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3页)
江饮玉扫了一眼这两人,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他们的面庞衣着,心头便有了判断。
同时,他注视着傅怀山的脸,眸中闪过一丝不自觉的诧异和审视。
居然真的跟某人有点像?
那那个人应该不会也穿书了吧?
可想了想,江饮玉又微微一哂——他是战死了才穿的,那人位高权重又众星捧月,怎么可能跟他沦落到同样的境地?
于是,江饮玉很快就收回眼走上前来,笑着拱手就对两人道:“傅大公子好,谢三公子好。”
傅怀山对江饮玉沉声道:“谁让你来这的?”
谢知白则看了萧儒一眼:“萧兄不想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么?”
萧儒目光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开口,江饮玉就好整以暇地道:“我知道几位想做什么,不过几位不必担心,我想做的事跟诸位想做的事一模一样。”
傅怀山面色沉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江饮玉从怀中取出了一枚凝音石:“这枚凝音石里,有利于几位合作的证据。我就当见面礼了。”
说着,江饮玉就将凝音石中的声音放了出来。
傅怀山和谢知白听了片刻,面色都微微变了,看向江饮玉的表情也都多了几分审视和同情。
没错,任谁被亲爹和亲兄弟坑害,都是一件值得同情的事。
“现在,二位应该相信我了?”江饮玉道。
傅怀山跟谢知白对视一眼,谢知白率先道:“先说你的要求吧。”
江饮玉笑了笑:“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二位利用你们两家的力量把这份凝音石的内容散布出去就好。我人微言轻,做不到这一点。”
谢知白静静挑眉:“你可知道这东西散布出去的后果?”
江饮玉反问:“谢三公子觉得我长得像傻子么?”
谢知白哑然,却没答话,显然是从前江饮玉的纨绔废物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江饮玉看出他的想法,也不生气,只道:“凝音石我放在这,二位愿意帮饮玉这个忙,饮玉感激不尽,若是不愿,也没关系。”
谢知白跟傅怀山对视,都没说话。
江饮玉这时又看向不远处的萧儒道:“萧大哥,一会你们聊完记得早点回来,我还有事找你。”
剩下三人同时看向萧儒,神色多少有点诡异。
江饮玉这时便适时地笑着拱拱手道:“饮玉要说的都说完了,不打扰几位了,告辞。”
就这样,江饮玉在一众人审视的目光中潇洒转身。
而就在这时,萧儒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江饮玉有些诧异地回过头:“萧大哥有事?”
萧儒微微一笑:“你们还没用晚膳吧?一会去同掌柜说一声,带几样菜回去,记我账上就好。”
江饮玉挑挑眉:“好啊,谢谢萧大哥。”
几人看着两人的神色愈发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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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萧儒的话,江饮玉果然就不客气地去点了一堆菜,让掌柜的做了,带回去。
等二人带上三个大食盒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楼冥看了一旁带着一点笑意的江饮玉,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既然那件事你交给他们去办,为什么不把方才你告诉我的事也让他们办了?”
江饮玉目光一动,含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楼冥还是不太懂,不过看着江饮玉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便不多问了。
回到住处,江饮玉把食盒送了一个给江鹤庭,剩下的两个便同楼冥一起,坐在庭中,一边看夕阳,一边吃了。
吃完,江饮玉还给楼冥倒了点小酒,两人对酌了一会。
楼冥酒量不大,喝了一会,脸上就有些晕红了,眸光也变得涣散起来,反而显得比平日那种比较紧绷状态的他可爱了不少。
江饮玉见状,不由得便有些好笑——原著中的龙傲天,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
果然原著不可尽信啊!
想着,江饮玉忽然生出一点恶作剧的意味,伸手就狠狠搓了一把楼冥的头。
把楼冥的头发搓得乱七八糟。
楼冥:?!
“你做什么?”楼冥抗议。
江饮玉笑道:“怕你醉了,让你清醒一下。”
楼冥:?
楼冥这会受到酒意驱使,胆子也大了起来,抬手就也想去抓江饮玉的头发。
江饮玉连忙往后仰。
两人正闹着呢,忽然,便同时感觉到有几道不同的视线朝这边射了过来。
江饮玉心头一跳,动作一顿,回头看去,便看到江鹤庭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密室里走了出来。
而这边,萧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看着两人有些异样的眼神,江饮玉明明知道不该心虚的,可还是心里咯噔了一下。
偏偏就在这时,楼冥找准机会,扑上来就把江饮玉的头发薅了个稀巴烂。
薅完还哼笑一声道:“我让你玩我头发!”
江饮玉:……
萧儒:?
江鹤庭:。
江饮玉沉默了一瞬,干笑一声,默默按住了还想整他的楼冥。
也就在这时,萧儒和江鹤庭同时开口。
“饮玉你过来。”
“来我房间吧,你不是有话同我讲么?”
瞬间,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气氛骤然冷凝了下来。
就连醉了的楼冥也在这时意识到几分不妥了,清醒了一点,不挣扎了。
最终还是江饮玉回过神来,猛地咳嗽了一声,便先看向萧儒道:“萧大哥你等我一会吧,我一会再去找你。”
萧儒眸光立刻便微微沉冷了下来,可看了一眼对面站着的江鹤庭,他沉默片刻,又没多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江饮玉见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而这时,江鹤庭也走了过来。
他顺势帮江饮玉扶住楼冥就道:“你们方才去哪了?”
江饮玉回过神,一边扶着楼冥进房,一边也没隐瞒,就把他们出去的事说给了江鹤庭听。
江鹤庭听完,眉头微皱,看向江饮玉的神色也多了一丝探究:“你这么干,不怕旁人议论你心狠么?”
以前的江饮玉就是最在乎这些虚名,所以一直讨好江兴和江枫映。
他总觉得江鹤庭再厉害也比不上一个江家,分家出去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江饮玉听到江鹤庭这么问,先把楼冥放到床上躺好,便回头冲江鹤庭笑道:“从他们做出那些事的时候,他们就不是我父亲跟我兄长了。”
“现在我的兄长只有一个。”
说着,江饮玉伸手默默覆盖在了江鹤庭的手背上,握紧。
江鹤庭看着江饮玉的神色,眸光复杂了片刻,也释然静静笑了,反手也握紧了江饮玉的手。
只冲着这样一个江饮玉,无论是真是假,还是如何,他都认了。
两人从楼冥房中离开的时候,原本他们之间还有些滞涩的气氛也骤然变得无比柔和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