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2页)

不过他为什么突然感觉这么热这么渴?那壶玉寒香他不过才喝了半壶,不至于这么上头吧?

沈映感觉有些喘不上气,将自己的领口扯开了些,还没等他放下手,猝不及防被突然睁开眼的顾悯攫住了手腕!

“你干嘛!”沈映发现顾悯醒了一惊,凤眼瞪圆神色惊慌,“你、你怎么醒了?”

顾悯看了看小皇帝拿在手里快有两指粗的麻绳,又看了看小皇帝敞开的领口里露出来的那一截细白的脖颈,眸光逐渐加深,眼白附近染上一片猩红。

“若我还不醒,皇上预备拿臣怎么办?”

沈映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麻绳,咕咚咽下一口口水,“这个……你听我说,朕可以解释……”

顾悯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沈映,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男人额前的墨发已经被汗水濡湿,浑身散发着一种慑人的气势,逼得沈映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往后仰,但却碍于手腕被抓着,往后逃无可逃。

一颗汗珠从顾悯的额头上滚落,恰好落到男人的纤长的眼睫上,摇摇欲坠,顾悯黑眸微眯,看起来危险又迷人,“皇上就这么想要臣吗?”

沈映一怔,“啊?”

顾悯手上使了巧劲,轻而易举地将沈映拉得倒向了龙床,随后欺身而上,将小皇帝压在身下。

“那就如皇上所愿。”

顾悯刚才自然是装晕,以他现在这种状态,要是再对小皇帝下手,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只能借装晕来伺机而动。

不过他也没完全丧失意识,并且还趁沈映出去喊人的时候,趁机调换了自己和沈映的酒壶。

所以现在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喝了被下了药的酒,沈映也同样喝了!

顾悯故意装得不省人事,就是想看沈映接下来会对他做什么,等发现沈映又是摸他胸口,又是要拿麻绳绑他,又脱自己衣服的,便彻底明白了,色欲熏心的小皇帝,为了得到他,手段卑鄙,无所不用其极!

那药是原来皇帝的珍藏,特意找的宫外善于炼药的方士炼制,药性凶猛,且十分阴毒,若是不能将药性完全发散,人便会气血逆行,血脉不通,虽不致死,却也会伤及根本,严重者再不能人道。

顾悯是练武之人,已经感觉出体内这股药力的霸道,所以虽然他不齿小皇帝的手段,更不喜欢小皇帝,可眼前能帮他解药性的,也只有沈映一人。

况且义父还没救出来,他绝不能折在今夜!

顾悯长在军营,军营里都是男人,聊的话题自然避不开那些床笫之私。

大应朝南风盛行,皇帝都带头纳男妃,上行下效,豢养男宠娈童在大臣乡绅之中,也是一种风雅。

顾悯虽然并无枕边人,但也听其他将领谈论过几次他们养的娈童,大概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与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在下面的那个,多少会吃些苦头。

顾悯对小皇帝并无感情,自然做不到有多温柔细致,狠心想着就算小皇帝再疼再痛,那也都是他自作自受。

可一看到沈映泛红的眼眶,淌着泪痕的眼尾,活像只受了欺负的兔子,顾悯那颗坚硬如冰的心终归还是软了一点。

“对不住了。”

“顾悯!顾君恕!你给朕放开!”

沈映十分崩溃,不明白为什么顾悯明明喝了迷.药却没晕倒,反而兽性大发对他欲行不轨,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提不起一丝力气反抗,像受了顾悯的感染,身体里也烧起了一把火,所有的反抗到最后都成了欲拒还迎。

好像有把钝刀一直在他的理智上来回磨,顾悯没什么耐心直接撕开了小皇帝的寝衣,晦暗的目光扫过身下每一寸都是精养而成的冰肌玉肤,哑声道:“会有些疼,你且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