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想做咸鱼第64天(第2/3页)

养猫有什么好劳累的?

江倦不太懂,但王爷让他养猫,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不能抱,更不能让猫上床,江倦猜王爷其实还是不喜欢猫,也讨厌猫毛,自己要是抱了它,或者猫爬上床,就会沾上猫毛。

江倦立刻答应了下来,“好,我不抱,也不让它上床。”

浑然不知,薛放离不让他抱,更不许猫上床,纯粹只是不想江倦被分去太多心神。

猫是薛从筠他们几人赢来的,之前说是薛从筠养着,王爷不在了抱来给他玩,现在王爷改了主意,江倦就对薛从筠说:“猫我可以带回王府吗?”

薛从筠大方地摆摆手,“当然可以。”

江倦道了谢,又与他们道了别,这才重新趴回薛放离怀里,示意他可以走了,临走之前,薛放离扫了薛从筠一眼,口吻平淡地对他撂下一句话。

“毡毯你不必再拔了。”

薛从筠:“???”

他挨罚挨得莫名其妙,不罚了也莫名其妙。

他五哥行事就没有一个章程吗?

薛从筠满头问号,可他又不敢问薛放离,只能憋着等他们走了,才扭头地问另外两人:“你们说我五哥什么情况啊?他莫名其妙的,好端端地突然罚我拔毡毯上的绒毛,没一会儿又不罚我了,他在搞什么?”

顾浦望淡定地说:“你得谢王妃,若不是他,别说毡毯了,今日你连命都保不住了。”

薛从筠:“???”

什么玩意儿?为什么要谢倦哥?

薛从筠无法理解,“我谢倦哥做什么?他怎么给我保命了?你在说什么?”

他一张口就是一连串为什么,蒋轻凉看不下去了,提醒他道:“就刚才,你把手搭他肩上,你没看见你五哥的眼神?我都以为他要直接下令让人剁了你两只手。”

提起这事儿,薛从筠也想起来了,他疑惑地说:“我只是搭个肩,我五哥瞪我做什么啊?我只是搭个肩而已,他至于吗?”

蒋轻凉无语地说:“你没见你五哥多宠倦哥?把梅妃气成什么样就不说了,路都舍不得让倦哥走,还连只猫的醋都吃,不许倦哥抱还不许上床。”

薛从筠震惊道:“啊?什么宠他啊,我五哥不是老欺负倦哥吗?”

蒋轻凉:“你五哥舍得欺负就对了。”

薛从筠:“不是,你听我说,就我每次见到倦哥,他不是手被我五哥捏的全是印子,就是脚伤得下不了地,到处都在受伤,这不是我五哥在折磨他吗?”

蒋轻凉:“……”

顾浦望:“……”

“你——”蒋轻凉艰难地说:“你好好想想,你五哥真要折磨什么人,能不见血吗?怎么可能只捏出一手印子,除非……”

薛从筠一听,顿时如遭雷击。

是啊,他五哥要真不喜欢倦哥,早就把人撵走了,不至于留在眼皮子底下,这么折磨人。

何况按照正常的情况,他五哥真要折磨人,力度可不会这么小,只捏出满手的印子,他能把手给卸掉。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他们是在床上打架。

薛从筠:“……”

薛从筠:“???”

他恍然大悟,然后呆如木鸡,最后心态崩了,“我怎么说每次去找倦哥,我五哥都变着花样儿收拾我。”

“我还在想连我都这样被五哥迫害,倦哥都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了,我成日都在担心他撑不住了,可别哪一日想不开,有空就跑去给他送宝贝玩。”

“我……”

薛从筠一度哽咽,“傻子竟是我自己。”

蒋轻凉不仅没有半点儿同情心,还当场爆笑如雷,“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倦哥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出入都有王爷抱,用膳都有王爷喂,倦哥真是被折磨得太惨了,都要想不开了!”

薛从筠汪的一声哭出来,“我好傻,我怎么会这么傻,我……”

改日他五哥不在,他要杀到离王府,恶狠狠地——再甩给他倦哥几个宝贝,逼他跟自己第一好。

呜呜呜。

他真的受伤了。

何以解忧,唯有跟倦哥第一好。

不然他一定要狠狠地闹上一场!

回了帐篷,江倦被放在榻上,他坐起来,慢慢地卷起亵裤,“王爷,上药。”

他低头看看,又用手指轻碰了一下伤处,大腿内侧磨破了一片,还挺疼的。

薛放离取来油膏,瞥了一眼,磨破的地方,肌肤本是雪白,此刻却又浮红一片,明艳艳的,情状竟颇是漂亮。

“放上来。”

薛放离缓缓地开了口,他握住江倦的脚踝,把一只腿放到扶手上,好给他上药。

这是个被分开的姿势,实在是奇怪,本来还没有很后悔让王爷给他上药,可是现在江倦突然发现他好像草率了,毕竟伤的地方太朝上了。

意识到这一点,江倦想放下腿,可薛放离的手还没松开,紧握着他的脚踝,江倦只好晃了几下,薛放离抬起眼,“怎么了?”

他语气平静,可眼底却一片深黑。

江倦心虚地说:“要不然……还是我自己上药吧?”

薛放离没什么表情地说:“忘了自己说了什么?”

江倦攥住铺在榻上的软垫,好紧张地说:“可是我忘了这和后背、手脚受伤不一样。”

薛放离问他:“怎么不一样?”

江倦突然被问住,他眨眨眼睛,没答出来,薛放离等了几秒,手指沾上油膏,开始给他上药。

指尖触碰到伤处,江倦睫毛一颤。

疼的。

薛放离动很轻,也很柔和,可饶是如此,这片肌肤还是太娇嫩了,江倦受不了,他轻轻地吸气,“王爷,疼,好疼,你轻一点。”

薛放离放轻力道,几乎是轻拂而过,可江倦还是不行,他拼命摇头,“王爷,好疼,还是疼。”

他不停地喊疼,薛放离也无法再给他上药,垂下眼帘看了片刻,薛放离在江倦的伤处涂上不少油膏,而后缓缓低下头。

下一刻,潮湿袭来。

江倦睫毛一颤,本是因为疼攥着软垫,现在却是因为痒,手指倏地攥了很紧,而后他意识到了什么,身体一僵。

是舌头。

王爷在用舌头为他推开油膏。

微乎其微的触感,舌尖一掠而过,轻如羽毛,这一次不疼了,一点也不疼,可是痒得厉害,而且——怎么能用舌头呢。

江倦软着手推他,“王爷,不用这样,用手涂开就好,疼我也可以忍,真——”让他这么一推,薛放离失了几分力度,江倦轻轻一喘,调子都飘了一点,“真、真的。”

本不想理会,少年有多娇气,薛放离比谁都清楚,他不可能忍得了疼,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薛放离恶劣地扬了一下唇,缓缓抬起头。

“疼也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