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柚子宝(第2/3页)

乐知攸弯下身把背包收拾好,再套上属于祁开的那件睡衣,不仅遮住了肚兜儿,还把他空荡荡的下面也遮住了,让羞耻度立刻大幅下降。

他打着赤脚走到门边,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变好快。

手握上门把的时候,乐知攸顿住了,想了想,反手把尾巴捞进了怀里抱住,这才轻轻拧开门。

客厅里只开了两盏壁灯,而祁开不知什么时候披了件浴袍。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握着酒杯,一个抱着尾巴。

乐知攸开口,小声试探:“你在……喝什么?”

祁开心道,椿药。

他晃晃酒杯,说:“过来,给你也喝一口。”

小说里都是怎么写的?这口酒一般是喝不到嘴里的,往往在主角靠近的时候,拿酒的那个人就要因为张开拥抱而把酒杯摔碎,他们会在酒水四溅里尽情拥吻。

乐知攸提醒道:“你拿稳。”

祁开不明所以,但他懒得问了,他的目光全部一瞬不瞬地盯着赤脚走来的乐知攸。

走近,贴近。

乐知攸仰着脸,红扑的脸颊透露出它们主人的害羞和紧张。

他嗅到味道,问:“桃子?”

祁开“嗯”一声,就来喂他,看他放下尾巴来抱住自己的手腕,湿润的嘴唇含住杯边,啜进一小口带着气泡的桃子酒。

垂下去的尾巴尖儿柔软蓬松,随着惯性还在轻轻扫。

像扫在了祁开的指尖,特别痒。

而十指连着心。

乐知攸舔舔唇:“尝尝味道就行了,怕多沾一口又要耍酒疯。”

祁开放下酒杯,眼神里沉沉地倒映着乐知攸的影子,他呢喃:“乐知攸。”

接吻毫无预兆。

嘴唇相碰的第一下,乐知攸就被咬破了唇瓣,丝丝缕缕的血腥刺激着味蕾,连苦咖啡也收不住力道,充盈在客厅里愈发浓厚,仿佛能化成液体挂在墙壁上、地灯上、桌柜上,再融化一般地流到地上去,变成咖啡的沼泽吞噬他们。

太过可怕的信息素气息,比那晚在马卡龙里时还要令人难以承受。

乐知攸在强吻中失神,还没来得及竖起来,就被生生强迫进高潮中,毫无抵抗之力地滑了出来。

大腿上一片濡湿。

温馨的壁灯把两个交融的影子打在地毯上。

半晌后,静谧的屋子里只听闻噼啪雨声,和一声声饱含情浴的低喘。

乐知攸瘫软在祁开怀里,流着泪嗡声指责:“你……你对我……好一点的……”

祁开根本听不进去,他一刻也不能停地想要亲吻他:“宝宝。”

唇舌之间也尽是苦咖啡,苦远远盖过了香,是失控的占有欲在驱使这一切。

乐知攸被勒疼了骨头,听祁开问:“我以为只有尾巴。”

耳朵附赠的,你咬吧,反正也疼不着我,咬你一嘴毛。

乐知攸软软地抓在祁开的浴袍上,央求他:“祁开……呜……收收……”

单方面的信息素强势进攻,没有甜牛奶来与之交融和缓和,乐知攸受不住这么霸道的侵略,再多一分钟都感觉要坚持不下去。

他快喘不过气:“要晕了……”

祁开抱起他,几个大步走到沙发边,应该也是温柔不下来了,直接将乐知攸扔进去的。

乐知攸毫无防备,登时:“唔!”

那个圆润的金属头被沙发狠狠一撞,太敏感,乐知攸眉头紧锁,屁股跟着一缩,酸得像吞进了一只青涩的小柚子。

祁开把浴袍脱了扔到一旁,居高临下深深呼吸,让空气中的苦味慢慢被香味中和掉,他哑声道:“好些么?”

乐知攸的毛绒耳朵也被撞歪了,陷在堆叠的抱枕里凄凄惨惨惹人蹂躏,他怀抱着尾巴当依靠,毛茸茸一大捧,尾巴尖儿翘在下巴上,更加招人施虐,还毫无自知地、依赖又颤颤地叫唤:“祁开……呜……”

祁开跪上来一只膝盖,涩情又灼热的手掌撩开衣摆,摸上乐知攸夹着尾巴的屁股:“叫我做什么。”

“我们,我还要,可乐鸡翅呢。”

祁开眼里盈上一点笑,压不住浓重的贪婪:“得等等。”

乐知攸被摸得过电,也生怕他的手指就这样作恶地探进来,他咬着下唇眼泪汪汪,眼神无辜又乞求,直直地望着祁开,在说:“对我、对我好一点……”

祁开心道,好不了了。

亲吻暂缓doi,Omega在温柔的信息素里轻声低吟,祁开的指腹抹在他唇瓣上,问:“咬疼你了么。”

乐知攸乖乖地实话:“疼了。”

那就再亲一亲。

该是doi的时候了,Alpha也疼了,疼到了不能不管的地步。

可是那片宽松的衣领透露出一些不同寻常。

祁开看见了一条黑色细带延伸到乐知攸的脖子后面去,他问:“宝宝,这是什么?”

乐知攸已经被吻到了不知朝夕,细细喘着,眼眸含情。

于是祁开把衣扣再解一颗,往下扯扯,一抹浓郁的大红色猛地撞入眼帘。

才买的睡衣,甚至祁开还没穿上身过,就被撕坏了。

纽扣崩坏,弹落在地毯上,滚到角落里找不见了。

如果一个Alpha对着自己的Omega流鼻血,是不是太受不住诱惑。

但是一个Alpha因为受不住自己Omega的诱惑而流鼻血,那这个Omega可以好好地骄傲一番了。

祁开用手背胡乱抹一把鼻子,再抹一把鼻子,哑声骂道:“操。”

乐知攸却还犯着傻,迷糊地拧起眉,咕哝道:“亲爱的,你、你怎么了……”

祁开:“…………”

没怎么,太爱你了,忍太久了。

祁开掐住乐知攸的脸蛋,满腔欲望急待发泄。

他本想是看着乐知攸怀抱尾巴,抵在他两条腿之间慢悠悠边闲聊边做一场的,现在,他被强烈的占有欲冲昏了头,连带着看这条尾巴都不爽了起来。

这是你能进入的地方么!

祁开抓住这捧毛茸茸,迁怒发泄,当场拔除。

一场夏天的暴雨,从午后一直下到了深夜。

乐知攸躺在柔软的大床里酣睡如泥,头发已经吹干了,发梢搭在又红又肿的眼角上,哭太久,哭累了,还没到清洗的时候就已经承受不住索取晕过去了。

后颈上齿痕斑斑,交错覆盖,残留着苦咖啡的味道。

露出的肩头也坠着草莓,皮肤晕透粉红,被情欲侵噬得太深。

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盖住这片肩头。

祁开站在床边,抓抓头发,又深叹一口气,满身满眼就两个字,餍足。

他关掉床头灯,手拿一只福袋坐到落地窗边,借着昏暗的贴地小夜灯开始制作生日礼物。

有几股红线,也有几股金线,一张卡片上印着如意绳的编织方法。

祁开垂着眼,修长的手指此刻有些笨拙,拿这几条细细的丝线生出无奈和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