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发现 畜生!你竟然让她未婚先孕(第2/3页)

至于拔步床上,自那日与江怀认了亲之后,她虽然还与他同榻而眠,晚间安寝时却自顾自裹着自己的被衾,再不与他搭话。

一切的一切,都划分的利落分明,仿佛下一刻她就能毫不迟疑地推门出去。

“这件中衣给你,当初春末的时候做的,还没穿过,我刚才比了比,有些小了,你这身段应该刚合适。”柔嘉捏了捏自己的腰身叹了口气,将一件白绫中衣随手递给了侍女。

“多谢公主。”侍女受宠若惊。

而后柔嘉又收拾着,将一些带不走的小物件,香囊,络子之类的一一分给了众人。

侍女们捧着东西,面面相觑。

一出门正看见皇帝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们手中的东西,众人瞬间跪了下来:“回禀陛下,这些东西都是公主分给奴婢们的,绝不是奴婢们私拿的。”

“朕知道。”

萧凛收回了眼神,停顿了片刻才吩咐道:“东西放下,你们每个人这个月钱加三成。”

张德胜会意,立马上前将她们手中的东西拿了回来。

侍女们这才明白陛下是不想让公主的东西流出去,立马低下了头。

隔着一道软帘,那里面的人还全然不知道这一切,还是弯着身子收拾东西。

“敢问陛下,若是公主又给我们分东西该怎么办?”一个侍女看着公主满面欢欣的样子有些不忍。

“那就先拿着,交给张德胜就好。”萧凛沉沉地看着那里面的人,半晌,才吐出几个字,“让她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活动筋骨?

侍女思考了片刻才明白过来,陛下这是压根儿就没想放公主走吧……

一抬眼瞥见了皇帝沉的快拧出水的脸色,侍女们冷汗直冒,不敢再多言。

翌日

祭天大典如期举行。

去往北郊的路上,先头有辟恶车驾开路,接着是銮仪卫,两侧还跟着数队禁军,后面又跟着浩浩荡荡的骑兵。

一路上銮铃声响,旌旗招展,庞大的车队缓慢而庄重地朝着北郊的祭台驶去。

谁知,当车队驶过燕山山脚的时候,从山顶上忽然滚落了一堆巨石,截住了去路。紧接着,从密林深处又窜出来一大片黑衣蒙面,穿着打扮像土匪一样的人。

但那些人身手武功,却训练的井然有序,和身经百战的禁军一样。

随扈的不少是文臣,一众大臣哪里料想山贼会这般猖狂,竟敢袭击祭天的御驾,被那山石和漫天的嘶喊声一吓,连声喊着“救驾”!

可是不待他们紧张,没过多久,那群山背后又冲出了不知埋伏了多久的禁军,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个个皆手持精□□箭,训练有素。内外里应外合,将那群黑衣人团团围住,活捉了大半,一场险情刀光剑影之间化险为夷。

经此一遭,皇帝大怒,将祭天的仪式推迟,立马调转回城,命令刑部严查这群“山贼”的来历。

没过多久,这些人招不住严刑拷打,纷纷供出了白家二郎。

事情一出,众臣皆哗然,紧接着,皇帝在大殿上当着百官的面怒斥白家谋逆,胆大包天。

恰逢此时江怀又上朝鸣冤,抖落出当年的三千人旧案也是白家所为。

随即皇帝下令严查白家,围府搜查,一连半月,最后在白府搜出了大量谋逆的书信和巨额的金银,逾制的车驾。

见白家大势已去,府中的门客也尽数招供,招供了庐州洪水案,白家长子强抢民女,强占土地之事。

一时间,白家罄竹难书,白二郎意图潜逃被乱箭射死,白世吾当场伏罪,承认了当年嫁祸江怀,意图谋逆的事实,后又听闻二子皆死,急火攻心,在牢里不治身亡。

白家扎根邺京多年,所犯案件之多,牵连之广,足足查了半个月也只查出一些条目。所查缴的银钱尽数充国库,家仆遣散。念及妇孺无辜及祖上从龙之功,只剥了爵位,撵到庄子上,不得再回京。

经此一事后,邺京的各大世家皆收敛了许多,而蒙受了多年不白的江参军,也官复原职。

然而皇帝旨意刚下,江怀又默契地递了告老还乡的折子。

皇帝恩准,特赐了黄金千两,田地百亩,外加一处山庄,供他颐养天年。

自此,从先帝时便斗的水深火热的两派恩恩怨怨终于做了个了结。

柔嘉毫不意外父亲的选择,她等这一日已然等了许久,东西也早已收拾了好。

当父亲从朝堂上过来的时候,柔嘉扑到了他怀里,一时间情难自已。

江怀时隔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亦是老泪纵横。

只是当他执起女儿的手时,却骤然愣住。

江怀潜藏了这么多年,身体有多处有疾,自然不能时时刻刻地找大夫,久病成医,他多少也学了些医术,也曾经伪装成大夫行医。

手一搭上柔嘉的脉象,他便察觉出了不同。

“怎么了爹爹?”柔嘉看着父亲神色复杂的脸庞忽然心底有些乱。

“坐下来说。”江怀一脸严肃,执起她的手腕拉着她坐在罗汉榻上细细地诊着脉。

一连诊了好几次,左手换右手,江怀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嘴唇也越抿越紧,最后手一松,声音都发了颤:“雪浓,你近日……近日可曾觉得哪里有些不适?”

柔嘉这些日子因为案情查清楚的缘故,浑身轻松,并未有不适,因此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好,父亲为何这么问?”

“胃口呢?睡觉又如何?”江怀一脸紧张。

柔嘉这个月的小日子本就迟了七八日了,因为之前小日子一直紊乱的缘故,她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要乱想。

可如今听父亲这么问,她忽然想到了,心底一点一点地往下沉:“爹爹,你直说吧,我受得住。”

江怀看着女儿收敛的笑容,瞬间明白了一切,重重捶了捶桌子:“畜生,畜生,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桌面上的茶盏因为他一时气极,杯水乱溅,杯盖忽然被震飞,从外面进来的张德胜连忙挡在了前面:“江大人,陛下来了。”

江怀一见那高大的身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抄起手边的茶盏便扔了出去。

只是他手腕在抖,那瓷杯砸的并不准,险险的擦着萧凛的耳边过去,砰的一声砸到了他身后的盘龙柱上。

“江大人,你岂敢对陛下不敬!”

张德胜看着那碎裂一地的瓷片斥责了一声。

他还想上前,可萧凛却眼神一制,制止了他。

视线一移,当看到眼前江怀气的红涨的脸和柔嘉脸上的无措,萧凛顿了顿,朝身后的徐慎之吩咐了一句:“这里用不着你了,下去吧。”

低沉的声音一传来,柔嘉这才看清他身后站着的徐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