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既然她们主动不要脸面,那自己……(第2/3页)

时清翻看账本的时候发现,李大人李芸庆从国库借了整整一千两银子!

好家伙,这么多,也不知道花到哪儿去了。

她一个四品的官员,就是修个四进四出的宅子也花不完这么一大笔银子。

时清跟云执接近李家府邸,打算从一处没人的地方跃上李家屋脊。

跟云执不同,时清不会轻功。

她期待的看向云执,一脸的“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

云执这才明白时清所谓的协助是什么意思,就是让自己带她上房。

云执像是有些无奈,睨她,“你偷听墙角就偷听墙角,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他以为的暗访是让人私下去调查,时清的暗访是月黑风高爬屋脊听墙角……

她都不用失言后再当小狗了,她是真的狗。

“要不是她们先欠钱不还,我可至于大晚上不睡觉偷偷‘暗访’?”

时清拍云执肩膀,“赶紧的,不要磨磨蹭蹭,珍珠剑穗还想不想要了?”

她就半个月的时间,那么多官员,挨个去查不花时间不花银子的吗?

还是这样比较直接又快速。

云执还是偷回听人家墙角,有点心虚,左右看了看,才伸手搭在时清后腰上,带她飞上去。

时清头回飞,新奇的睁大眼睛。

云执侧眸看她,眼里溢出些许笑意,胸口涌出一股说不出的骄傲满足,故意带她多飞了两圈。

也亏得多飞了两圈,时清才看见同样是四品官员,李家的占地规模就比常家大多了。

时清根据光亮跟方位找到李芸庆的主屋,轻手轻脚的掀开一块瓦。

云执不好意思看,坐在旁边给她放风。

也是巧了,李芸庆今天不在府里,主屋虽有光亮,却是她那宠侍在收拾东西。

时清叹息,感觉白来了一趟。

她正准备把瓦片盖上,结果却看见李孜自己一人走了进来。

李孜这人,从上回对云执开口没有半分尊重就能看出来品性恶劣,拿男子当玩物。

同样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她跟钱灿灿比起来简直差太多。

钱灿灿就是养鸟斗蛐蛐听听曲儿,李孜更像是上不得台面的那种,经常进出风月场所,年纪轻轻,从面相就能看出来跟她母亲一样,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时清看见她都觉得晦气,但也好奇她这时候过来干什么?

按理说大晚上的,李孜见着母亲的宠侍怎么着都得避嫌,结果她却是直接朝男子走过去,伸手从对方身后一把搂住那纤细的腰肢,上嘴就啃宠侍的脖颈。

“??!!”

卧、艹!

瞎了瞎了。

时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撞见这一幕,倒抽了口凉气。然后开始激动的伸手拍云执大腿,示意他快来看热闹。

感情李大人这一千两银子是给自己整了顶翡翠帽子啊!

家门不幸!

云执被拍的眼皮直跳,伸手隔着袖筒攥住时清的手,顺着她示意的目光往下看,只一眼就迅速别开视线。

那宠侍跟李孜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被她从背后抱住,非但没有反抗还欲拒还迎。

云执低头往下看的时候,两人已经跌在床上。

虽然衣服还好好的穿着,但是接下来要干什么却很明显。

时清还在看,云执没忍住伸手从后面遮住她的眼睛,恨铁不成钢。

她也不知道害羞!

时清拍掉云执的手,故意似的,盖瓦片的时候将瓦片弄出动静。

屋里两人听见声响都是一僵,李孜说,“可能是野猫,母亲今天肯定不会早回来。”

宠侍笑着嗔她,“她要是在,你也不敢这么嚣张。”

两人继续。

时清跟云执却是已经离开李家。

“要不,咱们再换一家?”时清问云执。

谁能想到会碰见这种事情呢。

云执双手抱剑,“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时清自己也飞不上去啊,她伸手拉云执胳膊。

云执闪身躲开,抬脚就朝时府方向跑。

长本事了?!

“云执,你给我站住,你珍珠还想不想要了?”时清追他。

云执两根手指堵住耳朵,当做听不见。

他不配合,时清只能提前结束“暗访”。

晚上两人洗漱后睡觉前,云执看向屏风那边的时清,眸光闪烁,含糊着说,“你以后,少看这种,不好。”

时清微微挑眉,她也是头回碰到,说的好像她经常看一样。

时清剪完灯芯放下银剪子,问云执,“我要是保证以后不看,你明天晚上还跟我出去吗?”

云执轻轻嗯了声。

时清笑,“你脸皮这么薄,怎么行走江湖。”

别的云执不敢说,但江湖上肯定没有时清这样的人物。

他不理她,闭着眼睛睡觉。

可能是晚上见到两人叠在一起的画面,云执梦中竟然梦到那么一幕,只不过主角是他跟时清。

好好的江湖梦,变成了“活春宫”。

清晨云执从床上弹坐起来,一脑门的汗,眼尾跟颧骨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根本不敢往屏风那边看。

他掀开被褥换了条亵裤,穿好衣服裹着那条脏裤子,从后院飞出去,连正门都没敢走。

云执怕被人看见,硬是走了好远,自己蹲在小溪边上,一边自己红着耳朵搓裤子,一边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等时清要完债他就得走。

再留下来,指不定会梦见什么。

时清早上醒来去上朝的时候没看见云执,以为他今天起早晨练就没当回事。

早朝上,皇上提起国库欠银的事情,语重心长的劝大臣们,能还赶紧还,朕给过你们机会。

这种话题老生常谈了,众臣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根本没当回事。

皇上催皇上的,她们欠她们的。

法不责众嘛,皇上总不能一气之下罢了她们所有人的官。

简言之,就是抱团不要脸。

左右洪水又淹不到京城,修不修堤坝是地方官员跟百姓的事情,跟她们欠银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皇上的小姑子,安乐王萧婷玥她也欠着银子呢。

大家一个比着一个,下朝后主动去还银子的少之又少。

也是巧了,从金水河桥上过的时候,时清跟李芸庆走前后脚。

时清扬声喊,“李大人。”

李芸庆上回喝酒喝出阴影,好长一段时间都滴酒不沾,如今听见时清喊她,头皮就是一紧。

“小时大人,”李芸庆阴阳怪气的问,“你喊我何事啊?”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刚才皇上明明白白的说追讨欠银的事情交给了时清,李芸庆却跟她装傻充楞。

“我喊您,您心里就没点数吗?”

时清伸出两只手,“您没有数,我那账簿上却清清楚楚的写着您先后从国库借了三次银子,总计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