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3页)

“岁岁,你别乱动呀!”

许乘风一边怪他鲁莽,一边又谨慎地扶住他颤颤巍巍的肩膀,最后啐道,“不会做违法的事情,放心。”

但也必须有仇立报,否则不符合他许乘风的座右铭。

许岁辞大口喘息,最终平复了痛楚带来的呕吐感,偷窥哥哥的情绪也似乎慢慢和缓,并没那么糟糕,鼓足勇气道,“哥……虽然我跟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我会永远陪伴着你,不会因为我谈恋爱就忽视你……”

许乘风骤然森冷,“等等,岁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鬼?我们怎么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弟 ”

许岁辞:→_→

许乘风:←_←

许岁辞:⊙﹏⊙

许乘风暴怒道,“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乱嚼我的舌根了?是不是安贺连这个畜牲 ”

益发气不打一处来,“我非把姓安的弄进监狱,找一群人天天往死锤他,再把他的企业攻击到破产为止!妈的!居然敢挑拨离间啊!!”

许岁辞吓得话也不敢说,居然没逃掉惩罚,被许乘风扯住耳朵,使劲拧了三圈,他还真没打过岁岁,一动手就是狠招。

“你都多大了,居然还会相信这些骗鬼的蠢话,你看咱们兄弟俩的模样和身材,简直一模一样好吗?走出门去谁不说咱们俩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许岁辞真看不出哪里一样啊!但不敢张嘴说话。

“我们是亲兄弟啊,”许乘风难以置信地摁压太阳穴,“一个妈妈生的孩子,你这个家伙……啧啧……”

随后缓缓道出原委,原本许夫人身体确实患病,但她对冷酷的丈夫失去了信心,总怕万一自己死了,许乘风可可怜怜长大,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互相照应,勉为其难接受人工受孕。

那时许乘风的父亲早在外有人,全然不顾家庭的完整,更不要说对身体虚弱的孕妻能多一点照料,所以许岁辞生下来后,没过几个月许夫人就病逝了,再后来的情况与游戏里的确有些相似的地方。

新进门的许夫人对兄弟俩并不好,况且他们的父亲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某一次那个黑心肠的女人抱走了熟睡中的许岁辞,许乘风当时已经九岁,有一定的理解能力,唯恐坏女人要伤害岁岁,在争夺弟弟的过程中被坏女人推下楼梯,导致终身残疾。

安贺连之所以造谣生事,也不过是妄图从心理上逐步瓦解许岁辞的判断力。

虽然特别想给哥哥告姓安的黑状,许岁辞一想到自己也是个轻易被骗的白痴,再落井下石也没意思。

时间缓缓过去一个月,许岁辞被许乘风接回去养伤,而萧倦的手需要再做几次手术,萧启超将孙子转移去了国外最好的神经外科医院,一则是想彻底收拾隐藏在萧家背后的毒瘤,二则是绝对要保全萧倦的手部功能。

虽然两地分隔,起码许乘风的态度软化不少,勉为其难同意两人能视频通话。

许岁辞年底考试勉强都拿到了B,没有挂科就是最好的成绩,明年再接再厉。

转眼到了放寒假,许岁辞盘算收拾行囊,独自一人去国外探病,奈何许乘风无论如何都不肯同意,生怕弟弟再出任何意外,找各种借口死活不肯松口。

岁岁只好与萧倦商量,交往第一年的春节勉强两个人彻夜视频度过,等到明年再在一起。

临到快过年前一周,鹤望兰专门组织几个人到外面玩,白烨准备第二天回奶奶家陪伴老人,陈燧先回家过年,再去找他。

几个人跟着鹤少爷转遍了星城最时髦的酒吧,鹤望兰其实是个很热情的人,只不过自我意识过剩,加之背景财力雄厚,难免有些纨绔子弟的感觉。

四人喝了点酒,酒吧玩热闹了完全不打算散场,鹤望兰在顶楼酒店包了总统套间,还没玩尽兴似的,逼着几人打通宵麻将。

许岁辞跟许乘风再三保证,有朋友在场不可能会出任何意外,哥哥也忌惮着上一次的教训,勉为其难同意他可以跟朋友度夜。

几人刚玩了一把,立刻发现许岁辞是个小笨蛋,完全不会打麻将,白烨耐心教他,两人一边打一边被鹤望兰嘲笑,不到一个小时,可怜的许岁辞因为从没赢过,贴了一脸白花花的字条。

索性房间的门铃响起,岁岁已经气得冒烟,逮着机会手指一扫,“让我稍微缓缓,先开个门儿,等我回来再收拾鹤崽子和陈狗。”

鹤望兰与陈燧交换了一抹鄙笑。

小不点还敢说大话,牛逼吹坏了。

谁知接下来传出许岁辞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整座楼层都被这声音惊扰得瑟瑟发抖。

鹤望兰提起凳子最先冲过来,喊道,“岁岁!怎么啦!”

接下来是白烨和陈燧,每人手里拖着家伙事儿,唯恐许岁辞遇见什么危险。

萧倦淡笑着站在门口,“你们大半夜的把我家岁岁拐进酒店,动机不纯,我专门来看看。”

许岁辞则蹲在地上捂起脸,腿没力啦!

鹤望兰丢开手里的凳子,拳头击打向萧倦肩头,“你小子不错啊,做手术麻药剂量打多了是不是,居然会说冷笑话。”

萧倦只笑,“我只是想岁岁了,跑出来跟他过年。”

噫~~~

其余几人浑身恶寒。

鹤望兰旋即没安好心,扯住许岁辞的胳膊道,“这张脸怎么啦,不敢让萧倦看呀!起来快给萧神一个热情拥抱呀!”

许岁辞依旧捂紧脸,蹲在地上跟个害羞的小媳妇一般躲躲藏藏。

白烨笑道,“正好我也准备回家收拾行李,今晚得早点回去。”

陈燧立马附和。

鹤望兰一瞧这两人真懂事,留下空间想让两个人卿卿我我,可是房间刷得是本少爷的卡,不能白花钱了。

萧倦睨他,“你不回去吗?我想和岁岁单独相处。”

又冷漠又不识趣,果然萧神本尊。

鹤望兰苦笑着拿起羽绒服,路过许岁辞时故意又拍拍他的肩膀,“给你个机会,留下来有可能会被.干.死,哥能带你私奔,走不走啊 ”

白烨和陈燧双人夹击,直接把碍事的鹤少爷抬上就走。

许岁辞的脸红得异常,脑子里的沸水在咕噜咕噜冒泡。

丢死人了,我满脸贴着字条呢。

萧倦安静关好门,蹲下来搂住对方的肩膀,好久没有听见过萧倦的声音,总觉得他的嗓音愈发低沉,好听得耳朵会怀孕。

“小没良心的,我回来看你,你都不让我看见你的脸 ”

许岁辞从没想过卷卷猪会杀个突然袭击,何况还是自己最丢脸的模样,从双臂的缝隙间露出洁白的前额,接着是一双琥珀珠子般的大眼睛。

“卷卷猪,我想你了。”

乖乖的,他搂住了萧倦的脖子,萧倦的气息夹带着松柏般的冷意,莫名其妙性感得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