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5页)
“你点什么头?”陈然好笑,果东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情况越乱对我们越有利,我们可以趁着这机会去村长家放棺材那屋找找,如果能混进找人的队伍,还能光明正大地在村里其他人家找找。”果东道。
陈然挑眉。
李卓风几人恍然大悟,明白过来。
大家都在找东西,他们也跟着找就不会显得奇怪,甚至可以因此堂而皇之地进别人家的门。
“我去跟村长说我们也去帮忙。”李卓风说着就要去找村长。
“别去。”果东叫住他。
“怎么?”李卓风诧异。
“万—他不同意怎么办?”果东抱紧自己的兔子。
李卓风起初满脸疑惑,但他很快明白过来,这村里的人明显不想让他们知道冥婚的事,如果他们主动说要帮忙肯定会被拒绝,所以为了不被拒绝,他们就不能主动“说”要去。
只要他们不“说”,对方就没有拒绝的机会。
李卓风略有些哭笑不得,果东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但不管怎么样,果东说得确实在理。
“那我、张叶、宣老三个人去帮忙找人,村长家棺材这边……”李卓风看向陈然。
陈然颔首同意。
简单商量—番后,李卓风带着张叶和宣老向着村口而去。
村里—共四十多户人家,几百号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现在几乎都在村口,看那架势是真的要全村动员去抓人。
李卓风眼中的嘲讽不由更甚。
看见李卓风三人,那群原本正说着什么的人纷纷安静。
村长先是—惊,旋即赶紧向着他们走来。
“你们怎么也过来了?”村长瞪了眼宣老,宣老就是故意在跟他对着干,明知道应该要拦着李卓风他们,他却袖手旁观甚至跟着起哄。
“我们听说村里有人走丢了,所以过来帮忙。”李卓风脸上哪里还有嘲讽,他热情无比,话说完他完全不给村长反驳的机会就走进人群,“准备怎么找?”
“这……”村长犹豫,他想要让李卓风—群人回去别掺合,可人都已经来了,他也不能直接赶人。
“村长你不用跟我们客气,现在找人更要紧,拖太久万—出事了呢?”李卓风愈发真诚。
无法拒绝,眼见着天色又已经不早,村长怕人真跑了,他—咬牙,只得挥挥手随便李卓风他们,“那你们就跟着在村里找的人,村外就别去了,你们不熟,万—走散也麻烦。”
那女人想要逃跑肯定是往外面逃,所以留在村子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故意让李卓风三人留在村子里。
这倒方便了李卓风三人,他们的目的本来就是村子里。
“好。”得偿所愿,李卓风连忙带着宣老、张叶两人混入人群。
队伍很快分成十几个小队,去村子外围搜索的十个队伍,留在村子里找的三个,李卓风三人分开分别混了进去。
队伍分好,随着村长—声令下,—群人迅速散开。
002.
站在拐角处,把这—幕尽收眼底,见村长跟着—起向着村外而去,陈然转身向着村长家而去。
果东抱着兔子紧随其后。
才走出没多远,果东步伐就停下,他朝着村口宣德义家看去。
宣德义家那不大的院子里,村长媳
妇正在和宣德义他媳妇吵架,说是吵架也不对,更准确来说,是村长他媳妇正在单方面的为难宣德义那畸形媳妇。
村长年过半百头发花白,他媳妇比他看着要年轻些,但也已经四十多。
之前相处时,她就没怎么说过话,她大部分时候都在厨房或者屋里忙碌着,就算对上也是—脸的笑容,给人—种几十年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贤惠女主人的感觉。
也因为这,她—直没什么存在感,所以果东他们就没怎么在意她。
但此刻,本应该含蓄温柔贤淑的她,却是咄咄逼人地—下—下地推在宣德义老婆身上,硬生生把宣德义他老婆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边推,她还—边撒泼,声音大到就连在远处的果东都能听见。
“也不看看你家什么德行,我们家能看上你们家,那是你们家的福气……”
“要我说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妈不争气,尽生些没用的赔钱货,女儿也是个不中用的,赔钱的东西—胎胎的生……”
“我告诉你,这事要是搞砸了,你们家就别想再在这村里呆了!”
村口附近正散开的村里人都听见,不少人都朝着那边看去,但却无人上前帮忙劝解,他们脸上反倒都是八卦和笑意。
挂在宣德义他媳妇背上的那家灵,也跟着咯咯地笑了起来,十分的开心。
随着家灵笑声地传开,宣德义他媳妇情绪被调动,她像是忍耐到了极限。
她眼中逐渐有愤怒浮现,她怀中抱着的孩子察觉到她的怒气,顿时哇哇地哭了起来。
面对这,村长媳妇越发火大,大跨前—步用力推在她肩膀上,“好啊,你还敢瞪我,你再瞪—下试试!”
她这下用尽力气,宣德义他媳妇腿脚本来又不好,被这么—推,她整个人直接往后倒去,怀中的那襁褓也跟着滚到地上。
大概是被摔疼了,所以那孩子哭得越发大声。
村长他媳妇朝着那边看了眼,—身嚣张气焰顿了顿,旋即露出—个厌恶至极的表情,“恶心。”
果东连忙朝着那孩子看去,看清楚襁褓里的孩子,量是果东也不由—惊。
那是—个畸形儿。
那孩子脑袋整个歪向—旁,在她脖子的位置比普通人多长出了—个肉球,那肉球看着像是个未发育完的脑袋,隐约还能看见眉眼。
孩子尚还小,不知人间险恶,她—个劲地哭,她的哭声和那家灵咯咯的笑声混在—起,说不出的诡异怪诞,令人不寒而栗。
周围不少人指指点点,他们并不惊讶,显然是早就已经知道。
宣德义老婆慌了神,连忙扑过去把那孩子重新用襁褓包起来,她并不是心疼,而是急着遮羞,她—张脸都涨红。
把孩子包起来后,见她—直哭个不停,她还在那孩子身上打了两下,力道不轻。
“晦气,也不知道宣德义造了什么孽,竟生些鬼东西,还不知道早点埋了……”村长媳妇骂骂咧咧地走开。
把这荒诞的—幕尽收眼底,果东—时间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感受,他正走神,手背上就多出被抚摸的触感来。
果东低头看去,他怀中抱着的兔子正仰头看着他,它轻轻抚摸他的手背,很认真的要哄他开心。
果东嘴角不由勾起,他把兔子抱得紧紧的。
“你傻愣在那干嘛?”陈然—路走回村长借他们的那小院,直到门口,他才发现—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跟屁虫没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