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用计翻车明娆转身扑了上去。【双更合……(第2/3页)

“第二位便是刘家,”男人顿了下,垂眸看她,主动撇清关系,“是使臣团的人,他们到了凉州,所以也不是我刻意记住的。”

明娆笑了声,点头,“这个又怎么了?”

虞砚回忆了一下,简言道:“刘家女在与我定下婚约不久,便怀有身孕。”

话音刚落明娆蓦地抬头,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虞砚气都不敢喘,一口气继续把这话讲完:“那孩子不是我的。”

明娆惊诧地张着嘴,半晌才啊了一声,说不出别的,只干巴巴地道:“我知道不是你的,怎么可能是你的呢……”

虞砚低低笑出了声,低头咬了下她的唇,“多谢夫人的信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明娆回过神,抬手揪住他的衣领,摇晃着拉扯着,叫他赶紧讲故事。

虞砚平静道:“不知道,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这些是裴朔告诉我的。”

说来也巧,裴朔不小心发现了这个秘密,告诉了虞砚,然后虞砚直接找上了刘家的门,把这事捅破了。

虞砚也只是把事情讲完便离开了,他本意就是想搅黄这门亲事,至于更多的,跟他没有关系,所以后来的事他也没有过多关注。

“裴朔告诉我那女子早有情郎,并且怀了身孕。未婚女怀子是丑闻,她不敢告诉家里,便把算盘打到了我的身上。”

刘家女一直在跟家里说,她崇拜安北侯,想要早点嫁过去,最好一个月以后就跟着安北侯回西北。刘家人跟皇帝奏请了这件事,贵妃点头,皇帝同意。

婚期提前,虞砚很烦。

裴朔的消息来得正是时候,虞砚不想招惹这个女子,于是好心肠地去揭发,再然后他就提前跑路回西北了。

刘父当时在朝为相,他一生最重视名节,无法容忍自己的女儿做下这种丢脸的事。

刘相伴君左右,自然再清楚不过若是东窗事发皇帝会向着谁。他们也知道若是把人照旧嫁过去,依安北侯那个臭脾气,必定要闹得天翻地覆。

于是当夜便把那个姑娘沉井,毁尸灭迹。

刘家为了家族的前途和荣耀处置了女儿,后来对外谎称女儿生病,要闭门修养准备大婚,于是一直到成婚那日也没露馅。

大婚那日,刘家把跟刘家女身量和长相最像的婢女送上喜轿,又雇了一群杀手,制造了一场血案。

虞砚人在西北,悠哉度日,没事就睡睡觉,有事就打打仗,对自己的身上又背上了一条人命的事一无所知。

裴朔给他写信,说他“克妻”的名声算是落下了,虞砚听后一笑了之,没放在心上。

虞砚紧接着又讲了第三个,这回简单了许多,没有什么人再算计他。

那个女子没怀孕,也没要给虞砚下毒。

“她只是跟人私奔了而已。”

明娆:“……”

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听着虞砚低声讲着离奇的故事。

“听裴朔说,新娘子已经在路上了,人快到凉州时会经过一片荒漠,送亲的队伍遇上了异族的王子,不知发生了什么,那姑娘跟王子互相看对了眼,她就跟着人走了。”

“坊间传言说队伍遇上了狼,这话不假,整个送亲的队伍后来都进了狼肚子,在新娘子跟人私奔以后。”

经历过前两个之后,裴朔曾调侃说,兴许第三个就会遇上合心意的,总不会每一个都跟第一个第二个一样要算计他。

事实证明,第三个确实没有算计他,但也依旧把这条命算在了虞砚的身上。虞砚的运气在这方面简直是差到了极点。

前两家自己做了亏心事,一个搬离京城,一个遇上虞砚不敢打招呼。

只有这第三位的家人,以为自己的妹妹被虞砚克死了,见到虞砚就喊打喊杀。

明娆听后万千唏嘘,叹了声,“你怎么……你真是……”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运气委实太差了些。

“怎么都是听裴公子说的,你自己不关注吗?”

虞砚奇怪道:“我关注这个作甚?嫁来就嫁来了,她住侯府,我住军营,又不会见面,理她作甚?”

虞砚想到了什么,皱着的眉松开,突然低声笑道:“自然不是谁都会像娆娆一样,到了西北便来军营找我。就算找来军营,我也不会像对你那样,说见就见了。”

明娆想起自己曾经一腔冲动做出的事,羞得红了耳朵,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埋进了他的怀里。

至于裴朔为何那么关注这些——

因为经过了前两位以后,他也是实在好奇虞砚还能与遇上什么样奇怪的事,最后的结果果然没有叫裴朔失望。

外面的人传安北侯克妻,每每这时,裴朔都笑得前仰后合,觉得虞砚实在是可怜极了。

偏偏虞砚本人对这些毫不在意,便随着那些人说了,从来也没想着解释什么。

明娆听完以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你是二十四岁那年头次回京,然后有了第一桩婚事?”

“是。”

“那第二个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一年后我再回京的时候。”

明娆一阵无言,“第三个该不会是再转一年的夏天吧?”

虞砚嗯了声。

明娆:“……”

三场赐婚分别是他二十四岁、二十五岁、以及二十六岁这三年每个夏天回京述职与休假的那一个月发生的事。

明娆忍了会,终是忍无可忍,“赐婚是谁的主意?”

“陈琬柔。”

虞砚的声音冷了下去。

明娆反应了一下,“太后?”

“嗯。”

“她……”明娆犹豫道,“她是你的……姨母?”

虞砚颔首,“应该是。”

明娆不懂,“应该?”

虞砚坦诚道:“我以前的事记不清,所以家里还有些什么亲戚我也不知道。记忆里只有父亲的脸是真实的,其他人都是空白。”

“我从前每次回京,所有来跟我搭话的人都说陈贵妃如何如何,包括赐婚以后,陈琬柔是我的姨母这一点许多人都知道。”

大概因为是血亲,所以太后对安北侯的感情总是很复杂的。外人眼中,太后关怀安北侯的终身大事是应该的,毕竟安北侯的父母已故,能为他做主的就只有太后。

陈琬柔热心地给虞砚张罗亲事,可惜虞砚从不领情。他厌恶女子,自然不可能顺从。

头一次虞砚还会抗拒,后面他也懒得计较。既然他不娶亲有人不会罢休,那他也不必再闹,毕竟麻烦得很。

他们家人大概骨子里都流淌着偏执又霸道的血液,虞砚的生母是,虞砚是,太后也是。

虞砚懒得计较,想着娶就娶了,左右他都是不会碰任何女子的。

就像他方才所讲,摆脱不掉就是各过各的,他从不懂何叫怜香惜玉,更不会可怜那些女子嫁过来是不是独守空房、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