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第2/3页)

“嗯,是不怕,但我们美女很吸引舔狗的,我怕它们凭着物种嗅觉来蹭我,万一我摔了就不好了。”胡说八道得毫无编纂痕迹。

真是个嘴硬的丫头。怕伤到孩子还要兜圈。

石墨握紧她的手,“我下次陪你散步消食。”

“宁可深夜在菜场门口徘徊都不愿回家的男人,哼,你有功夫吗?”话说出口,秦甦察觉到自己的幽怨,心头恨恨咬牙,孕期的男女关系到底是比较被动的,她竟堕落成这样。

石墨解释:“我在看菜场位置,家里应该没什么东西,明天早上我来买菜。”

秦甦想了想,确实,今天第一天入户,又逢出院,几人初次碰面慌里慌忙,今儿连晚饭都是下的菜馆。

秦甦:“你怎么这么居家?”

石墨:“不好吗?”

“唔......居家男蛮好的,但没有猛男有魅力。”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掌心的手飞快抽走,秦甦眼疾手快,牢攥在手心,哈哈大笑,“哼!还说没有生气!”

昨晚她在微信上可劲儿逗他,问他为什么突然离开,是在cosplay霸总吃醋吗?

石墨说没有,单纯忙。直到凌晨这厮发来定位,她才知道石墨又连夜飞回了香港,心里酸溜溜地泛出不舍,此刻嘛,也就是嘴硬逗他。

石墨反问,“生气又能怎么办,还能不梦了?”

秦甦翻白眼甩锅说,“那就管好你女儿!”

石墨当今天医生告诉她性别了,不由惊喜,“是女儿吗?”

“不知道,但我得有个女儿,万一都是臭小子,我岂不是比你妈妈还要惨。”那是双倍的痛!

双胞胎好是好,但如果是两个儿子,简直是当场被人生渣。

看莫蔓菁这么乐观个中年女性,一说起生儿子都要唉声叹气,秦甦后怕得很,生怕自己也生了个儿子,后半辈子也要跟着愁眉苦脸。

“我们去看性别吧,香港可以看。”

秦甦早就打听过了,国内也有一些“野生”机构可以抽血送去香港,不用人亲自跑一趟。

潘羽织倒是做了回人,告诉秦甦,孩子是礼物,男的女的坦然接受就好。

秦甦把这句话复述给石墨,说完仔细思忖,一想不对,她好像钻进潘羽织敷衍的套儿了,“什么礼物,要是她生个儿子,应该跳脚得比我还厉害。”

性别话题一直持续到进屋也没有答案。

秦甦主动开灯,就像他第一次带她去loft一样,介绍了一遍户型。

石墨笑,说他来这里看过一次房,不用这么认真。

之前在loft,从门口到厨房就两步路,现在得十来步,秦甦在厨房清零哐啷,问他,“怎么租了这里?”

石墨说,离她妈近,离医院近,然后离他妈远,一举三得。

秦甦噗嗤一笑,“你这么烦你妈?我好喜欢她!”

石墨把手机往茶几一扔,疲惫地半歪在了沙发,双手醒脸,沙哑地说:“是吗?好像大家都很容易喜欢她,可能她常活在混杂的剧组,又是上下打压的原创工作,性格必须讨喜才能混得好吧。”

“那你不喜欢?”

“不喜欢,因为她不管我。”

莫蔓菁女士算是活成了剧本里的八卦婆婆模样。带孩子的戏份没有,管孩子婚事处处在行。每次说起儿媳问题,她都是顶精神、顶负责。

“可是阿姨说都是你不理她。”

“那是她小时候不理我。”

秦甦舀起瓷盅里的燕窝,一边吹热气一边好奇,“你记得小时候的事?”

“记得。”

“多小?”

“很小都记得。”

秦甦想起了莱莱,想知道小孩记事儿到什么时候,“谁帮你换尿布你应该不记得吧。”

“这个不记得,但是我妈不管我,我记得很清楚。”

秦甦觉得莫蔓菁对石墨很负责啊,不由好奇,“她怎么不管你?”

石墨冷漠道,“我从小只有钱,没有妈妈。”

他脑海里有个片段——石峰离家前若是犯了直男梗气,莫蔓菁便会赌气关自己禁闭写剧本,他想要妈妈陪他玩,每次提出这样的要求,手心就被莫蔓菁塞进钞/票。

“那时候五毛是紫色的,两块是绿色的,这是别的同学能有的最大金额的零花钱了,但我抽屉里,全是五十、一百的大额。”

秦甦一脸嫌弃,第一次看人这么不知足。她小时候家里这么富裕,也没有一抽屉的百元大钞。她也只有一两张。

石墨瞥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理解自己。“不说这个了,”他笑着问她,“燕子的口水好喝吗?不是说肚子涨吗?喝得下吗?”

“口水是液体,正好顺顺气儿。”她也不避讳自己在交智商税这件事,“你别不信,我在病房里,二胎妈妈都说喝燕窝效果惊奇,宝宝皮肤巨好,我查过的,喝燕窝没有危害,所以这个税我们得交。”

“我没有不信。”他抬手,给她揩去湿润的粘稠,“你喝得开心就好了。”

秦甦被这细腻的动作搅得不知所措,舔舔唇周,白瓷碗送到他手边,“还有几口,要不要尝尝?”

晶莹剔透的半碗“口水”,还丝丝绺绺......

石墨看着她舔嘴唇的小动作,摇摇头,“不用了。”

秦甦“嗯”了一声,一口饮尽,继续闲聊,“你爸妈好恩爱啊,我听她叫你爸老公。”

老公......确实很恩爱。

“嗯......”石墨盯着她湿漉漉的嘴唇,又看了一遍她舔嘴巴。

“是从来不吵架的那种恩爱吗?”电话里,石墨的爸爸声音冷峻,字正腔圆,是个有礼貌的距离感男人。

秦甦想象不出他被叫老公,很反差。画面有点值得期待。

石墨喉结上下滚动后,清清嗓子,“没有吧,他们早年关系其实不太好。”

“多不好?”秦甦好奇地趴上他的肩头,两眼亮晶晶的。

长发垂在石墨敞/露的胸/口,痒兮兮的。他想拨开烦扰丝,指尖却顺着发丝儿上滑至嘴角。

拇指在肌肤游移,他哑声问她:“燕窝是百合味儿的吗?”

“不是。”秦甦脸蛋儿顺势往他手心枕了枕,模样嗲兮兮的。

石墨眯起眼睛,奇怪道,“那怎么有股百合味?”

“嗯?有吗?”秦甦鼻子嗅了嗅,没闻见,脑袋一偏准备拿碗仔细闻闻。

反被石墨轻拽回臂弯,眼神玩味,“我尝尝?”

馥郁的男性气息清远撩人,秦甦脑海冒出句“想亲我直说”,但眼底划过了然的笑意,终是没有开口。

她静静地跪坐在沙发的蒲团,假装对他屈身靠近的企图一无所知。

漂亮的鼻子在过招前先友好的蹭蹭,摩擦生欲。

吻贴上来时,她没有回应,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姑娘,等他辗转地挑开唇瓣,秦甦轻轻地笑了。她喜欢斯文小生做出这种带腥气儿的情/涩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