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献身(第2/3页)

实在不像是能从家里继承什么的样子啊。

“这是我爷爷的小癖好。”

季绥宁想到什么,语调也跟着轻快起来:“他老人家是个开朗的人,整座房子都是他一手打造的乐园,别墅里的每条暗道,都是他自己构思的。”

乔意浓脑内开始有了一个笑呵呵的老顽童形象。

季绥宁:“从年轻起,他就喜欢在屋子里捉弄人,包括且不仅限于:吓自己的夫人,吓自己的孩子,吓家里的佣人。”

乔意浓:“那他……精神头还挺好的。”

季绥宁像是被逗乐了,又揉了把他毛茸茸的脑袋,在人吱哇乱叫前,继续说了下去:“遗憾的是,自从奶奶亡故后,就再没人包容他的童心了。过没多久,长大的孩子也离开了,成家立业、另选住所。”

“他被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后来,他就等到了我,也就只有我会配合他不知疲倦的游戏。”

说到这里时,季绥宁笑眯眯地说:“所以他没办法,只能在百年后,把遗产留给我了。毕竟他也没别的选择了。”

乔意浓很知趣的没有在这个时候,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

此时季绥宁虽然在笑,但他的眉宇间,却笼上了层淡淡的伤感。

-

与此同时,二楼客房内,正陷入一种近乎凝固的低气压里。

林行知和叶其蓁的脸色极其难看,前者冷冷地说了句:“真是高看了有些人的能力。”

后者毫不示弱,当即反诘:“的确,否则他也不会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消失。”

双方短兵相接,又很快点到即止,停下了无意义的纷争。同样,他们也意识到坐以待毙不是办法。

Boss方远要比他们熟悉住宅的构造——就譬如刚刚,他们六个人在套房里摸索半天,也没找到开启密道的开关。

可见还是个单向设置的机关。

叶其蓁道:“与其待在这里等着被杀,不如走出去,把藏在别墅里的佣人找出来。他们绝对是帮凶。”

林行知:“把老虎的牙齿拔了,它也就不足为虑。把他们先捆了,剩下的恶灵自然就好对付许多。”

就这样,两人时隔一期,再度联手。

周瑾衡从来信奉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此时也只会喊:“走走走,搞快点。”

而顾雪漫哆哆嗦嗦,就算知道只是节目效果,也被氛围折腾得两腿发软:“我们真的要都出去吗?”

姜子俊看看她,有点无奈:“现在最好的办法了,毕竟对方也不止一个人,还有场地buff加成。你也不想被剩在这里等死吧?”

周瑾衡双手抱胸点点头,毫不怜香惜玉:“你要想留下也可以,咱们选择自由,就是等会儿别后悔哈。”

顾雪漫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叶其蓁,想趁此机会,再和那位‘空降’拉拉关系。

结果刚娇滴滴地喊了声小叶,就被宋晴拉住了。

后者附到她耳边,意有所指地提示:“别去招惹被抢了老婆的男人,以后啊,你离他们俩都远点。”

顾雪漫:?

顾雪漫:老婆?

她循着宋晴的视线,看看叶其蓁,又看看林行知。

他们两个大男人,还能有同一个老婆?现在是一夫一妻制社会吧!

但紧接着,她就想到叶其蓁的cp是乔意浓,乔意浓又是上期林行知的cp,然后现在,他失踪了。

再联想到两人刚刚夹枪带棒的言语,一直以来隐隐对峙的态度……

顾雪漫醍醐灌顶,终于反应过来。

难怪拍广告的时候,林行知对她那么冷冰冰;

难怪第一期的时候,要故意把她从小乔弟弟身边挤掉;

难怪当她说,让小叶对着乔弟弟唱情歌的时候,林行知跟自己欠了他八百万一样。而小叶却心情大好,甚至能对着她笑一下。

合着他们……他们是玩真的啊?!

顾雪漫抱头哀嚎。

啊啊啊啊那她先前都做了什么啊!

岂不是把人都得罪完了!!

她一脸崩溃地望着宋晴:“宋姐早就知道了?”

“你宋姐这么多年也不算白活,年轻人那点小心思,还是瞒不过我眼睛的。”

宋晴想到什么,支着脸颊,突然飞来一笔:“不仅如此,我还知道除他们两个外……还有一匹狼。”

如果真如她所想,那她已经猜到幽灵的身份了。

毕竟景深的布局,又不是无迹可寻。

可她并不打算指出来。

美丽又聪明的女人此时,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

循规蹈矩的推理游戏,哪有三个人打架刺激?

-

凌晨两点,季绥宁下楼‘杀人’。

乔意浓百无聊赖地坐着,问一遍负责看守他的老管家:“我就只用待着吗?没有什么额外任务派给我?”

管家是庄园的老人了,以前照顾季爷爷起居,现在照顾季绥宁。他的两鬓已经花白,眼角也有了深刻的褶痕,笑起来时,显得格外慈眉善目。

此时,听到主人的贵客如此发问,便恭恭敬敬道:“有的,乔少爷。”

乔意浓闻声,立即转向他:“是什么?”

管家:“杀死幽灵。”

乔意浓:……?

管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脸上笑容不变:“这把匕首曾被开过光,具有镇压邪崇的功效,只要将它插进主人的心口,就能让他烟消云散。”

乔意浓:……爷爷,您这么卖您家主人,真的可以吗?

管家把一柄匕首交到乔意浓手里,表情意味深长:“乔少爷,我家主人只信任您,您也是唯一能接近他的人。”

语毕,用有些沧桑的口吻道:“人会因为爱而有弱点,老头活得久了,也见的多了,其实万事万物都一样,逃不过情字一关。”

“乔少爷,你可要想好了。就像人只能活一遍,很多事发生了,也就没后悔药可吃了。”

乔意浓:……

乔意浓:“爷爷,你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

这演技可比花瓶强多了。

-

等季绥宁回来,乔意浓早把匕首藏进了坐垫的缝隙里。

季绥宁手里还拿着半瓶番茄酱,自己衣服上还沾了点。

乔意浓走过去,路过书桌时,随手抽了张纸巾,给人递过去:“这次挂掉的是谁?”

季绥宁笑眯眯道:“小顾同学。”

乔意浓:“居然对女生下手,你好不怜香惜玉。”

季绥宁耸肩:“没办法,恶鬼的心里没有女人,只有情敌。”

乔意浓不客气的戳穿他:“是其他几个防你太紧不好下手吧。”

-

凌晨三点。

乔意浓坐在沙发上,摸着缝隙里的匕首发呆。

季绥宁上来,看到他神思不属的样子,笑着问:“怎么了这是,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乔意浓陡的回神,为掩饰自己的慌张,他主动发问:“这次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