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4/5页)

而关于看得见咒灵的事,还没来得及等他自己去找五条悟说明,惠就背着他去找了五条悟,不知道跟成年男性说了什么,最后五条悟竟然什么都没问。

五条悟唯一的变化就是,在周末做任务的时候,不仅带上惠,还顺便把佐助一起带上了。

佐助有一次忍不住问:“……我的事,没有人为难你吗?”

五条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有人能为难我吗?”

这人真欠揍,佐助不爽地想,但也微妙的感到了安心。

成年男性露出了一个笑,揉了揉佐助的头:“安心啦,你就做好自己就好了,有什么事大人会解决的。”

“我不会让烂橘子玷污咒术界的未来的。”

那双湛蓝的眼睛沉静下来,显得十分坚定,很明显,五条悟自己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比这场百鬼夜行之前,看起来更成熟了一点。

佐助忽然感到了一点点心疼。

但说实话,跟五条悟出任务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无论是多强的咒灵,好像只要五条悟打一个响指,都全部湮灭在空气之中。

而五条悟夸张的实力,夸张的术式,夸张的咒力,也全部展现在少年们面前。

「最强」,并非五条悟的自吹自擂,而是现实意义上的真实。

在佐助看来,他简直就与其他咒术师、诅咒师有天然的一种差距,这种差距宛如天堑一般,让五条悟在面对任何人时都有着绝对优势,堪称无往不利。

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出任务仅仅意味着:花很多时间在路上,然后瞬间解决咒灵,最后再花很多时间公费旅游,到处吃喝玩乐。

佐助和惠被迫尝了很多据五条悟所说:“超规格美味”的甜品,都给出了不怎么样的评价,但看着大人期待的眼神,还是勉强点了头。

还跟着去泡了温泉、去看富士山的雪景、去迪士尼和环球影城、去看画展和摄影展、去看了早樱、去看郊外的夜景……

在所有国中生都十分忙碌的升学季,由于有了升学的去路,两个人在上学时颇为无所事事,周末到处跑着玩,显得有那么一点格格不入。

不过可能为了磨练小孩,五条悟也会专门帮他们俩接一些容易的小任务,出现的诅咒最高不超过二级,比当时在新宿出现的诅咒不知道弱了多少。

他会在任务中消失,在兄弟俩看不见的地方默默陪护,然后在他们顺利完成任务的瞬间悄悄出现,笑眯眯地说为了奖励我们的新新咒术师,现在一起去买喜久福吧!

然后又开始吃喝玩乐。

佐助无力吐槽:这真的就是一种溺爱加上过保护好吗?

总之,在这种过保护中,他们通常都能有惊无险、毫发无伤地解决掉咒灵,虽然都不强,但佐助也大概了解了咒灵的攻击手段与一些通用的习性。

但很可惜,探究津美纪幕后之人的事一直没有进展,百鬼夜行明面上与这件事也没有太大的关联,佐助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情报。

这也让他愈发焦急起来。

而随着完成的任务越来越多,五条悟还顺手帮他们申请了咒术师评定,惠自然顺利地评上了二级,但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没有咒力、只有查克拉的佐助也跟着评上了二级。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毕业升学了。

在这种偶尔与学长学姐们联系一下、跟着五条悟出任务的悠闲日子中,国中的末尾很快就要到来了。

再过几个星期就要进行毕业典礼,就在这一个大部分人都在拼命冲刺升学考的节点,惠弓道部的友人找上门来。

藤原愁去到惠的教室外找他,睁着安静的紫色眼睛,显得比平时更加忧郁。

“惠,可以找你谈一下吗?”

在当天中午,伏黑家兄弟便和突然到访的藤原愁一起吃了午饭。

在惠退出弓道部之后,从老师到同僚都来找过他,劝阻过他的选择,但都被惠坚定地拒绝了。

而藤原也曾来过,但他没有说什么请求惠回部的话,而是在看到惠之后,很安静地说:“看起来惠心意已决,那我无论说什么都没有作用了。”

“只是,还请千万不要放弃弓道了。”

当时惠还好好地表示了感谢。

而曾经很坦然的藤原如今却坐在兄弟俩对面,显得十分忧虑,整个人都散发着担心、不安、焦急的气息。

惠没有动自己面前的便当,帮佐助倒了杯水,才问:“藤原,出什么事了吗?”

拥有紫罗兰眼睛的少年微微垂着头,手指不安地互相触了触:“……是这样的,凑,”他重复一句:“鸣宫凑,在这次的县大会上,四箭都没有中。”

弓道中,国中生的团体赛有三个人共同射箭,每人四箭,中箭总数多者胜利。

而惠之前就听说了今年的县大会桐先表现非常差,还想着去问一问藤原出了什么问题,却因为种种事项搁置了。

原来,是因为其中一人一箭未中吗?

还是那一个鸣宫?!

不用提一脸惊愕的惠,就连只是偶尔去弓道部的佐助都皱起了眉:“怎么回事?”

鸣宫凑,惠曾觉得是一个劲敌,以天才一样的射箭天赋,在强者云集的桐先弓道部大放异彩,一度以比赛全中的记录享誉盛名。

他也与鸣宫凑本人说过几次话,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非常温暖,笑起来十分灿烂,相比起安安静静的藤原,可以说是“小太阳”一样的存在。

“据说是「过早放箭」,凑自己说,他根本没想松手,箭却已经出去了。”藤原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哀求:“我们已经想了很多办法……但似乎都没有效果。”

“「过早放箭」……”惠想了想:“是早气病吗?我曾经查资料看到过。”

“患者没办法凭心意松开手,往往在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弓弦就被松开了,目前都没有找到很好的治疗方法。”惠也跟着有些忧虑:“是很严重的问题。”

藤原愁有些失落:“是的,惠也觉得困难吗?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想过来问一问。”

“鸣宫凑是吗?现在在哪里。”原本在旁边默默听两人说话的佐助忽然如此问道,托着腮看向藤原。

“县大会之后,他也退出了弓道部,现在应该在教室里。”

惠偏头看弟弟:“怎么了吗?我之前也不了解这种病。”

佐助打了个响指:“先看看呗,是突然出现的症状是吧。”他看向藤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像这么突然的事,也有可能是那边的事情。”

惠恍然大悟:“确实是这样……那的确要去看一看。”

藤原看着两个人打哑谜,歪了歪头,知道是自己不该深究的事情,所以只是露出了一个笑容:“能够帮忙真的是太好了……不如我把他叫出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