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莫家又来人(第2/5页)

“不过是一点小伎俩,与陛下和殿下战场厮杀,出生入死相比,差得远了。”孟塞可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受人庇护,还敢处处嫌弃人。

像萧谌和萧宁这些平定天下者,他自问连皮毛都比不上。

也正是因为比不上,对他们心中多有尊敬,从来不敢不敬。

作为也算是享了他们庇护的人,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让他为这天下安定出一份力,也护一护他们,孟塞乐意之极。

“殿下若是信得过我,殿下的姻缘已至,万请殿下把握。”孟塞于此时补了一句,好让萧宁知道,她的婚姻大事,确实是举国上下皆瞩目。

萧宁眉头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好嘛,连神棍都开口了。

“今年的九月初八,宜嫁娶。”孟塞又补一句,还有将近四个月!

萧宁忍住没有捂脸,但看孟塞的表情实在称不上好。

然而孟塞才不当一回事,潇洒而去,“殿下总是要选人的,何不早点做下决定,也免得人心异动,再闹出诸多事。”

扬长而去前,孟塞扬声喊了这么一句。

萧宁挑动眉头,话且听着,那是断然不能不听。至于旁的人,她自己做主。

***

公祭之日,天降七彩祥云,传扬天下,为天下人所知。

一时间萧宁以往的种种传奇事,又再一次传颂起来。

萧宁小小年纪能领兵出战,能战无不胜,是为得天佑之,自古以来得天佑者,理所当然为天下百姓所敬。

再细数萧宁一直所做所为,处处为百姓着想,从来都是抑世族,扶百姓,更想让天下各界人都可以各放异彩。

也唯有这样公正而海纳百川之人,才会让老天亦对她多有看重,更不吝啬让天下人知道,天厚于萧宁。

听听外头传的话,心下不愤不服萧宁的人,气得都要冒火了。

什么天佑,什么天厚,都是一些忽悠人的话,说出来骗骗百姓可以,想骗他们,门都没有。

无奈一直寻不到萧宁他们造假用的什么手段,就算再不信,他们哪怕真喊出来,喊得再大声,终究还是无人相信。

相较之下,人们更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毕竟那才是真正真实的一切。

萧谌明了有气无处发,明知有人造假,却寻不到任何证据的无奈。

世族,从未在萧家手里占得半分便宜,心里早不知道怎么恨萧家人了。

再恨,那又如何,萧家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人,不服气,技不如人,也只能服气。

公祭之后,萧宁在朝廷上,本来因她被封为太女,心中多少还是不太愿意接受的人,这时候大部分都不得不认了。

实在没有办法,看看这七彩祥云,亲眼目睹所见,真真切切就在眼前,他们这一生能有机会看到,死而无憾。

萧宁纵是女子,天佑之人,他们要是跟萧宁做对,那不就是跟上天作对,能有什么好下场?

是以,哪怕心里不服气,看着萧宁的眼神,总是多了几分敬畏。

萧宁注意到这一点,虽然她是认为不管这群人心里究竟想什么,在她这里,无论是老实或是不老实的人,她自有办法治他们。

但凡不是太过分的人,萧宁不会真同他们计较,反过来,若是他们太过分,可就莫怪萧宁手下无情。

驭人之道,萧宁又不是第一回 干这些事,将来的日子长着,萧宁也乐意跟人慢慢磨。

不过这老神棍帮她一把,倒是省去她不少事,这一点该感激还是应该感激是吧!

萧宁在心里记下这事,旁人记的更是她的婚事。

被封为太女后,有人给她出主意,作为东宫之主,她是不是也该在东宫内召见她的臣民?

这一个提议,萧宁立刻否了,什么召见臣民,岂能如此。

她虽然是储君,储君离帝王纵然只有一步之遥,亦不可凡事太过。

她不怕萧谌最后疑心起她,却也会谨守规矩,不该越的礼不能越,不该要的权和势也不能要。

故而,萧宁并不听从此议。

她不听,卢氏倒是用了赏花的名目,诚邀各家进宫。

赏花之名在这百花齐放的季节,又是新建的大明宫,不少人亦好奇这辉煌雄伟的大明宫内究竟还有多少新奇的地方。

既然是好奇,有机会进来看看,何乐不为。

世族子弟,哪一个不懂得附庸风雅一回。

萧家人但凡在京城的,没有一个敢不赏脸,便是萧宁亦然。

萧谌这个当爹的,就算当了皇帝,忙起来是真忙,依然牢记一点,那就是再忙也不能忘了跟兄弟亲人之间的感情联系。

每日准时带着孔柔一道陪萧钤和卢氏用膳是最基本的,兄弟若是想进宫,随时可以进。

卢氏如今是越发容光焕发,精神比起从前更好,用萧钤的话来说,夫人越发美丽动人。

好听的话卢氏听多了,压根不当回事。

其实说起来,卢氏助萧宁一向甚多。

当初在雍州时,研究院在萧宁不在雍州时,便是卢氏执掌。一应收容老弱妇孺之所,也都是卢氏总管。

更别说有时候征女兵,忽悠各家贵女贵夫人之事,卢氏毕竟年长,又是世族出身,嫁的更是世族,一向在外很得人称赞。哪怕从前萧家未为皇族时,亦为人敬三分,如今只怕更甚之。

萧家的人丁甚旺,萧宁当初带出去混的几个兄长们,如今皆已独当一面,且都娶妻生子,正可谓年轻有为。

萧宁被亲爹将奏疏全都归到她头上,是以她来到的时候,花园中百花齐放,各家的郎君女郎,每一个站在花前说着各种悄悄话,姗姗来迟的人不敢打扰。还是一旁的侍女唤着太女,这才让人转头看来,果然是萧宁。

“姗姗来迟,当罚。”萧谌陪着母亲兄弟们说话,一个回头见了萧宁,立刻说一句。

“好。”罚就罚,某位亲爹要是好意思,你倒是罚。

也不想想萧宁为何来迟,还不是有人把该他管的事都给了萧宁,这才让萧宁不得不来晚了。

萧宁给萧谌面子,倒是任他罚,一旁的卢氏却不然,只道:“陛下来得甚早。”

对啊,一个陛下为何来得这般早?

闺女不拆他的台,亲娘倒是拆起来。这可怜的。

萧谌巴巴地瞅着卢氏,卢氏才不管他,只招手让萧宁过来,“外面的事,他一个当父亲的,能让他去做,且让他去。”

那不是等于在告诉大家伙,他一个皇帝偷懒,倒是把事情都推给萧宁做了?

这难道不是事实?

既然是事实,你还怕让人知道?

卢氏感受到萧谌的怨念,丝毫不以为然,反而以眼神回了一句。

赏花,都明白各家设宴的名头千千万万,但无一不是有着同样一个中心思想,这都是为了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郎君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