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末之吾辈爱自由(5)(第2/2页)
乐景转瞬间就想明白了所有事,原来是王家。
这十几天来,王家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说不定前来抓人的衙役,都已经被王家提前收买了。
他下午还要去顾家补课,所以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
【双击666:妈的,这王家真是阴魂不散,我都把他们忘了。
略略略:对啊,不知道为啥,我这段时间看主播学习都能津津有味看几个小时,我甚至忘记这是打脸苦情剧的直播了……
就不听你的:王家看样子是有备而来,说不定已经买通了人证物证,主播咋办啊?
我爱学习:主播快点解决王家那些小婊砸!我要继续看你学习强国!
刘大哥不开心: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觉得打脸索然无味,一心想看主播搞事业_(:з」∠)_】
……
伍阳是故意说出这番话的,这也是他之前和王老爷商量好的说辞。
在他看来,颜泽苍身为颜家唯一的男丁,年纪小不经事,被他这么一说一定六神无主乱了分寸,到时候去了公堂,还不是王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挥了挥手,发号施令道:“把他们都带走!”
他转身,这才发现身后已经围了很多街坊在看热闹,看到伍阳抓人,纷纷指指点点的,还有认识伍阳的就高声问道:“伍大人,这家是犯了什么事?”
于是伍阳就提高声音宣扬道:“男的杀了人,女的偷情!”
“这是大罪!应该重判!”
“颜家之前看起来也是本分人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走,我们也去衙门,看恶人伏法!”
乐景抬眼看向这个趾高气昂的伍大人,轻易从他眼中发现了针对他的浓浓恶意。
身后传来颜静姝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我们没有!你们污蔑我们!哥哥没有杀人!我也没有偷人!”
黄婉娥也抖着嗓子说:“我们家是书香门第,清白人家,我们本家还出过三品大员的,我男人也有秀才功名,各位大人,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此言一出,伍阳登时就是一惊。
颜父是秀才不假,不过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死人没什么可怕的。况且天下秀才多了去了,他自己也是个秀才呢!
但是三品大员可不一样了!这可是和他们青州府学政一个品级!
他们青州的学政季淮璋季大人,两榜进士,翰林出身,身份清贵,在青州府内声名远扬。
伍阳惊疑不定的看着这颜家几口人,这颜家他也是知道的,颜父死了后,就穷的叮当响,伍阳也就把这家当做穷酸破落户没放在眼里,没想到这一家不显山不露水,竟然有这般显赫的来历,竟然有长辈在朝中有人做大官。
不仅是伍阳,围观的吃瓜群众看颜泽苍兄妹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听见没,人家爹是秀才呢!”
“也是正经读书人家,兴许是抓错人了?”
“这小哥模样这般俊,瞧着也是斯文有礼的读书人,肯定不会杀人的,说不定就是栽赃陷害。”
“对对对,面由心生,这小哥模样这么好,不像是坏人呢。”
乐景偏头,对上母女俩惊慌失措的目光,安抚的笑了笑,“别怕,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过的事就是没有做,到了县衙,大令一定可以还我们清白的!”
他转身,正好对上伍阳谨慎的目光,对方再也不见一开始的趾高气扬,小心翼翼问道:“不知你家长辈是朝中哪位大人?”
乐景严肃回答:“正是户部侍郎颜旬礼颜大人。”
话音刚落,身后狱卒的就好像烫手一样,猛地松开了摁着他的手。
乐景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伍阳愣了一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户部还有个姓颜的侍郎,他试探道:“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有点耳生?”
乐景淡定回答,“这是自然,颜大人已经仙去了。”
伍阳明白过来了,搞半天是一个死人啊!
这是扯虎皮做大衣?
呸,一个死人罢了,谁怕啊!
一想到自己一把年纪,竟然还真被这个毛头小子给吓住了,伍阳就暗恨不已,看向颜泽苍的视线像着了火。
“祖宗是英雄,难道子孙代代都好汉?总有那一个两个不肖子孙为非作歹,遇到像你们这种败坏家族名声的蛀虫,反而应该从重处罚才是!”
伍阳冷哼一声,正气凛然道:“伍某身为刑书,掌管全城的刑狱之事,承蒙大令看重,向来是秉公执法,不徇私情,你犯了法,就要入罪受罚,哪怕你是权贵之后也没有免罪的道理!某就算扒掉这身官皮不要,也要为苦主讨回公道!”
他这番正义凛然的自白,还真忽悠住了不少吃瓜群众,当下不少人就用狐疑的目光看向乐景,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乐景从始到终却很冷静。
他转过身,走到黄婉娥身前,安抚地拉着她的手,温声道:“娘,别担心,我和妹妹去去就来,你去买只鸡,等我们回来吃饭。”
黄婉娥迎上儿子沉静的双眸,不知怎么的,慌乱无措的心真的就慢慢冷静下来,她用力攥紧儿子的手,“娘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乐景笑了笑,又看向被衙役粗鲁摁着的颜静姝,目光冰冷,“这位大人,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开我妹妹。”
被那双冰冷的双眸逼视着,衙役下意识躲开目光,不知不觉就松开了手。
乐景握上颜静姝冰凉的小手,温柔一笑,“你没做错事,有哥在,别怕。”
于是颜静姝就奇异的不怕了。
仿佛只要有这个人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牵着哥哥的手,她就什么都不怕。
她用力点头,“好,我不怕。”
然后她就听她的大哥说:“走吧,我们一起去公堂,和王家辩个清楚。”
她从容一笑,“好。”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来花将军代父从军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是不是也是如现在这般,勇敢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