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好戏各纷呈(第4/5页)

萧宁说得忧心重重,完全是为了他们一个个着想的样儿。

实则根本就是想借机挑拨离间啊!

孔鸿皱眉,“是不是不太好?”

“他们做得还怕人说?阿舅有心为他们着想,他们会为我们着想?多管闲事,只会让他们不喜。”萧宁显然早就打定主意,并不打算更改。

孔鸿明了,萧宁想好的事,根本不会给人反悔的机会。

再者外面的情况闹得这么大,总是要有人出面处理的。萧宁出面,谁知道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倒不如让他们自己闹。

身为世族闹到这般,脸早就丢尽了。

“他们自己惹出来的丑事,我们何必多管,且让他们自行处置。”瑶娘想说,刚打磕睡这不就有人送枕头来了,世族的人急于把自己撇干净,莫不是以为萧宁想看他们内斗不休?

真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莫怪孔鸿生气。

萧宁赞赏地点头,显然是和瑶娘同样的想法。

“去请他们走一趟,他们的儿孙,且让他们自行管教。”萧宁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萧宁容不下人呢,就得让他们自己的长辈出面,看谁不顺眼的只管抽。

孔鸿是负责看人的,现在这命令,听从的只能是他。办事去!

人很快地带到门口,门口这时候确实堵了不少人,那一个两个的,身着曲裾,打扮得相当的人模人样,但这做的事......

“你们长史何时能出来,我们有证据证明我们满门清白,难道你们长史要置之不理?”问得是相当的不客气,看这模样倒是很想给骠骑将军府扣一个什么了不起的罪名啊!

“急什么?我们长史难道听说你们来了,就该扫榻相迎?真把你们当成什么大官了?”萧宁安排看门的人,也得搞一两个有文化的人,听听说话,萧宁露出了笑容。

“你,不过是一个看门的,也敢瞧不起我们?你算个什么东西?”被一个门卫冷嘲热讽,换了哪一个世族都不能接受。

往前迈了一步,吹胡子瞪眼睛的直问,倒要看看对方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骠骑将军府耀武扬威?”孔鸿本来在听到这些人做的事后就满心的不乐意,结果一出面,更是不乐意了,欺负到他们门口了,不像话!

“长史。”一见孔鸿出来,一个个都连忙见礼,客气的相迎。

世族郎君们在听到声音,立刻抬头想看清对方,结果更是看到了他们的父亲,却又不仅仅是他们的父亲。

“父亲。”大喜过望的众人想冲上去,骠骑将军府的人马上将人拦下了。

开的什么玩笑,没有看到他们小娘子出来了吗?

一个两个的都保持安全距离,不许离他们小娘子太近。

哪怕骠骑将军府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冲萧宁见礼,在看到萧宁的那一刻,腰杆不由自主的越发挺拔,就怕露出一丁点怯样儿,让萧宁看见了。

“长史,你不管管你们骠骑将军的人?”被拦住了,就连他们的父亲都在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完全不像是再许他们再进一步的意思,如何不让人生气。

跟一个看门的人计较,太掉份了,就必须要找孔鸿。

孔鸿黑着一张脸,越发瞧不上眼前的这些郎君,架子摆得真大,没脸没皮得真是够了。

“我骠骑将军的人有何不妥?未得命令,不许任何人踏足骠骑将军府,不过是他们做了本份事。”孔鸿着重咬了本分两个字,注意这群人的表情。

可惜叫他失望了,这些人没有一丁点的反应,看得出来,人家根本不当一回事。

孔鸿的脸再次沉下,世族郎君眼高于顶,连最基本的本份都丢得一干二净了吗?

萧宁倒是轻声地笑了笑,“阿舅,莫不是忘了这几位郎君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提醒着孔鸿,别忘了把人带出来究竟为何。

人到了,就该让他们亲眼看看,曾经合作无间的人,现在为了活命,如何行事。

孔鸿忘不了,然而脸色实在不怎么好,扫过那群郎君,“言归正传,你们来骠骑将军府,求见于我,所为何事?”

别管实际上骠骑将军府谁做主,反正在外人的面前,总是孔鸿出来顶着。

萧宁混于一群人中,纵然是小娘子,无奈身板小,就算穿着最鲜艳的红色曲裾服,乖巧而立,照样被人无视。

闹大事的人是为父亲而来,更要救一家子于危难,谁也不觉得需要看萧宁一个小娘子的脸色。

“长史,这是崔家主给家父的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他的计划。包括,不限于对骠骑将军府下手。”一个二十来岁,长得略显浮夸的郎君双手捧上一份竹简。

孔鸿一个眼神扫过去,立刻有人去取了竹简,送到孔鸿的面前。

孔鸿握在手里,仔细一看,毫不犹豫地递到萧宁的手上,萧宁看完了,果真是这一番计划的书简。

“长史,我既证明家父清白,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配合崔氏,是不是可以放过家父?”这一位对于萧宁也看竹简一事,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不敢宣之于口,只好追问。

孔鸿的视线落在萧宁身上,萧宁倒是问了那样的一群世族们,“诸公以为呢?”

关系他们性命的大事,究竟他们怎么想的,萧宁确实得问问他们的意见。

崔今如何能想到萧宁未与他们问罪,竟然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将罪名都扣他头上。

是可忍,孰不能忍!

“刘公,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崔今问了旁边的那一位刘公,两人年纪相仿,这些年相交颇深,若不是情分不同,又岂会有这样的一封信在对方的手里。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这封信的用处竟是如此。

“逆子,你在干什么?”那一位在知道儿子竟然要卖了崔今的时候,也是惊得不轻,此刻着急地询问,倒也想弄清楚,这件事是谁教的他?

崔今本来脸色不好的,听到刘公的话,瞬间缓和了些。

刘郎君硬着脖子道:“父亲,这不仅仅是你一人之事,而是关系满门的大事。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你一意孤行,把我们刘家带入万劫不复之境。”

某一位以为这样卖人的办法是唯一能救家里人的办法,此刻更是再接再厉地道:“长史,我这里更有人证,证明谋害骠骑府上下的事,当真同我父亲无关。”

孔鸿其实在听到刘公的话时,心情也好了许多。

还好还好,只是养出一个不像样的儿子而已,并不是从上到下皆如是。

“那就带上来瞧瞧。”孔鸿配合无比,等着他们亮出所谓的证据,好让他有所判断。

刘郎君正要开口,刘公喝斥道:“逆子,你可知道你是在毁了我们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