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课本 论我中二期瞎写的文章成了仙门通……(第2/3页)

江少辞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问:“你是怎么选到这里的?”

他不知道要在这个地方待多久,虽然房间里有禁制,但出入总要经过旁人,同住之人的底细必须盘问清楚。裘虎发现院子里的老大脾气似乎不太好,他收回手,老老实实说:“俺没读过书,不认识字,是让村长家儿子帮俺选的。”

江少辞应了一声,问:“帮你选房的那个人是不是和你有过节?”

裘虎惊讶地瞪大眼:“哎,你咋知道?以前他老偷看俺妹,被俺揍过一顿。后来俺爹说上山学艺就是亲兄弟,不能再计较以前的事。他说这里位置最好,俺就赶紧过来了。他一点都不记仇,俺还怪不好意思的呢。”

江少辞点点头,好了,他确定了,这是个傻缺,没有威胁。江少辞走上台阶,松了松护腕,转身对另两人说:“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既然来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你们自己的房间里随意,但是客厅和院子必须打扫干净,你们两人一人一天轮流清理,扫不干净就不要进屋。客厅和厨房是公共区域,不许放私人物品,不许炼丹,不许炼器,不许放猎物,不许放水产,不许放有味道的植物、动物、丹药、食物等任何东西。还有,严禁带人回来,无论男女老少,连条狗也不行。每日亥时过后,不许发出能让我听到的声音。”

牧云归默默睁大眼睛,这里什么时候有这种规矩了?而且,打扫房屋牧云归没有异议,但只让裘虎和赵绪林轮替,是不是不太讲道理啊?

然而另两人却深深被江少辞这种老大气息折服,忙不迭应了。赵绪林文质彬彬地说:“是,江师兄。师兄,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江少辞想了想,暂时没想到其他事情,就冷着脸说:“暂时只说这些,但不要以为这就结束了,你们若敢钻空子,可别怪我不客气。”

裘虎连忙摇头说不敢。

大家都是外门,没有师父传承,全靠修为排资论辈。但江少辞身上不好惹的气息太浓郁了,裘虎和赵绪林下意识地叫他“江师兄”,连牧云归都跟着升级成“牧师姐”。

江少辞敲打完新来的人后,就折身上楼了。牧云归对另两人抿唇笑了笑,快步追上江少辞。等到了楼上,牧云归轻声问:“你给他们立那么多规矩,还勒令他们打扫卫生……是不是不太好?”

江少辞十分理所应当:“他们愿意啊。”

牧云归语塞,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江少辞总是这样,歪理一套一套,逻辑自成一体,竟无处反驳。牧云归放弃和他讲道理了,问:“明日就开始上课了,你选了哪些课程?”

这几天没人来,牧云归一直在探索玉牌的用法,如今已经掌握了七七八八。其中,她最关心的,就是课程。

毕竟,这才是她在无极派的正业。

江少辞眼下微微发青,看来这几天没少熬夜,整个人都有些没精神。他漫不经心,随意道:“都选了。”

牧云归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都选了?”

“对啊。”江少辞拿出自己的玉牌,手指从上方划过,一张密密麻麻的课表展现在牧云归面前。牧云归看着上面一个叠一个的名字,差点窒息。

原来他这两天不睡觉就是干这个了。不过,他有必要在每一个可选的课程里都点加入吗?

牧云归贝齿咬了咬唇,委婉说道:“师兄不是说,最开始不要选太多吗?”

“知道。”江少辞将投影收起,经过这两天的恶补,他终于能跟上这个时代了。江少辞操控玉牌的手指虽然还有些卡顿,但已经比最开始强了太多。他说:“但是有些课必须加入才能看到课本内容,我懒得一个一个查,就一起选了。”

牧云归心梗,他竟然还觉得自己做的很有道理。牧云归逐渐绝望,问:“那你年末考核怎么办?考核不是无限次参加的,若三次考不过就要降级,我们已经是外门,再降连外门都无法待,只能转成杂役弟子,或者离开无极派了。”

江少辞不以为意:“足有一年,怎么可能考不过。”

何况,他都未必在无极派待得够一年。

牧云归放弃和江少辞讨论学业了,他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不问也罢。

牧云归收起自己的玉牌,打算回房间研究,她还是指望自己更靠谱一点。她进门前,想起一件事,回头对江少辞说:“明日有一门剑法基础是必修,我们一起去吧。”

江少辞其实没打算去,但牧云归遵纪守法认真学习,他直接说不去仿佛在带坏好孩子一样。江少辞只能违心地说:“好。”

他刚说完就后悔了,好早啊,他不想起。

牧云归安心,她关门时,又对江少辞说:“你正常睡觉,不要晚上不睡早上不起。明天是第一次上课,不能迟到。”

江少辞不情不愿地应下:“好。”

收徒大会结束了,第二天是无极派新弟子首日上课,一大早山路上就热闹起来。“剑法基础”是所有弟子的基础课,无论内门外门、师承流派,这门课都要学。所以“剑法基础”每年都是无极派人数最多的课程,还有好些师兄、师姐跑过来旁听,故而座位十分紧俏,若去的晚了没有位置,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

这种时候牧云归这样的好学生、乖乖女的优势就展露出来了,她早早在笔记本上记录好每门课的时间地点,连路上时间都计算好了,很顺畅地占到了好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课堂里人越来越多,很快连地上都坐不下了。剑修们充分发挥他们丰富的想象力和吃苦耐劳的优良品质,窗户上爬着的,房梁上倒吊着的,应有尽有。

牧云归看着摇摇欲坠的窗户,心想难怪师兄师姐的笔记里写这门课不建议坐窗边,确实很闹心。课堂承担了本不该是它这个体型承担的重量,空气里充满了剑修的气息。江少辞坐在旁边,盯着桌面上来回晃动的影子,忍无可忍道:“这群傻子。”

他答应来参加这门课就是个错误。他干点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来这里忍受这么高密度的傻逼?

江少辞上方正好是房梁,不知道某位师兄还是师弟正以一种挂腊肉的姿态倒吊在上面,晃来晃去,十分花哨。并且随着时间增加,那根房梁上的腊肉……不对,师兄弟还在持续增加。

牧云归时刻担心着江少辞掀桌而起,幸而授课夫子很快来了。夫子背着手坐到书案后,拂袖道:“肃静。”

闹哄哄的课堂瞬间安静下来,众人起身,给夫子问好,上方和侧方那些没条件的人也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向夫子致意。夫子授课许多年,对这副场景早已见怪不怪。他示意弟子们坐下,手指掐了个决,半空中立刻浮现出一柄巨大的飞剑。夫子手指一弹,巨剑化作千万柄小剑,飞到每一个弟子面前,说:“今日开始讲剑法基础。这是你们的字码,以后凭借这个字上课、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