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取悦她 老公永垂不朽(第2/2页)
“听说曲蓉蓉也会去哦,期待【搓手手】”
曲鸢魂游天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醉后怎么会去咬徐墨凛的唇,当面去问他肯定讨不了什么好,果然当晚她在梦里就亲自领教到了。
“你嘴唇是谁咬破的?”
男人冷冷看着她,抬手拭去唇心的血珠:“一只凶巴巴的小母狗。”
她恼羞成怒,用粗俗的话反击:“哦,它可能以为咬的是狗屎吧。”
***
月落日升,又过去了一周,徐墨凛到医院复查,骨折的右手恢复良好,顺利拆了固定板,高尚也已经帮他补了新的手机和卡,重新存好电话和微信的通讯录,可他并没有到公司上班的意思,继续待在家里静养。
高尚只得每隔两天上门送文件。
周五,天色擦黑,高尚准时抱着文件上楼,在转角处被曲鸢拦住,聊了不到一分钟,他点点头,从她手中接过邀请函,连同文件一起放到书房的桌上。
“徐总,这是慈善晚宴的邀请函,时间定在后天晚上七点,需要您和夫人一同出席。”
徐墨凛兴致缺缺。
高尚察言观色:“徐总,往常这种公益性质的活动,您一般会携夫人出席,有助于巩固集团和您个人的正面形象。”
徐墨凛依然不置可否。
高尚牢记曲鸢交待的话:“下周就是孟董事长的八十大寿,拍品里有座青龙白玉鼎,不如拍下来当贺寿礼物?”
徐墨凛长指握着钢笔,行云流水地签下名字:“那就去吧。”
“好的,夫人一定会非常高兴。”
“是吗?”徐墨凛停了笔,金属盖帽折射出宝石袖扣的蓝光,他靠着椅背,姿态闲散,神色若有所思,半晌后,他改了主意,“不去了。”
高尚不明所以,表情僵住,脱口而出:“为什么?”
徐墨凛望向落地窗外,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难辨喜怒。
高尚又问:“那青龙白玉鼎?”
月色昏淡,风吹得树叶相撞,沙沙合鸣,他语气同样淡淡:“这种小事,你办不了?”
高尚顿口无言。
门外,听到全部对话的曲鸢深深调整呼吸,答应得好好的突然变卦,无非是不想顺她意,存心给她添堵罢了,她点开微信页面,将备注的老公改成了——
老公永垂不朽。
徐墨凛的故意缺席并不能动摇曲鸢的决心,要是她不现身,说不定又要被人传谣因为婚姻破裂,净身出户,无颜见人,躲在家里整日以泪洗面了。
既然大家都等着看她笑话,那她就漂亮亮亮地笑给她们看。
约了美容师上门护理,肌肤保养到最佳状态,D家的高定礼服裙也送来了,曲鸢站在衣帽间的橱柜前挑选高跟鞋,从十六岁到二十五岁,不算损坏废弃的芭蕾舞鞋,单是高跟鞋,她就有一千多双。
价格相差悬殊,便宜的几百块,最昂贵的……曲鸢抬头,目光锁定橱柜中间的格子,里面摆的是月陨高跟鞋,鞋面点缀着1314颗钻石,鞋跟镶嵌一对6克拉的稀有粉钻,然而,它的最珍稀之处,是一小块1285年坠落在埃及的心形月球陨石碎片。
去年,这双世间独一无二的月陨高跟鞋在迪拜帆船酒店被一位来自中国的神秘买家拍下,刷新了高跟鞋的最高成交记录,至今未被打破。
这是在他们一周年结婚纪念日过去三个月后,徐墨凛补给她的结婚纪念礼物。
据说男人是不会给心爱女人买鞋子的,因为怕她会逃跑。
徐墨凛此举无疑是笃定,无论怎样,她都不会离开他。
曲鸢最后挑了一双意大利设计师定制的黑色绑带高跟鞋,经年累月地跳舞,得益于随从技师高超的按摩技术和独家保养方法,她双脚并未骨节变形,白皙纤细,弧线优美,指甲染着嫣红,搭配着高跟鞋,是女人专属的性感。
周日晚上,曲鸢盛装打扮,亮相金叶酒店的慈善晚宴会场,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男士们看得目不转睛,名媛富太们更关注的是,徐墨凛没有陪同她出席。
她们三两成群,窃窃私语着,前所未有地达成共识:“他们肯定是离婚了!”
至于离婚原因,有的说是徐墨凛喜新厌旧婚内出轨,有的说是曲鸢水性杨花给他戴了绿帽,更有的说他们夫妻双双出轨。
“打扮得跟狐狸精似的,就差把勾引二字写脸上了,难道她是准备来这儿找下家?”
曲鸢端坐在桌前,淡然自若,她在等。
等一个可能不会出现的人。
此时此刻,宿鹤公馆临湖别墅的书房里,灯火通明,徐墨凛正在查阅财务部递交的审批文件,手机震动两下,他解锁屏幕,是一位商业合作伙伴发的视频。
“徐总,你和徐太太真要离婚了?”
徐墨凛点开视频,只见他的徐太太一身红裙,黑发如瀑,露出妆容精致的侧脸,正和旁边坐着的陌生男人说话,言笑晏晏,相谈甚欢。
随着她的动作,长发微散乱,薄如蝉翼的红纱下,蝴蝶骨若隐若现。
徐墨凛眼眸微敛,转瞬间无波无澜,他按灭手机,继续看文件。
时间一寸寸地烧成灰,轻压着纸面的手却久久未动,文件始终停留在同一页,白纸黑字跳跃着,幻化成漂亮的蝴蝶骨,无端端地勾着人。
他空前地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躁意,扯了扯衬衫领口,拨通高尚的电话。
“备车。”
宴席已进行到尾声,曲鸢喝了小碗燕窝甜品,准备去洗手间补口红,刚起身却被曲蓉蓉拦住,对方明显来者不善,假惺惺地笑着,关切问道:“表妹,妹夫怎么没陪你来啊?”
见曲鸢沉默,曲蓉蓉盛气凌人,更加步步紧逼,问出了在场女士们最关心的问题:“你该不会真被徐墨凛扫地出门了吧?”
富太太和名媛们停止交谈,安静地等着看热闹。
曲蓉蓉一想到之前曲鸢回复的“挑你妈”就怒火中烧,她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曲鸢,当初你费尽心机嫁给徐墨凛,早该料到会有今天的下场。曲家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现在又失去了徐墨凛的庇护,你拿什么和我玩?”
曲鸢笑颜清浅,落落大方地回道:“表姐,恐怕你搞错了。”
余光里,忽然出现一道挺拔身影,淡蓝色细条纹衬衫搭黑色西裤,衣领挺括,扣子系得一丝不苟,清隽中透着禁`欲之色,正不疾不徐地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