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3页)

正准备继续看,何宁安突然打来电话。

许潋这段时间第一不想看见闻暗雨,第二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何宁安。

他烦躁至极,根本就不想接电话。

偏偏何宁安很疯,他越不接电话,何宁安就越打,接连不断的来电提醒导致许潋根本没有办法正常看微博。

他烦不胜烦接听,“有事吗?”

何宁安嗤笑一声:“哟,火气这么大?”

许潋眉头皱的更深:“你有事?”

何宁安笑说:“我看见了微博评论,里面把你骂的不能看,就差穿过网线去刨你祖坟了。所以我就打电话来,你要听听网上的评论么,我给你读几个。”

“我不听!”许潋尖声制止,心中更气:“这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之前想出什么馊主意,把表哥的身份爆出来,我怎么可能会失手点赞,现在又怎么会被骂?!”

何宁安语气波澜不惊,嘲笑说:“这也能怪我?你之前内涵他的事情也是我逼着你做的?承认吧,你就是暗地里嫉妒他,偏偏还装出一幅你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来,怪恶心人的。”

“……”

许潋压抑怒火,冷声说:“你跟个疯子一样连续打电话来,就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何宁安说:“当然不是。我打电话来是有个计划,邀请你参与。”

许潋想都不想:“我拒绝。”

何宁安继续:“有关闻暗雨的计划。”

许潋咬牙:“我说了我拒绝,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找我,我不想再被你连累!”

“这个计划也有关吴深谷。”

“……”

见许潋沉默,何宁安笑意更重:“吴深谷马上就要和闻暗雨打官司了,虽然原告和被告不是他们俩,但其实也差不多。他们现在基本上已经撕破脸,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这样消磨,你的机会来了。”

许潋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和深谷哥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我知道这是我的机会,但我自己会争取。”

何宁安‘啊’了一声长调,意有所指说:“你不要太小看吴深谷对闻暗雨的感情了,只要闻暗雨活着,吴深谷就会一直和他纠缠,是爱是恨总归都是纠缠,这场戏的主角有且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换一句话来说,吴深谷的眼里永远也容不下别人。”

许潋心中一寒。

他知道何宁安说的是对的,吴深谷很难轻易将注意力从闻暗雨身上挪开。

这个时间可能是三年,也可能是七年,更可能是十年和二十年。

然而许潋现在一刻也等不了。

他已经在阴暗处嫉妒闻暗雨了七年了!

虽这样想,但何宁安说的话也太奇怪了,什么叫做‘只要闻暗雨活着’?

许潋心中微惊,嗓音有些颤抖:“什么叫只要闻暗雨活着,你到底什么意思!”

大鱼这么轻易就上钩了。

何宁安撇嘴,意兴阑珊说:“怎么,你现在不称呼闻暗雨为表哥了?”

“……”

许潋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这些天来接连不断的打击已经让他无法思考,想起吴深谷那天在酒吧为闻暗雨买醉的样子,他就觉得心疼又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他不行?

凭什么,凭什么闻暗雨就行?

闻暗雨难道比他好到哪里去吗?!

打开微博,评论区早已经不堪入目。

闻暗雨的粉丝在骂他,路人也在骂他,就连他原本的粉丝也对他说,失望至极,后悔曾经喜欢过他,为此感到恶心。

到底为什么。

他做过什么错事?他又伤害了闻暗雨多少,本来就是闻暗雨抢了他的东西!

许潋已经被嫉妒与不甘冲昏了头脑,持续七年的压抑在一夕之间爆发,就像岩浆冲破黑土层一般,怒火止都止不住。

他看着手机屏幕,担忧害怕通通都抛到了脑后,声音冷然。

“你的计划,现在详细说给我听。”

**

两日后,上午八点整。

吴母下车的时候就被无数镜头包围,被刺目的闪光灯闪的心慌意乱。

网上许多人都在关注这场声势浩大的开庭案,因此法院门口聚集了多家媒体记者,其中甚至还有外媒的记者。

吴深谷作为被告人家属,却受到了比吴母更多的关注度。

记者们的话筒直往他脸上杵。

“你和闻暗雨彻底分手了吗?”

“你怎么看待揽霜河入职闻氏一事?”

“你们分手的只是因为财产纠纷案,还是有别的不可告人的原因?”

“……”

“吴先生,请问您怎么看待闻氏将您开除一事,是不是就像网上传的那样,您的母亲诈骗,您也在闻氏倒卖资料?”

过程中吴深谷与吴母一直保持沉默,都要进到法院了,忽然听到最后这一声询问,吴母几天来积攒的惶恐顿时爆发: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诈骗!”

回答她的只有快门声与频率更高的闪光灯,记者们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围绕诈骗这两个字猛攻,提问越来越毒辣。

吴母根本承受不住这样大的非议,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偏偏还有记者问:

“闻暗雨被骂无能倒贴的时候,你们一家人为什么从来不站出帮他说话?他被人因为这种不实原因嘲笑谩骂了整整七年,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吴母的脸色一下子惨白。

只是法院门口部分记者的提问,她就感觉已经招架不住,而闻暗雨被人编排了整整七年,他到底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以前吴母一直觉得闻暗雨性格娇贵,不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

但这几天以来发生的许多事情都让她的看法彻底扭转,她第一次发现闻暗雨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软弱的性格。

从家宴那天以后,他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就像、就像是从一个牢笼里挣脱出来,不再受到任何束缚一般!

吴母心中茫然,她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若是她经常看这一类的书籍,脑子里必定会冒出一个词语:

——人格觉醒。

“妈?……妈!”吴为陵的声音将吴母猛然间唤醒,他不耐说:“都快开庭了,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我在跟你说话啊。”

吴母愣道:“你刚刚说什么了?”

吴为陵只能再重复一遍,“我说爸乘坐的航班下午四点到,如果庭审下午四点还没有结束,那我就先离场去接机。”

吴母第一次上法院,惊慌的好几天睡不着觉,唯有两个儿子陪在身边她才感觉稍微好一点。所以一听到这句话,她顿时惊慌失措,“什么?你不陪我到最后吗?!”

吴为陵奇怪说:“我留在这里又没用,而且是大哥叫我去接机的。”

吴母立即转头看向吴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