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厮扯 “你混账!”(第2/3页)
鸨母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估计原本就是一对怨偶,阴差阳错闹到她这青楼里了。
既然这公子能追过来,又出了大价钱将她竞下,想必心里一定是看重她的,因此鸨母很有眼色不敢对她硬来,只是无奈地叫人去通传该怎么办。
“她不想看,耳朵总没坏吧,这点事还要让朕去教你?”萧凛冷冷地开口。
于是,鸨母不得已,又跟她细细地讲着这里面的门道。
柔嘉捂着耳朵,又屈辱又难堪,哭的情难自禁,把递到眼前的东西全部扫落了下去。
可皇帝今日格外狠心,任凭她如何哭也不松口。
她母亲早逝,没人教过她这些,今日便索性跟她一切讲个明白。
哭到后来,柔嘉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萧凛才终于叫了人出去。
可他一靠近,柔嘉便想起了方才看过的一切,瞬间恐惧到了极点,手边胡乱的抓着东西朝他丢过去:“你走开,我不想见你!”
枕头,杯子,茶壶……她能碰到的东西全数丢了过去,地上瞬间一片狼藉。
然而无论她如何歇斯底里,萧凛却还是一步一步靠近,直到把她逼近了角落里。
柔嘉情急,已经没东西可丢了,抄起一本册子便朝他砸过去。
一整本册子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膛,萧凛脚步一顿,捡起来翻了翻,唇边划过一丝冷笑:“原来你喜欢这本,那今晚就试试这本。”
他说着将册子直接丢了过去,摊开在她眼前。
柔嘉满是恐惧,连忙抖了下去,哭着骂他:“你龌龊!”
“你这话未免说的太早,待会儿再骂也来得及。”萧凛从前仅剩的一丝温柔彻底消失,冷冷地吐出几个字,“自己脱。”
柔嘉从未见过他这般直白,闻言连哭声都止了一瞬,睁圆了眼睛看着他。
“朕的话你听不懂吗?你不动手,难不成是想让朕帮你?”
他说着便要动手,柔嘉捂紧领口已经退无可退,后背紧紧的贴到了墙上,颤抖着声音摇头:“不要,我不要!”
“现在知道怕了,是不是太晚了?”萧凛一想到她方才那诛心的话便止不住的发怒。
柔嘉几乎要被他的眼神灼穿,下意识地便想逃。
她的逃避就像是引爆炸药的最后一根火线,萧凛一把将人按在了床柱,捏着她的下颌便要吻下去。
柔嘉后背发疼,眼看着他的唇一点点接近,情急之下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
门外的两个丫鬟被吓得一僵。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回过神来连忙敲门:“公子,需要我们帮忙吗?”
“滚!”
萧凛冷声回绝,脸色阴的快滴出了水。
门外的人被他一吼连忙走了开。
柔嘉方才那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脑袋嗡嗡地响,一回过神来才发现指尖有点麻。
她缓缓地抬头,只见他下颌上被划了长长一道血痕,为他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增加了一份邪气。
萧凛摸了摸那道血痕,指尖上沾了一丝血迹,眼神瞬间便愈发阴沉,捧着她的脸也不管她的挣扎便凶狠地吻了下去。
他这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撕咬,柔嘉瞬间便满嘴的血腥味,又抬起了手朝着他挥过去。
可这次那手还没落下,便被一把他攥了住,怎么挣也挣不开。
“你再敢动试试!”
萧凛阴鸷地看着她。
“你混账!”
柔嘉朝着他哭吼,拔下了头上的簪子便要刺过去。
可这次萧凛却不偏不躲,任她扎了下去。
柔嘉也是气极,猛然听到了他一声闷哼,泪眼朦胧中才发现他肩上被刺的血红一片。
她从未伤过人,被这鲜血一刺,连忙收回了手,惊恐地流着眼泪看着他。
萧凛额上微微出了汗,一眼扫过那刺进皮肉的簪子,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面无表情地拔了下来。
簪子脱离的皮肉的那一刻,他眉头才跟着皱了皱。
“朕真是小看了你。”他盯着金簪上的血凉薄地一笑,“你就那么恨朕,恨不得杀了朕吗?”
柔嘉看着那血,眼睛刺的生疼。
她恨他吗?
大约是恨的吧?
柔嘉止不住的颤抖:“是,我恨你,我恨你的掌控欲,恨不得永远离开你,你为什么像游魂一样总是无处不在!”
“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朕要了你的命!”
萧凛彻底被激怒,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人按在了墙上。
脚尖被提的几乎要离地,脖颈被他的虎口抵着,柔嘉隐隐有些喘不过气,却愈发不肯低头,噙着泪满眼皆是愤恨:“你动手啊,掐死我就一了百了,反正我受够了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什么也做不了!”
萧凛一瞬间暴怒,恨不得真的掐死她。
可他的手心处贴上的血脉在微微颤抖,又将他拉回了一丝理智。
“杀了你岂不是如了你的意?”他松了手,阴着脸一点点逼近,贴着她的耳边残忍地开口,“朕不杀你,你不是不愿过这种生活吗,那朕便要你永远躲不开,永远困在朕的身边!”
他说着那原本掐住的手忽然换了方向,任凭她如何哭闹,挣扎,依旧毫不心软地制住她的膝,按着她的后颈在她满眼的心悸中重重吻了下去……
里面又是砸东西又是扇耳光,外面守着的亲卫担忧皇帝的安危,听得胆战心惊,正欲起身询问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裂帛,他们又连忙走远了些。
哭声混合着骂声一直未停止,中间那门被拍的震天响,曾经被试图冲出的人打开,但只拉开了一丝缝隙,又被砰的一声关紧,一推一扯争执间,门板被撞的几乎要从门框里飞出来,看的楼底下的鸨母又心疼又害怕。
可皇帝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为着这点银子去惹怒他,齐成泽只得清了场拉了人下去。
鸨母看着他们一个个气宇轩昂,仪表不凡的样子也不敢惊扰,只好吃了暗亏跟着人下去。
已经入了夜,白从霜迫不及待地进了来,一进门,嗅到这劣质的胭脂水粉味立刻便掩了鼻子嫌弃地回身:“那女人呢,怎么样了?”
鸨母得了命令,瞧见那暗处的人的示意不敢反抗,只得指了指三楼:“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办了,还没出来呢。”
这些烟花巷子里的人惯会油嘴滑舌,偷奸耍滑。
整个三楼静悄悄的,看着并不像有什么人,白从霜留了个心眼:“你没骗我吧?”
“我哪儿敢!”鸨母连忙摆手,“若是不信,您大可以上去瞧瞧,隔壁房间还空着呢。”
这是白家地界,仗着她也不敢欺瞒,白从霜实在按捺不住想看到她的狼狈样了,便抬了脚朝着楼梯走去。
刚上了三楼,远远的正瞧见那房间的被灯光一照,窗纱上一闪而过的人影仰着头划过一丝令人心惊的弧影,而那压制的声音正是她最厌烦的那个细绵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