子,但是他无暇顾及,全部的力气都用来抓住桌边,免得腿软得就要跪下去。

苦咖啡又跑出来,裹挟着浓浓的情欲。

乐知攸感觉自己像喝上了头,晕眩又刺激,裤子被扒到膝弯儿时忍不住挺了挺屁股,紧接着就被一只灼热的手掌掐住腰,再然后,连根手指的预热都没有,直接就提枪上阵了。

祁开眼睛不眨地盯着自己进入的画面,那么小的一张嘴,又乖又贪吃,该是喂得太着急,噎到了,整个腰肢都跟着颤抖起来。

祁开也疼,可热狗才刚刚吃了一小口,还差得远呢。

他把球衣脱下来扔到一旁,还嫌不够,又把乐知攸的衣摆撩起来,露出一大片出了汗的莹白的皮肤。

“宝……”祁开低语,俯下身虚虚压在乐知攸的背上,一边亲吻他喘息的唇,一边缓慢而坚定地朝深处掠夺,“受得了么?”

乐知攸几乎失神,舌尖都跟着口水流出来软嫩的一小截,他被信息素勾引着回过神,哭喘道:“给我……给我……”

这也是很美妙的一种体验。

之前只能在身体切实的触碰中感知到他的祁开,而现在,乐知攸心神激荡,他还可以只嗅嗅鼻尖,就能轻松且深刻地感知到他的祁开。

来自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快感。

乐知攸兴奋得浑身酥麻,身体里格外胀,不舒服也不难受,他试探着踮起脚扭了扭腰,登时被磨得漏出一声呻吟。

祁开亲亲他发烧一样的耳朵,预警道:“准备好了么?”

乐知攸急切地喘,求道:“先、先摸摸我……揉揉……”

“揉哪儿?”

“哪儿都要、要揉……”

祁开被惹得眼里盈上笑,宠溺得比月色还要温柔。

热狗吃到底了,怕噎着,先抵在深处适应片刻。而一双带着火苗般的手心先从两瓣白团子揉起,再沿着杨柳叶一样的腰线摸到平坦的肚皮上去---不平坦了,吃饱了热狗鼓出来可怜的一块,稍稍一压就要惹来受不住的低吟。

祁开难耐满足,如果按照乐知攸的比喻,他是热狗,那乐知攸就是一颗奶糖。

这颗奶糖快要融化了。

祁开舔着唇,手心来到这一团没能竖起来却湿乎乎的地方,像握住了一手心棉花软糖,糖浆太多,从指缝里淌出来,滴滴答答连着丝儿坠到地上去。

乐知攸不堪刺激,屁股一拱一拱地想要躲,嘴里却爽得连声呜咽,甚至求着祁开再用力一点。

苦咖啡越发浓郁,混着动听的喘息充盈在教室里。

卡在膝弯儿的裤子在连连冲撞里掉到脚边,将两条根本站不稳的长腿尽数暴露在空气中,乐知攸感觉自己真的被咬到发情了,不然明明没有用润滑液,为什么还湿成了这么不像话的样子。

高潮来得轻而易举。

祁开艰难停下,缓了缓,低头把乐知攸碍事儿的裤子和鞋子全脱了,再抱起人抵到墙上去,有衣服护着后背,不怕被磨疼了。

抱着干是个体力活儿,但是很爽。

乐知攸几乎还未从余韵中回过神儿,就被祁开大刀阔斧地干到了新一个飞去九霄的浪尖儿。

如果此时有哪位同学路过,他可能会听闻细细的哭喘。

乍听可怜可爱,再听可怕可怖,黑漆漆空洞洞的教学楼,是闹鬼了么?

祁开把自己挤在深处,一边疼他,一边用信息素压制他:“宝,还有什么事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