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百分之百【完结章上】乖乖的,等我。……(第2/5页)

她的生路只有一条,就是由那个红色按钮控制的暗道。

不叫她出去……是这个门外有什么吗?

她知道。

外面是危险。

明娆望着那把锁怔怔出神。

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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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砚站在思政殿里,心神不宁,十分烦躁。

“该说的我已说了,陛下今日还有何事?”

他站在这里听陆笙枫说了半天有的没的,皆是在劝说他收回兵符,不许他辞官回家。

年轻的帝王不似从前每次见面时那般温和浅笑着,他眉宇间也染上了几分忧愁,眼底一片青色,显然是几日没有睡好。

陆笙枫叹了口气,嗓音疲惫:“阿砚,此事我们再商议商议,如何?朕需要你。”

虞砚冷笑了声,“这兵符太后不是早就想收回去吗?本侯此刻还给她,有何不妥。”

“阿砚你也知道,朕不似父皇那般重文轻武,可是母后她……”陆笙枫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无奈道,“朕在努力改变这样的现状,但朕……”

说到底,他不理朝政许久,想要一朝一夕间将朝堂的局势扭转,并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陈琬柔一日不自愿交还政权,他也不想生抢。

虞砚很烦,他不住地偏头看向外面的天色。“还有旁的事吗?没有的话恕臣告退。”

转身便往外走。

本以为今日进宫能见到太后,再跟她吵一架,他甚至都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结果却连面都没见到。

听说那日他们不欢而散后,太后就被他气病了,一直卧床不起。

太后不在,他也必要在跟陆笙枫多说废话。

陆笙枫这回没再拦他,眼睁睁地看着虞砚几乎要走到了门口,他突然低声唤了一句:

“阿砚。”

男人停下脚步,不耐地转头,他的耐心告罄,已经懒得再多说一个字,只烦躁地看了一眼陆笙枫。

皇帝沉默了会,轻声道:“抱歉,阿砚。”

虞砚微微蹙眉。

“对不住……”他又说,“是母后让朕叫你来的,她的话,朕不能不听。”

虞砚的目光彻底冷了下去。

“快回家去看看吧……”陆笙枫满脸歉意,“对不住,莫要怨朕。”

虞砚疯了一样往回跑。

人走后,陆笙枫失魂落魄地走到门边,扶着门框,往向空无一人的远方,神色挣扎,闭了闭眼睛。

他最终还是选择帮虞砚。

“希望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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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砚出了宫门,从孟久知的手里接过自己的剑,一言不发翻身上马,疾驰回府。

陆笙枫大概是还残存着最后一点良心,没有拖延太久,虞砚赶回侯府时,正好碰上太后身边的人在院子里四处搜寻明娆的下落。

太后身边的女官大概是早就想到安北侯若是突然回来,该如何应对。

女官笑盈盈地冲对方行礼,她带了不少礼物来,太后赏赐给侯夫人,她来此是名正言顺。

“安——”

问候的话才出口,眼前亮光一闪!

一颗头颅滚落到地上,鲜血从颈腔喷射而出,溅落到旁边太监宫女的脸上。

众人怔愣片刻,顿时惊叫出声。

有人抱头鼠窜,下意识便要逃跑,可惜还没踏出一步,便同那女官一样的下场,头身分离,鲜血四溅。

虞砚冷漠地甩了下剑,一眨眼的功夫,又抬剑指向一个脸色煞白的小太监。

这小太监像是被吓傻了,寸步未挪,危难当头都没扔掉怀里的托盘。

虞砚垂眸看了眼对方手里紧抱着的酒壶,淡声道:“毒酒?”

嗓音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却冷淡至极,隐约含着一股引而不发的杀意。

小太监对上男人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后脊一凉,脑子里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

“哦……”男人低声喃喃,“还真有毒酒啊。”

娆娆的梦应验了。

他想。

尖叫声由一群慢慢减弱,很快再也听不到一声。

孟久知带着一队暗卫从四面八方汇集到院中时,院子里除了虞砚已经没有一个活口。

男人手拎着剑,身形颀长挺拔的立着,他沉默地望着书房的方向,神色淡淡,周身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孟久知叫下属把人都压了上来,“主子,都在这了。”

虞砚沉默了一会,“做得不错。”

他难得会夸赞谁,孟久知和一众下属皆受宠若惊地低下了头。

这一招行得大胆,瓮中捉鳖。

虽然很冒险,却可以将太后派来的人一网打尽。

“阿青呢。”

“她带着人还埋伏在柏明馆周围。”

柏明馆是虞砚从前处理公务的地方,书房就在其中,那间暗室也在。

“有人去过?”

孟久知点头,“在外面看了一圈,没进去。”

虞砚闻言松了口气。

男人摆摆手,孟久知便清楚他的意思,某个特定的手势一出,剩下的几个人也被一齐杀了。

至此,派到安北侯府来送明娆上路的人无一生还。

虞砚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将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还剑入鞘。

他把剑交给孟久知,然后独自一人走进了书房。

打开暗室的机关时,透过金色的牢笼围栏,看到了床榻上的女孩。

她正抱着膝坐着,蜷缩在榻上,听到动静,满是担忧的小脸抬起,与外面的男人四目相对。

“虞砚!”

明娆看到他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拼命压抑着的恐惧与担忧,在这一瞬间又成倍地爆发了出来。

虞砚垂眸,掏出钥匙开锁,门是向里开的,他刚走进去,背后的墙轰隆一声,又合上了。

明娆飞奔过去,扑进男人怀里。

她把自己挂在男人身上,勾着他的脖子,劈头盖脸吻了下去。

虞砚沉默地托住她,叫她勾得更紧更牢。

一边热烈地回应,一边抱着人往里走。

他把人放至榻上,低头衔着那张红唇时,品尝到了苦涩的眼泪。

心脏骤然收紧,胸口泛起被重锤凿过后的钝痛,他稍稍退离,想看看她。

脖子上的力道收紧,把他拽了回去,不叫他走。

与他抵死缠绵,仿佛是劫后余生一般。

她咬破了他的唇,发了狠劲儿,显然是吓坏了,现在要把火气都撒在他身上。

“呜呜虞砚呜呜呜……你坏,你过分,你怎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她贴着他的唇哭诉。

男人低垂了眉眼,温柔地安抚道:“我哪里舍得丢下你,这不是回来了?”

“你走时应该把我叫醒的!”

难怪昨夜他缠着她要了那么久,从未那么狠地折腾她,直到快天亮才放过她睡去。

原来是要确保她早上醒不了,他好偷偷跑出去!

虞砚亲了亲她,“叫你醒来作甚?若是哭着不叫我走,那我就要抗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