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告白(第2/3页)

“你能在喜欢他的同时,对我说,要我做你的情人,无论是我还是他,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乔意浓目光定定:“难道你所谓的喜欢,就仅止于此吗?”

关则钧关注的点,却在另一方面。

只见他眉头又紧紧蹙起,语气责难:“什么意思?你没有这样的体验,那你先前还对我死缠烂打?”

……

乔意浓捂着胸口,一阵心梗。

偏偏那个让他说不出话的始作俑者,继续再接再厉、大放厥词:“说什么把你们当做什么,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关则钧走过来,想来拉触碰他:“现在我回应你了,你又在这矫情什么?”

乔意浓成功破防,蓦地从床上站起,从另一边跳下床。他远远站着,和关则钧遥相对峙。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或许你从小到大,都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让你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不好好听取他人的心声。”“你以为人都和你想的那样,也以为所有人都会按照你的心意办事,随你为所欲为。”

乔意浓深吸口气,终于将那句在心里酝酿已久的话,说出了口:“但我不是,我也不喜欢你。”

言罢,他傲气的扬起下颌,姿态凛然而不可侵犯。

“听清楚了吗?如果没听清楚,我还可以再讲一遍——关则钧,我、现、在、不、喜、欢、你。”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卧房内静得落针可闻。

男人此刻的脸色看起来,非常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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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意浓心下凛然,大脑飞速运转该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刚刚他张望过了,这里是二楼,也不算太高,真不行了他就从阳台跳下去。

他悄悄后退两步,就被关则钧发现了动机。

后者跟矫捷的豹子一般,眨眼就窜到近前,伸手要来拉他。乔意浓见状,矮身想从他胳膊底下钻过去,结果被关则钧伸脚绊倒了。

身体失重、朝前扑倒的间隙,被人从后方揽住腰肢,牢牢箍住了。

关则钧将乔意浓重新扔回床上,随手扯松领带,将人的两只手捆在床背的铜柱上,沉声道:“不想受伤就老实点。”

他的本意是防止乔意浓跑路,可真当人像条案板上的鱼一样,衣衫凌乱地横撑在床上时,脊背不自觉地僵住了。

长指松开少年的手腕,沿着细白柔嫩的肌肤蜿蜒而下,最终在他的颊畔流连。关则钧垂落眼帘,心绪复杂地说:“仔细看看,你长得也不错。”

乔意浓整张脸都冷了,“拿开。”

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一直以来,他都是副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

见关则钧不为所动,乔意浓加重语气:“你的手,拿开。”

关则钧根本没把他那点猫叫似的怒气放在眼里,但很快,他就尝到了苦果。

乔意浓直接曲腿,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关则钧猝不及防,还真被他蹬开了些许距离,抚摸他脸蛋的手,也顺势松脱了。

他真的很擅长激怒自己。

关则钧怒极反笑,一把抓住他的脚踝,身体前倾,制住他另一条乱动的腿:“你故意的?想引我上钩,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

这时,门外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扉被叩响。

“咚咚咚。”

季绥宁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关则钧,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

最后季绥宁身边的保镖动了手,一脚踹开了反锁的房门。

他进来就看到关则钧半压在乔意浓身上,握着他的脚踝,另一只手也按在乔意浓的膝盖上。后者双手被捆绑在床头,满脸士可杀不可辱的敌意。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像即将要被霸王硬上弓。

季绥宁的脸也放下来了。

一时间,温度降到了冰点。

关则钧有些意外,在他心里,季绥宁一直是只精明的狐狸。他懂得精心包装自己,让所有人意识到,抓他的把柄惩戒他,远不如与他合作带来的利益大。

而他们的圈子里,也有些不必摆上台面说的潜规则——譬如现在,山庄别院的屋主身份来头都不小,像季绥宁这样带着几名山庄保镖强闯的,不比当面挑衅好多少。

这显然是没把屋主放在眼里。

事后季绥宁怎么摆平,能不能摆平屋主那边的怒火,都是未知数。

但不管如何,今天他无论打算做什么,都不成了。

关则钧直起身,看着季绥宁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解开紧紧缚住乔意浓手腕的领带。

领带质地很好,面料光滑且柔软,但刚刚关则钧气急了,为尽快制住乔意浓,根本没收力,捆得格外紧。

再加上乔意浓自己的挣扎,手腕上都是红红的勒痕,还有些地方被磨破皮了。

眼见乔意浓亦步亦趋地跟在季绥宁身后,准备一起离开,关则钧忍不住,又在对方即将路过自己时,伸手把人拦了下来。

一瞬间,乔意浓望向他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怒火。怒火明明很炽烈,眼神却是冷的。

“起初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时,还有点不敢置信,你竟然没有出国。”季绥宁回转身,握紧乔意浓的手。

“但稍作调查后,我就发现你们两兄弟,把B市的人马都耍了。关则擎虚晃一枪,但实际上还藏在国内,你发现后,也跟着将计就计,故意装出后院空虚的样子,是打算还要钓谁?”

两人对面而立,无形的气压争锋相对,焦灼在一块。

季绥宁冷冷道:“你如果执意为难小乔,我就把你在这的消息透露给关则擎,相信他会很感兴趣。”

闻听此言,关则钧脸霎时阴沉下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季绥宁不卑不亢:“知道,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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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乔意浓慢慢平复了心境,才发现季绥宁一只拉着他的手,没有松开。而从那只手传递过来的温度,也在不知不觉间,安抚了自己的情绪。

季绥宁送他到房间,没有让保镖都离开。

他们本来就是山庄的安保人员,负责保证宾客的安全,眼下乔意浓遭遇了绑架,季绥宁让几人找地方守着,务必不要让关则钧的人靠近。

言罢,他推开房门,温声细语地对乔意浓说,“去那边坐好,我看看你的伤口。”

季绥宁恢复了往日笑意盈盈的和善面具,刚刚的锋芒毕露,仿佛只是一场错觉。

乔意浓连忙说:“不用不用,我没那么娇贵。”

“你现在是明星,出去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到时被拍到什么,再编出点料来,你打算怎么办?”

季绥宁一句话,让乔意浓乖乖去座位那边坐好了。

看对方帮自己清洗擦伤,用棉签沾了药水一点点晕染在红痕上,全程他感受到的痛感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