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贴着她睡(第3/3页)
吴惟安垂眸,淡笑了一声,没说话。
纪云汐继续道:“太子能稳坐太子之位,功劳大多都在皇后。她知道你不简单。”
这些年来,皇后对纪云汐很好。
纪云汐知道为什么,因为纪家对太子很有用,但同时,纪家又有很多弱点。
纪家这种存在,很受皇后喜欢,同理,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吴惟安会答应和她成婚的原因。
是为钱,但最重要的,也不单单只是钱。
倒也得多亏皇后在后头护着纪家,纪家才能平安至今。
“此次五皇子一事,我能猜到是你手笔。皇后娘娘也能想到。”纪云汐将发簪取下,“她是想拉你入太子阵营,为太子出谋划策了。”
吴惟安轻叹一声:“那我岂不是更忙了。”
“你最近还挺闲。”纪云汐从镜中看他一眼,“我接下来要动五皇子钱袋子,五皇子势必不会坐视不理。你入太子阵营,帮我牵绊住他。”
吴惟安倒也爽快,五皇子必须得尽快解决掉,否则给五皇子蛰伏的机会,目前是五皇子眼中钉肉中刺的他可就危险了:“行。”
他下意识眨了眨眼:“一人一半?”
纪云汐颔首:“一人一半。”
吴惟安强调道:“不是你两家,我两家。而是一人一半。”
纪云汐依旧面无表情:“哦,知道了。”
可她放在梳妆台上的五指,不由微微蜷缩。
吃一堑长一智的老狐狸。
吴惟安这才起身去洗漱,转身时脸上表情悉数消失,眼眸微动。
上回赌坊,他没搞清楚你四家我四家,和你一半我一半的区别在哪里,被她小小摆了一道。
这回,他有经验了。
别看他这夫人面上看着明艳大气,出手阔绰。
但她的钱拿着最烫手,而且她各种小九九,算得可精了。
不愧是生意人,在生意场的算计上,他真的不如她,难怪她能赚这么多钱。
而且他的话不可信,她的话,也不是都可信的。
*
夜已深,纪云汐和吴惟安的卧房灯已熄。
忙完的圆管事回自己房间时,下意识停了停脚步,朝公子夫人的房间多看了几眼。
他总觉得公子近日有些不对。
圆管事算是看着吴惟安长大的,十几年了,他对吴惟安非常了解。
他家公子什么都好,但就是没什么财运。
依他公子那弯弯绕绕的心肠,想做生意,其实也不难,但总会遇到各种意外。
大概是上天是公平的,不会什么好事都让一个人全占了。
后来公子就放弃了,随缘了,生意之事他再也不插手。
可公子要成的事,费精力也费钱。这些年,公子拆东墙补西墙,日子确实过得困苦,手里常常一文钱都没有,想吃糖都不一定能买得起,都要靠二公子接济。
而手里没钱的公子,和手里有钱的公子,其实是有稍许区别的。
其他人都察觉不到,但看着吴惟安长大的圆管事能。
就像今晚晚膳,有公子爱吃的糖醋排骨,和公子可有可无的剁椒鱼头。
若是公子手里没钱,两样他都会吃完。
可他今晚,偏偏剩了点剁椒鱼头。
圆管事就像为孩子操碎了心的老父亲,生怕欠了一屁股债的公子偷存着钱乱花,而不先把债给还了。
正巧,忙完的宝福也打算回房休息。
宝福对这姑爷家的老管事还是挺喜欢的,因为这老管事做事一丝不苟,件件条理清晰。
宝福就喜欢能踏踏实实做事的人,所以她很难喜欢姑爷这人。
圆管事见到宝福,脑子突然间就灵光了起来。
如今能给公子钱的人,除了夫人还有谁?
当然,他不可能去问夫人给了公子多少,但这丫头说不定知道。
而且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丫头不喜欢他家公子,那不是正好吗?
“宝福。”圆管事喊了一声,“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宝福点头:“可以啊。”
圆管事:“最近,夫人手里可有什么没有去向的支出?”
宝福脸刷得一下就变了,她皱着眉:“圆管事,你问这个干啥?小姐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休想替你家公子到我这来打探小姐的事!”
圆管事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打探夫人的事,我其实是想知道,夫人是不是又给我家公子银钱了,我家公子手里是不是藏有钱。”
宝福呆了:“啊?”
圆管事毫无愧疚地出卖了他的公子,反正他说的是实话:“我家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爱财。吴家困苦你是知道的,公子常常以他手里没钱为缘由,不给我家用。所以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钱。”
宝福震惊了,管事为这家尽职尽守,自己的钱都补贴进去了,结果主子家却不给家用?
宝福当即就努力想了想:“小姐其他事情我还是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小姐去向不明的银钱有多少。”
她家小姐喜欢记账,小姐的每一笔钱去向都有门路,很少有去向不明的钱。
不过自从小姐认识了姑爷,就常常有去向不明的支出。
圆管事老脸一动:“多少?”
宝福道:“最近就有一笔,两千零五十两。”
夜愈发深了,天空之中,云越积越厚,挡住了月光与星星。
风越来越大,没过多久,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夏日,房内放着冰块消暑,盖上条薄被,冷热刚刚好。
可今夜忽而暴雨,温度骤降,吴惟安又没了被子。
他冷,下意识蜷着身子,并且感觉到里头有一团散发着温暖的东西。
这团东西很熟悉,出现在他身边有一段时间了,他试探过,没有危险。
因为周遭安全感很足,睡梦中的吴惟安并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他只是朝那团东西静悄悄地挪了过去。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靠到了一起。
他先贴着她睡了会儿,可还是很冷。
吴惟安伸手,扯开了那团东西的皮,努力把自己sai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