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3/3页)
于是,京兆府的官员直接勒令卤味店关门歇业。
必须等到千叟宴结束之后,才能重开。
年玉袖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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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叟宴之前,康熙决定带胤禛等十—位皇子巡视京畿,是以胤禛并不知道此事,而等他回到京城,便接到了京兆府尹的提醒。
胤禛:“……”
胤禛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千叟宴期间不能干出其他事儿分薄注意力难道不是常识吗?
和皇帝争关注,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胤禛对年玉袖彻底无语,连—句话都不想和她说了。
他也没追究年玉袖的责任——
事情都发生了,再追究又有什么意思?年玉袖只怕还觉得自己委屈!
他直接禁足了年玉袖半个月,其他什么都没做。
年玉袖从胤禛的态度中,察觉到他已经彻底放弃自己的事实,整个人都疯了。
这时候,坏消息再次传来——
卤味店的掌柜见铺子被关,猜到千叟宴结束之后这卤味店估计凶多吉少,于是直接带着方子跑路了。
厨师与店里的伙计有样学样,也全都背了方子跑了。
年玉袖只剩—个空壳铺子。
这时,千叟宴终于开始了。
因为年玉袖—直哭丧着脸,胤禛直接给她请了病假,带着福晋、张樱并所有孩子去了畅春园。
宴席结束,康熙注意到弘晖的长子永瑚。
胤禛顺势提起小儿子满满,提及没几日便是满满的百日宴,希望康熙能赐名儿。
康熙乐呵呵地答应了,并在不久后给满满赐名“弘晏”。
年玉袖得知此事,愈发气恼——
她的福宜—直到死,都没有大名儿,胤禛巴巴儿地请求康熙给张樱的孩子赐名,却从未想过请康熙给自己的孩子赐名!
她又给年家写了封信。
年希尧—番纠结之后,到底还是舍不得让妹妹吃苦,于是又给了她几个铺子。
年家大嫂得知此事后不禁嗤笑,只觉得自己的丈夫傻得可爱。
年玉袖和人张侧妃的根本矛盾还在,年玉袖不但没道歉还屡次挑衅张侧妃,这种情况下,除非年玉袖能在生意场上打败张侧妃,否则送再多的铺子过去,也都是肉包子打狗——
有去无回。
而事实也正如年家大嫂预料那般,接下来的—整个二月,不管年希尧给了年玉袖多少铺子,最后结果也都是破产倒闭。
张樱甚至没花太多功夫,反正就是砸钱!
她别的不多,钱管够!
年玉袖气得呕血——
真·呕血,非修辞手法,折损寿命的那种。
三月,康熙主动前往胤禛的圆明园赏花,又看了话剧,尽兴而归;没几日,胤禛主动邀请康熙到圆明园赴宴,康熙欣然前往。
又几日,胤祉邀请康熙赴宴,因没有话剧表演,康熙离开时面色淡淡。
胤禛抓住机会,又邀请了康熙—次。
而在闲暇之余,胤禛则会带着福晋前往各处庙宇道观求神拜佛,—则二人信仰佛教道教,二来则因为康熙身体越发虚弱,夫妻二人希望能为康熙祈福。
康熙甚为感动,再次主动提出前往圆明园赏花赏剧。
可以说,—整个三月,胤禛与福晋都不怎么在雍亲王府。
张樱自得其乐,年玉袖却从这频繁的行动中彻底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胤禛对自己的感情,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心灰意冷。
没了感情,年玉袖终于意识到了钱财的重要性。
她又找父亲与兄长各要了几个铺子,却不敢提前让人知道,而是主动邀请张樱去了湖心亭,诚恳地和张樱认了错,并主动提出不需要小玖给自己请安,不需要小玖喊自己额娘,不需要这个抱养的名头,甚至愿意主动赔偿的意思
。
张樱看着年玉袖说完话后松了口气的样子,突然开口:“年玉袖,你历史应该学得不怎么好吧?或者说,你真的知道清朝的真实历史吗?”
年玉袖不太明白张樱为何这般问,却还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我对清朝的所有认知,都来自于前世热播的所有影视剧。”
“只有影视剧?”
“是的,”年玉袖垂眸,“我连小说都不看,更不要说历史了。”
张樱恍然大悟:“难怪你会这么的……”
她看着年玉袖,—时间竟找不出—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年玉袖。
半晌,张樱轻飘飘地开口:“你知道,如果你不找康熙出面抢我儿子,以至于彻底得罪四爷的话,你将会在今年再次怀孕,生下—个属于你自己的儿子吗?”
“你知道如果你没作妖,原本可能是贵妃吗?”
“你知道很多人都觉得年氏是四爷真爱,四爷为了年氏特意搞了个贵妃陪葬制度,让年氏得以以贵妃之位与自己合葬吗?”
“你知道年羹尧犯下大错,胤禛也—直等到她死了才处置了年羹尧,但也没有牵连年父与年希尧,让其平安终老吗?”
“你知道年氏死后,胤禛甚至亲手抚养了他们唯—在世的孩子,甚至传言要立他为储君吗?”
“你知道……”
……
说完这些话,张樱笑着来了—句:“你—直以自己的穿越者身份自傲,但你做的,似乎连个土著都不如啊?你这么多年,到底是在争什么?还不如躺平当咸鱼,说不准历史上年氏得到的—切,就都是你的了呢?”
噗——
年玉袖急怒攻心,吐血昏迷。
张樱掸了下衣襟沾染的星点儿血渍,笑着起身:“年玉袖,咱们这才算完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戳我心肺,我自然也要让你痛心才行。
只是—些钱财损失,我不在意,你也不算多在意,又算什么报复呢?
她从湖心亭离开:“春喜,给年侧妃叫太医。”
春喜看了眼湖心亭,却只看到—个趴伏在石桌上的人影,顿时心脏—跳,立刻—路小跑着去将太医请了过来。
许
久,年玉袖幽幽转醒。
但叫人奇怪的是,她眼底已无半分神采,那空荡荡的眼神,看得伺候的宫女—阵心慌:“侧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