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修罗场?(第2/3页)

倒是傅听眠有些紧张,总感觉这个经理是冲着他来的。

果然对方朝着他的方向径直走过来,就要到他身边时,傅听眠站起身。

“妈妈,我出去上个厕所。”

他可不能让傅家人知道他还有余钱住过这样的酒店。

“去吧,顺便去楼下看看裴先生到了没。”

“好。”

傅听眠战战兢兢目不斜视地从对方身边经过,发现并没有被拦住,难道不是冲他来的?

不管了,反正先出去安静会儿,等裴谦来了再说。

待到傅听眠出了门,许美芝看向酒店经理,疑惑地问道:“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经理接收到的任务是将傅先生找个理由带出去,没想到还没发挥傅听眠就自己出来了,一腔理由毫无用武之地,但他依旧临危不惧,微微笑道:“这边还没收到点单,过来看看女士您这边出了什么状况?”

许美芝后悔开口问他了,只好讪笑道:“没有,没有,我们在等客人,一会儿就点。”

“好的。”经理的职业笑容像是焊在了脸上,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不打扰您家人的用餐了,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

说完就离开了包厢,许美芝松了口气,心里却在担心总不会因为他们占用包厢太久多收钱吧。

……

傅听眠出门往走廊另一边的厕所走去。

刚经过第一个包厢,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修长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吓得他就要惊叫出声,下一秒人直接被拉进了房间里,房门从他背后关上,凄厉的惊叫声被温热的手掌完全堵住。

一瞬间什么抢劫、qia

gjia

、杀人放火的剧情在他脑海轮番播放。

不会吧,他真的就这么倒霉吗?

“傅听眠。”一个低沉又冰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隐隐还有些熟悉。

傅听眠被壁咚在门口,整个人环在对方宽厚的怀抱里。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他颤颤巍巍地睁开眼,视线正好落在对方鼻子上的痣。

紧接着一整张脸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

“你是那晚那个、那个……”傅听眠那个了半天,没好说出口。

“看来你还记得我,”江慎嘲弄地看着他,看到人之后无名的怒火不断从胸口升起,忍不住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什么?傅听眠没懂,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他刚刚被吓得小脸煞白,微红的鼻头沁出细汗,这会儿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像一只灵动的小鹿。

江慎看到他一付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更是觉得虚伪,于是凑近了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故意假装中药,故意勾引我,故意睡了我还不负责,数罪并犯,是不是?”

在知道傅听眠是裴谦养的小情人后,先不论他们俩长得一点都不像,裴谦就是个瞎子以外,关键是傅听眠的眼光也相当差劲,孟奂说他对裴谦一往情深,别人怎么诋毁他都要跟裴谦在一起。

这样一个心系他人的男人,找到江慎跟江慎睡了。

真相只有一个,就是想要江慎不要跟裴谦在一起,他为了裴谦竟然做到了这一步,江慎简直要气炸了!

“不是。”

面对江慎的质问,傅听眠脸上没有丝毫的心虚,反而十分坦然地道:“我没有故意假装中药,我确实病了,有句话很土,但我不得不说,实际上我的药是你。”

“我也没有故意勾引你,睡你是意料之外,但滋味还不错,不是吗?”

“不是——”

“哦,你不喜欢?”傅听眠精致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失望,只是微不可见的一点点,但还是被江慎敏感地捕捉到了。

江慎下意识想要否定:“没有,但是——”

“也就是你也爽到了,但是什么,没有但是,”傅听眠逐渐反客为主,目光闪烁地看着对方,“既然你也爽到了,有什么好不爽的,你这样怒气冲冲地找到我,想跟我要什么,难不成是还想要?”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可以听到彼此交缠的呼吸声。

呼出来的气热情而又暧昧地打到对方脸上。

上次没有仔细看过,这次近距离观赏,傅听眠发现对方比想象中更为俊美,就是鼻头那颗痣,容易勾起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这年头,怎么是个路人都爱长痣呢。

傅听眠漫不经心地想到,长得好,以后别留着了。

江慎的脸在傅听眠的注视下渐渐变红,原本沉稳冷静的一个人在傅听眠面前频频破防,这会儿更是被他大胆的话撩的不知所措。

然而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傅听眠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一直在鼻尖萦绕,仿佛有种特殊的吸引力,令他不断地想要靠近,靠近他……

越来越近……

他的嘴唇快要挨着傅听眠红嫩的唇,太近了,令他骤然感受到了不可预知的危险。

若是上一次还能说与人解围,那这次呢?

他按住自己躁动的心,底气不足地辩解道:“我没有想要,你不要污蔑我,我不会跟人不明不白地睡觉,都怪你——”

“好,都怪我,”傅听眠专注地盯着他,犹如盯一块肥肉,“是我想要,真的。”

他可一点都没撒谎。

话音刚落,傅听眠便挽住他的后颈亲在一起。

江慎没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心甘情愿被蛊惑。

牙齿磕碰在嘴唇上也没有人在意,他们就像一对天生吸引的吸铁石,妄图夺走对方的空气。

这感觉确实奇妙。

吃了两天药的傅听眠见到了这个男人后,瞬间感觉什么药都失效了,比嘴巴更主动更诚实的是身体。

陈医生金玉良言不说假话,看来这个潮热期,还是让眼前这个男人来帮他过渡,才会更舒服一点。

他没什么节操,活到现在还重新活过一次,更想要及时行乐,万一哪天又死了岂不是损失惨重。

至于什么傅家父母和裴谦,在这一刻都被他统统抛到了脑后。

去他令尊的!

灯影摇晃。

包厢里没有床,桌椅成了支撑的工具。

傅听眠坐在桌上,抱住江慎的脖子,忍着低低的叫声,忍着痛苦和快乐,难以克制地咬住他的颈侧。

那一口咬得极为用力,江慎痛得青筋暴起,动作也愈发粗暴。

有鲜红的血液从江慎的脖子上流下来,染红了傅听眠的唇,原本柔弱的长相被衬托得格外艳丽。

空气里渗出淡淡的血腥味。

江慎却觉得伤口的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部的欢愉。

仿佛傅听眠在他的灵魂上,深深地刻上了烙印。

……

那厢傅听眠的白色t恤还挂在江狂徒的身上,颠鸾倒凤不知何物;这厢裴谦裴大少姗姗来迟,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