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行了。”(第2/3页)

又另一个人转过身来,“学长,以后你会来教我们吗?”

白糖笃定地说:“会。”

学生们都围过来,“学长,你真的比我们大6岁吗?你看起来明明就和我们差不多大啊。”

“能考上帝都大学好厉害啊……我肯定考不上的。”

白糖微微垂下眼睫,凤栖历年来,能考上帝都或以上大学的真的很少,毕竟师资就摆在那里,能回到来凤栖任教的,大部分也都是从凤栖出去的学生,就像现在6名老师,4名都是凤栖学子。

一个死循环。

“我会好好学,”白糖笑着说,“也会努力教,我能考上,你们肯定也能考上。”

下了课后,白糖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坐上了司机的车。

他不知道蒋云书下班了没有,不敢打电话过去,又无聊,便打开app去看alpha现在在哪,他昨天开玩笑说也要在蒋云书的手机里下载一个追踪软件,真的是随口一说,但后者直接把手机给他了。

不下白不下,所以白糖下了。

唔,白糖放大来看,这是医院的食堂……?蒋医生饿了吗?

很快,来到医院门口的他被alpha逮了个准,白糖刚开口想喊“蒋医生”,就被alpha眼疾手快地瞅准时机塞了一个饺子。

白糖被迫咀嚼起来,“怎么突然买饺子吃啊?”

“你会饿,”蒋云书说,“不是要八点多回到家才能吃饭了?”

“没关系嘛,明天周六我不用上课,”白糖嘿嘿笑起来,挽上alpha的手臂,“我看了排班表,蒋医生你明天是不是上的夜班?”

两人往心理治疗室走,蒋云书揽过omega,“嗯。”

夜班时间是傍晚6:00到次日8:00,白糖用脸蹭了蹭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那你要睡久一点,明天晚上就不能睡了……”

这是第10次心理治疗了,白糖捉过alpha的手十指紧扣,蒋云书已经能很冷静地配合了,但每次,只要有一丝情绪波动,白糖都能很敏锐地察觉到,并及时安抚。

就连沈婷都叹为观止,上次结束后还和两人聊了一会天,说有时连她都没法从蒋云书面无表情的脸和毫无波澜的语调中感觉不对,白糖笑了笑说:“毕竟我是omega嘛,可能比较敏感……”

沈婷也笑:“或许是因为你很了解他的细微动作。”

很多来自有毒家庭的孩子长大以后都对爱的含义感到困惑,父母打着爱的旗号,实际上却并没有赋予孩子真正的爱,反而令孩子觉得爱是一种混乱的、戏剧性的、令人困惑甚至痛苦的情感———他们必须要牺牲自己的心愿、梦想和时间才能成全爱。

很明显,孩子们感受的并不是爱。

蒋云书声音平静:“其实在遇到我的爱人之前,我觉得所谓的爱不过就那样,爱给人的压力太大了,让人疲惫,让人痛苦,我要付出很多很多才能得到一点,所以我想着,算了,我也不想要爱了,我自己一个人就挺好的。”

由此可见,蒋云书非常难和他人亲近的性格一部分原因也来自于原生家庭。

蒋云书笑了下说:“但现在我知道不是那样了,我很庆幸我来到了这里,真的。”

爱的行为并不会让人感到折磨,也不会让人失控,更不会让人产生自我憎恶。爱不会带来伤害,爱是一种令人幸福的感觉,爱会滋养,让人拥有健康的情感。当有人来爱你时,你会感到被接受、关怀、珍惜和尊重。

而当蒋云书理解了什么是爱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他的父母没有能力或者不知道怎么去爱。尽管这个事实很可悲,但他也只能选择接受。不过,与此同时,他也将会为自己的生命打开一扇新的大门,然后开始接纳那些真正爱你的人,那些人,像白糖,会赋予他应得的、真正的爱。

今天的治疗工作到了尾声,沈婷温柔地问:“我从上一次的聊天中,得知过你在12岁接受过一次催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蒋云书面无表情:“没什么,他们说催眠可以很好地推动人的潜在能力,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当时做完后脑子很痛,所以对催眠有些抗拒。”

怪不得,白糖想,当时学长提出做催眠的时候,蒋医生说需要正规科学的催眠方式。

结束后,他问沈婷:“沈医生,催眠是真的可以激发人的潜能吗?”

“是可以的哦,”沈婷说,“只是没有说的那么夸张,正确的催眠是一件很舒服很放松的事情,蒋医生结束后会觉得不适,我觉得大部分原因是催眠师的操作不当。”

白糖了然地点了点头,“谢谢沈医生!”

“没事的,”沈婷说,“蒋医生,我能从你的言语和举止中感受到你的焦虑和不安减少了很多,距离你第一次来也已经过了一个月,或许你从今天开始,可以试着不吃安眠药入睡了。”

蒋云书点了点头,“好。”

沈婷出去后,蒋云书用指节碰了碰omega的眼下:“这几次都没有哭。”

白糖不好意思地看着alpha,“我有忍住……”

蒋云书忽然看到了白糖的手心里有一些黑黑的东西,他捉过来。

“诶!”白糖挣扎了一下,镯子晃来晃去,他被alpha盯了两秒,遂妥协,打开了手心。

omega在手心里写了一行字,黑色的笔迹已经被汗糊开了一点。

不要生气。蒋云书读了出来。

白糖快丢脸死了,装死不说话。

晚上11:00。

“白糖,”蒋云书靠在书房门框上,敲了敲门,“该睡觉了。”

白糖眼神都没分过来一点,手指敲着键盘,“嗯嗯,你先躺床上,我待会就来了。”

蒋云书莫名有种他和白糖的角色换过来的感觉,像在吃软饭,他正想开口———

“真的,”白糖看他,眼里带着狡黠的笑,“5分钟,我不是你,我会说话算话的。”

蒋云书张开的嘴又闭上了,被内涵到了,只好说:“……好。”

果然,4分钟后,白糖来到了卧室的洗手间,开始刷牙。

alpha从身后抱着他,时不时啃咬白皙的侧颈,白糖嘴里的泡沫快掉下来了,但又被叼着脖子所以没法弯腰吐掉,只好去推自己肩膀上埋着的脑袋,着急道:“唔唔唔要掉!”

蒋云书松了嘴,看到上面红红的齿印以及腺体上层层叠叠的疤痕。

“呃!”白糖堪堪洗漱好,顿时腰一软,炼乳的味道受不住勾引般地冒出来,“别……别舔!”

白糖现在已经不会像一开始那样不给看了,但蒋云书知道,这一根刺仍旧横亘在omega的心头,时不时就会自卑一番。

alpha抱着omega的腰不让他逃掉,舌尖狠狠刮过腺体,留下一串水渍。

白糖双手撑着洗手台,有点站不住,他肩膀都缩起来了,徒劳地躲着,拖鞋被踩掉,脚尖不受控地蹭了几下alpha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