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有陶部落的巫(第2/2页)
阿蛮说:“不是我找来的,是一个亚兽给我的。”
牧和阿莎都很奇怪,阿莎还抓起了里面的草捻了捻:“这些草是能吃吗?”
阿蛮咽咽唾沫,他小声说:“那个亚兽说这些草可能能救我们部落的小兽人小亚兽。”
“什么?!”阿莎和牧惊呼出声,阿莎死死抓住阿蛮的手臂,“阿蛮,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阿蛮紧紧抓着兽皮袋道:“首领,阿莎,是这样的,我和柯带着孩子准备再去求一求有陶部落,希望他们的巫能为我们部落的孩子驱逐邪灵,可是我们被拒绝了,有陶部落的兽人说什么都不要我们再进部落。”
听到这里,无论是阿蛮还是牧和阿莎,脸上都露出了难过的神情,有陶部落是他们拯救部落孩子的唯一希望,可是现在唯一的希望也把他们拒之门外。
这时候阿蛮话音一转道:“因为被拒绝了,我和柯也差点被有陶部落的兽人杀死,所以我们不得不离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亚兽在有陶部落的木墙那里呼唤我们。”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片木墙缺了一根木头,我们就看见里面站着一个用兽皮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裹起来的亚兽,那个亚兽直接给了我们一个兽皮袋,他说这里面的东西煮成很深的颜色给部落里的孩子喝下去,剩下的水给孩子们涂在身上,就能驱逐我们部落孩子身上的邪灵!”
阿莎和牧瞪大了眼睛,看着兽皮袋里各种各样的草结结巴巴道:“就这些草就能救我们部落的孩子?”
阿蛮:“那个亚兽是这样说的,对了,他还说要用煮沸后不烫的水给孩子们擦身体,好像还有什么……”
“还有不能让孩子们抓挠身上的疙瘩,那个亚兽还说我们这些成年的兽人亚兽也会有这样被邪灵缠身的可能,所以让我们每天都要把身上的衣服用沸水煮了!”
一旁的兽人柯忍不住补充,他说完之后阿蛮也想了起来:“还有还有,那个亚兽说被邪灵缠身的孩子要和还没有被邪灵缠身的孩子分开,最好是分到两个山洞,隔得远远的!”
说完之后阿蛮忍不住道:“首领,阿莎,你们说那个亚兽说的是真的吗?我们都没有巫了,这样就真的能让部落的孩子们好起来吗?”
黑牛兽人牧沉吟片刻后道:“试试吧,不这样做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他看了看擦黑的天说:“天快黑了,我们先找个可以避雪的山洞吧,今晚就马上按照那个亚兽说的试一试。”
……
这头顾留回到了山洞,小兽人鸿跑了过来,鼻子动了动问:“医,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好奇怪啊!”
顾留摸摸他的脑袋,小兽人避开了他的手:“医,你手上的味道更重呢!”
顾留笑了,摁着他的头撸了一把,他说:“鸿,记住了,这个味道叫酒,这是一种能杀死很多邪灵的东西。”
鸿张大了眼睛,对于顾留的话他没有丝毫的怀疑,反而问道:“医,这么厉害的东西我们部落里每个人都能有吗?”
顾留顿了顿,想到部落里热火朝天的锻造炉子,他说:“如果有原料,我们部落可以造出很多酒,那个时候每个人都能用上了。”
鸿:“医,什么原料?”
顾留回忆着高粱的外形给鸿描述了一番,鸿听完之后豪情万丈,斩钉截铁道:“医,你放心,我一定会给部落找到高……粱的!”
顾留说:“好,我相信你。”
听到顾留这样说,鸿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他的年纪并不算小了,相比夏那样的小兽人,他已经算是一个半大的兽人了,没有几年就会成年,他也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小孩儿了,因为他已经学了好多与巫有关的东西,等到长大之后他就会成为部落里的巫,所以在其他人面前都是一副稳重老成的模样。
可是在医的面前他总是忍不住变成像夏一样的那样小的孩子,在他看来医可比巫厉害多了,以前他最崇敬的人是他的阿父,因为他的阿父是部落里的巫,可是现在他最崇敬的人是医。
医真的好厉害,阿父根本救不了的人他都能救,而且他懂的好多好多,好吃的地果炖肉,还有炖鱼,喝青花椒水就能杀死让他们肚子疼的虫子,喝姜汤就能让他们淋了雨不难受不发热。
最重要的是医好温柔啊,尤其是给他们小兽人看病的时候,就像是阿姆一样的温柔,医还是香香的,这些日子鸿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被医抱着了!
真.男人顾留:“……”会觉得他身上香也只是因为这些兽人亚兽都不喜欢洗澡而已啊!
……
有陶部落外,漫天的飞雪之中,一个兽人背着自己的亚兽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他时不时出声跟后面的亚兽说话,亚兽虚弱的回答着。
一阵寒风之后,亚兽伸出手给兽人的头盖了盖兽皮,兽人笑了,他说:“给你自己盖好了吗?我有皮毛不怕冷,给你盖好才是最重要的。”
亚兽咳了两声,他把脸埋在兽人宽厚的背上,小声说:“你放心,盖好了。”
兽人嗯了一声,沉默片刻之后亚兽说:“晖,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去有陶部落了。”
兽人问他:“为什么?我们已经换到了黑石和红石,巫也把他的牌子给了我们,只要去了有陶部落,有陶部落的巫给你驱逐了邪灵,你就会好起来的!”
亚兽说:“我们的巫都说不行的,晖,你真的觉得有陶部落的巫能让我好起来吗?”
兽人说:“能!他们都说有陶部落的巫是最厉害的,阿季,我们从秋季走到了现在,前面就是有陶部落了,我们不能放弃。”
阿季嗯了一声,趴在兽人的背上闭上了眼睛,兽人又问他:“阿季,你的腿还在疼吗?”
阿季笑着说:“有你背着我,不疼的。”
他这样说着,眉头却紧紧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