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独处(第2/3页)

顾娇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花夕瑶眸子一瞪:“不会真没圆房吧?我听说他从前是个瘸子!是不是他那条腿也断了,他不行?”

顾娇严肃道:“他行的!”

花夕瑶眸光犀利:“你没回答第一个问题!你俩真没圆房!一个男人不和自己妻子圆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不!行!又或者……他嫌你丑!”

“你才丑!”莫千雪又抓了个枕头朝花夕瑶扔过去。

这次带了点内力,花夕瑶没躲开,被砸得脑子都嗡了一下。

花夕瑶摸着脑袋,倒抽凉气:“莫千雪你有病吧!”

莫千雪亮出银针,冷声道:“花夕瑶你再乱说话我割了你舌头!”

花夕瑶打不过莫千雪,只能回击了一个白眼。

不过,就在顾娇收拾好东西从她旁边走过去时,她不着痕迹地扯了扯顾娇的袖子,用团扇挡住了脸,对顾娇悄声道:“我教你一个办法,保证你哄好他。”

萧珩处理完老梁王妃的事情后便去了翰林院。

他最近在刑部待的日子太多,倒是有些疏忽了翰林院的公务。

他埋头忙到下值才从值房出来。

他今日心里有点闷,想出去走走,刚到门口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唤他:“六郎!”

他惊讶转过身去,却是冯林从一辆马车上兴高采烈地蹦了下来。

冯林年前与林成业一道回了幽州,本该年初返回翰林院,但据说是家中有点急事,又多告了一个月的假。

萧珩朝他走过去,冯林也朝萧珩奔过来,二人在翰林院前的青石板小道上停住。

冯林拍了拍萧珩的肩膀:“好久不见,你小子又长高了!”

“有吗?”萧珩说道,“你好像也壮了些。”

“那是!”冯林神采飞扬。

萧珩本打算一个人走走,不过既然有朋友来了,一道出去坐坐也不错:“你来得正好,我……”

话未说完,冯林回头对马车说道:“娘子!你下车见见六郎吧!他就是我和你说的新科状元!”

萧珩神色一怔,娘子?冯林成亲了?

“就是为了成亲的事儿才告假的,我也是回去了才知道我爹娘为啥那么着急让我回去过年,他们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冯林有些难为情地解释。

马车上下来一位年轻的小妇人,从衣着上看像是有钱人家的,举止得体。

“是我们那儿一个员外的千金。”冯林小声说,“姓胡。”

冯林家境贫寒,但他高中两榜进士,成功留在翰林馆学,当地的员外看中了他的潜力,将女儿嫁于了他。

胡氏与萧珩见了礼:“见过萧大人。”

是个眼神纯粹的女子,萧珩拱手回礼。

冯林见胡氏身心疲惫,忙对萧珩道:“我们赶了好几天的路,我娘子累了,我先带她回宅子歇息,回头再与你叙旧!”

萧珩是万万没料到冯林一个人去两个人回,看二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分明是新婚燕尔,感情甚笃。

冯林坐上马车后又掀开帘子对萧珩道:“对了,林成业也成亲了!他要再晚一个月回来!好像他爹说他挺聪明,得给林家多留几个后,我估摸着他下次来京城就是三个人了。”

林成业一个,他妻子一个,妻子肚子里再揣一个。

萧珩简直感觉膝盖都中了一箭。

“哎,六郎,还没回去呢?”

宁致远从翰林院走了出来,望了眼远去的马车,道,“谁呀?”

萧珩道:“是冯林,他回京了。”

宁致远笑道:“哟,终于舍得回来了,姓林那小子呢?”

“你说林成业?”萧珩道“他下个月回。”

“哦。”

萧珩这下是真想找人喝两杯了,心里憋得慌:“宁兄要不要出去走走?”

宁致远总该是没什么事的,与妻子成亲多年,孩子都大了,老夫老妻的总不会还和年轻小俩口那般粘腻了。

哪知宁致远挠了挠头,嘿嘿地笑道:“今日怕是不得空,我娘子有喜了,我得回去陪她。”

一连干了三碗狗粮的萧珩:“……”

萧珩这心里可真是堵得慌。

宁致远走后,他深呼吸了许久,转身打算走回去,忽然,一辆马车停在了他面前。

戴着面具的车夫跳下马车,冲萧珩行了一礼:“敢问这位可是翰林院萧大人?我家主子有请。”

萧珩无语地看着他,你戴面具我就不认识你是小三子了吗?

马车换一下?

小三子自认为伪装良好地说道:“不知萧大人可否赏脸?”

萧珩淡淡地看着他:“好,本官赏脸。”

小三子:“……”

这么容易的吗?

不该问问他家主子是谁吗?他后面的词儿白背了?

“我家……”

小三子还是决定把台词说完,奈何萧珩懒得听,直接上了马车:“走。”

小三子:“……”

小三子驱车前往城郊的一处凉亭。

夜幕降临,晚风徐徐。

凉亭外罩着朦胧缥缈的薄纱,一条条随风飘荡。

凉亭四角悬挂的灯笼散发出微弱的烛光,而在烛光的映射下,一道曼妙婀娜的身姿坐在石桌后,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抚弄着桌上的古琴。

小三子识趣退场。

萧珩怔怔地看着薄纱后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一步步朝凉亭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一幕实在是太唯美了,人在景中,景在琴声中,声声入耳,扣人心弦。

萧珩站在了最后一层台阶之上,他再迈一步便能走进凉亭了。

他的心跳忽然加速起来。

可就在此时,一阵微风吹来,将薄纱吹到了他的脚下,他一脚踩下去。

薄纱拉动整个吊顶朝他哗啦啦地砸了下来——

他当场被砸晕——

顾娇:“……!!”

老实说这个吊顶并不重,主要材料是薄纱与挂薄纱的几根杆子,而这几根杆子里又只有一根是实心的。

偏偏就是这根实心的砸中萧珩了。

顾娇扶额:“你这是什么运气?”

萧珩醒来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他坐着凉亭的石凳,趴在凉亭的石桌上。

亭子里已被收拾干净,连那把伏羲琴也不见了。

顾娇特别乖地坐在他对面。

萧珩摸了摸有些余痛的脑袋,看看四周,又看向顾娇:“你把我叫来这里,就是为了一杆子打死我?”

顾娇认真地说道:“打死你不用杆子,我一只手就行。”

萧珩:“……”

顾娇从地上拿起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这个也没有任何人见过,你是第一个。”

萧珩一听是第一个,眸光动了动,但面上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