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2/5页)

麻烦,林秉然从壁柜摸索到沙发,找到抱枕底下的电话。

“蓉蓉。”林秉然嗓子沙哑,发干。

“姐,停电了,你还好吗?”郭蓉蓉没疑心,以为林秉然是喝了酒的原因。

林秉然于黑暗里盯了一眼林柯所在的地方,一个东西砸进怀里。

林秉然闷哼了一声,捡起来捏进手里,才发觉是什么。

“没事,”林秉然说,“已经睡了。”

郭蓉蓉:“好像是电路的问题,我去问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就会来电,热不认?”

林秉然拉扯衣领:“我没事。”

“那你早点休息,醒酒汤记得喝,不然明天头疼。”

嘟嘟的忙音声传来。

林柯缩在沙发角落,一团黑影拱了几下。

林秉然适应了光线,盯着她,额头鼻尖胸膛已经淌汗,信息素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睡衣湿了小半。

林柯像个不知所畏的小兽,莽撞闯进她的领地。

林秉然握紧手心里的东西,妥协:“我原谅你了。”

“那……替身的事。”

林秉然不做无把握的保证:“一切由导演做主。”

林柯:“那我……”

林秉然不耐烦,捏紧手里的东西起身,“你随意,我回房间了。”

林柯急了,又怕黑,着急摸索到沙发上,被沙发超出的一截绊倒直接扑了上去。

她摔在一片软云里,顷刻间神经里的弦,断了。

满怀柔物,林柯从后扑倒林秉然,呼气吐气全在林秉然的腺体边。

“冒失鬼。”半嗔半怒,羞赧撩人,一只手向上撑开她。

林柯被一手扒开,她摔在地毯上,怀里的体温和触感还有浓郁的茶香未消失。

林柯愣愣的,眼睛里光点闪烁,她回神了,开窍了,呐呐的问:“你……发情了啊?”

林秉然轻哼,声音细细,说话像含着东西,混浊低哑:“才知道?”

林柯有点紧张,侧身干脆往地毯上一趟,蜷紧了身体,像只毛毛虫把自己裹起来:“那,那怎么啊?”

林秉然:“你说怎么办?”

林柯:“打一针吧?”

林秉然:“我原本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林柯脸烫的想埋进臂弯里,她抠地毯,把毛絮一点一点揪出来。

她明白了……

林秉然的玩具,不是一时兴起,是用来疏解发情期欲/望的。

林秉然现在只想回房间,抑制剂已经无法满足身体,她只想抒解。

林秉然艰涩开口:“来电之后,你尽快离开,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一双脚落在身边,踩到了林柯的小腿,林柯发出一声短促的低泣声,林秉然一愣缓缓挪开脚,蹲下身体。

热源靠近,林柯扭头把脸埋在臂弯里,哭了,肩颈有不明显的抽噎和颤抖动作。

林秉然抿唇,是自己表现的太饥渴吓着她了?

细细想一下,林柯好像才二十二,小她六岁,得有半圈了。

林秉然几乎穷尽毕生的耐心,问:“……哭什么?”

林柯:“呜呜呜呜呜。”

路涂住酒店三楼,此刻正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发信息。

“怎么不回消息?到底成功没有?”路涂思忖,又怕贸贸然拨通电话,会打扰林柯。

路涂抬头,从阳台遥望漆黑的天空,所有屋子都黑黢黢的,楼下的甚至聚集了一批了出来乘凉的工作人员。

林柯抹泪:“林老师,我最近短效抑制剂打多了。”

林秉然话音一颤:“……什、什么?”

林柯哭腔带着呻/吟:“我,我也发情了。”

林秉然:“……”

林柯的抑制剂失效了,一个屋子里两个发情的omega,重点是两个人的身份,都不方便求助外界。

不早不晚的时间,楼下有没有潜伏的狗仔也不可知。

林柯不自觉扭动身躯,向着热源靠近:“林老师……”

林秉然拉住林柯的手,十根手指湿腻的握在一起,她想把人提起来,撵出去。

“林老师……”软腔软调的声音唤的她回神,林秉然这才反应过来,她试想的把林柯提起来,拽出门的想法和身体动作全然背道而驰。

林秉然脱力滑落到沙发垫,林柯软软蜷在她膝边,手指抠地毯,一边抠一边哭。

“我给你找抑制剂……”林秉然越过林柯去茶几下摸索。

林柯躲了躲:“……别摸我。”

林秉然咬唇凝神,“谁碰你?我是发情,但我不是禽兽。”

林柯扭腰想站起来,扶住一个东西,攀紧了才回神是林秉然的脚腕,她下意识的,按着那块骨骼摩挲了两下。

林秉然挣脱,瘫软,放弃,说:“茶几下,你自己翻一下有没有抑制剂……”

黑暗里想起窸窣的声音,林柯低低的问:“你怎么也……方无虞,没给你留一个标记吗?”

林秉然烧糊涂了,思绪迟钝回答:“为什么要标记?”

林柯:“你们不标记……”

陡然,她想起,林秉然曾经说过,娱乐圈花花世界,一夜情多正常,只上床不标记也是可能的。

林秉然收紧下颌:“你在想什么?我和方无虞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

夜风吹散乌云,月光如银披撒下。

林柯终于能看清对方的脸,红的唇和白的齿顺着呼吸张阖。两个人的信息素一起,让人濒临失控。

两个人像身处一个笼屉。

林柯的脸浮着一团红,除了止不住外溢泪水,她情况稍好一些,嗫嚅:“我以为你和方无虞是那种关系。”

林秉然踩到什么,弓腰地上捞到两页纸,是剧本。

第六十九场戏。

剧本摊开着,两个人要靠不靠的缩在一起,只隔着半掌的距离,看不清纸上的字,但她们都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白纸黑字,是编剧动情描绘的,极其萎靡的一场戏。

林秉然昏了头,失了智,哑声说:“你今天来,干什么的?”

林柯:“道歉……学习剧本的……”

剧本上,此刻的她们应该在极尽缠绵才对。

林柯觉得自己要烧起来。此刻,她身边没有导演、没有摄像、更没有必须界限分明的戏里戏外。

坐在她面前的是季风铃也是林秉然。

信息素的失控导致大脑失控,她这一刻无限的和褚风共了情。

林柯的眼神热切,不像抵触和恶心。

一只手摸上膝盖,然后擒住女孩的下巴,林秉然问:“恶心吗?”

林柯迷茫摇头。

她可能要当禽兽了,林秉然心不在焉的想,低头含吻住林柯。

一切都从这个吻开始,引线着火,让火花四溅,从这一方角落肆无忌惮蔓延而开。

两个人滚到地毯上,林柯嘤咛不断,哭个不停。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氧气抽干,林秉然撑起半身,问:“怎么哭个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