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合一)(第2/5页)

“说你听闻北静王府花宴上的事,很惊惧,让我来开解你。”陈蕴藉也不隐瞒她,如实道。

黛玉听了,眉头微蹙,“今日北静王府设宴,因贾府与北静王府是世交,两府的内眷便都去参加了花宴,虽然是太妃设宴请的内眷,可前院北静王也设了宴另请了一些世家公子。

因此珍大表哥也去了北静王府,哪知午后昏迷着被人送回来,再着人去打听,才知道珍大表哥在北静王府与人私通,被赴宴的命妇们当场撞破,珍大嫂子也在场,出了这样的丑事,珍大嫂子回来就找外祖母哭诉。”

“看来你对此事的内情全然不知。”陈蕴藉若有所思,却也并不意外,贾家早已经退出了权力中心,像这种事,发生在北静王府,贾家再怎么派人去打听,也只能知道些皮毛,而查不出真相。

黛玉闻言,不禁看他,“你知道?”

“此事说来,同你我也有些关联。”陈蕴藉想了想,叹道。

黛玉皱起眉,不解,“何出此言?”

“你可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说过的事?”上次见面是在二月末,如今已是三月三十,整整过了一个月,若不特意提起,只怕黛玉也想不起来。

被提醒的黛玉倒吸了口气,“难不成是……”是宋家姑娘?

黛玉刚生出这个猜想,又很快推翻了,既然陈蕴藉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提起,想必出事的并不是宋家小姐。

“到底怎么回事啊?”黛玉催促着问道。

陈蕴藉便从上次他回去之后开始说起这件事,黛玉也不打断他,静静的听着,当陈蕴藉说到谭夫人恶毒的打算时,黛玉脸色铁青,终于没忍住打断了陈蕴藉。

“所以北静王府今日的丑事,都是谭夫人自己闹出来的?”

陈蕴藉点头,“正是,她害人不成反倒害了她自己,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不管是陈家还是宋家,家风都是清正挂的,不屑于用阴私下作的手段去害人,但也不可能由着谭夫人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害了宋雨婷。

因此他们商议过后,是打算给谭夫人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害怕,从此歇了暗害宋雨婷的心思,这才能一劳永逸。

哪知也不知道是不是谭夫人恶事做多了,遭了报应,竟把自己给坑死了。

“这个谭夫人实在是太恶毒了,若真叫她得逞,你堂姨岂有脸面再活下去?”怕是得一根白绫了结自己的性命。

黛玉自入贾府以来,虽说贾府的下人没有规矩,但还不至于闹到她的跟前来,又因陈蕴藉的几番告诫还有她父亲后续的安排,黛玉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的见识到内宅的阴毒手段,今日听闻谭夫人之狠辣,叫黛玉心惊肉跳。

“谭夫人这种人绝非个例,往后会不会也有人这般处心积虑的害我?”她又有这般运气躲过这阴毒的暗算吗?

黛玉越想越心惊。

对于女子而言,毁人贞洁,与杀人无异。

“你别担心,不管是我还是你父亲,都不会叫你被人暗算了去。”陈蕴藉道。

陈蕴藉看得出来,谭夫人的行径确实是吓到了黛玉。

再怎么坚强,涉及女子贞洁,都会叫人恐惧。

即便是到了未来的现代世界,也不是每个女孩儿都能坚强的面对这种被玷污了贞洁的事。

这种事,陈蕴藉原本可以不告诉黛玉,但他只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告诉黛玉。

不为别的,他和林如海毕竟是男子,并不能处处妥帖的兼顾到黛玉的安全,有些地方他和林如海也要避开,这种内宅的阴私,还得黛玉自己去面对。

黛玉并非那种柔弱的女孩儿,能带着一个嬷嬷和一个小丫鬟,就独身跟着一群陌生人离开了自己的家,黛玉的心智远比同龄人要坚强得多。

即便当初来接黛玉的都是外祖母家的仆从,可终归都是一些不认识的陌生人。

“荣国公府的规矩跟摆设没两样,今日听了这种事,我心里实在害怕。”

说到底,还是她现在住的地方,给不了她安全感,甚至可以说,她的危机感就是来自于荣国公府。

意识到这点,陈蕴藉皱起眉,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你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林家的,她们会保护你,只要你注意一些,不要一个人去任何地方,就不会有事的,总之多带两个人出门是没有错的。”陈蕴藉道。

黛玉眉头皱着,没有说话。

见状,陈蕴藉又道,“我的锻体术近日略有小成,我之前以为这锻体术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强身之术,可练得久了,才发现这锻体术着实不凡,坚持练下去,等个三五年,我能以一敌十。”

黛玉被转移了注意力,“锻体术?听你这么说,似乎很厉害?”

“等我堂姨嫁到你家,我找个机会演示给你看。”陈蕴藉笑了笑,道。

黛玉刚想说什么,房门被敲响,随即传来玉雁的声音,“姑娘,老爷来信了。”

闻声,黛玉顾不得同陈蕴藉说话,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就见玉雁手里拿着信封。

玉雁看黛玉气色还不错,心里松了口气,将信递给了黛玉。

今日听闻东府那边的丑事之后,姑娘的情绪一直就不太对,因此一听老爷寄了信给姑娘,玉雁就迫不及待的拿来给黛玉了。

林如海给黛玉的书信,如今都是先送到京城林府大管家的手里,再由大管家联系玉雁来取。

从始至终,贾家都不知道黛玉一直都在和林如海通信。

“你去忙吧。”

黛玉将门关上,走回来坐下拆开。

信纸只有一张,黛玉看完之后,面上喜色掩盖不住,“父亲要入京了!”

林如海要入京是必然的事,因为林如海和他堂姨宋雨婷的婚事已经定下,六礼过半,剩下的章程都得林如海自行安排。

因为林如海的父母亲长都已经仙逝,他的婚事便也只能自己料理了。

总不能让女儿给他筹备婚事礼仪。

“你父亲要入京?什么时候?”陈蕴藉问道。

黛玉道,“父亲信上说这个月底就能到京城。”

闻言,陈蕴藉皱起眉,“这个月月底?岂不是只有十来天了?怎么会这么仓促?”

“仓促?”黛玉疑惑,“何出此言?”

陈蕴藉道,“你父亲任期未满,若是回京述职,也为时过早。要说是料理婚事,请假也不足以支撑他回返扬州,着实有些奇怪。”

“我父亲有危险吗?”黛玉略带不安的道。

见他的话引起了黛玉的不安,陈蕴藉忙解释道,“不要乱想,你父亲没事。巡盐御史一般来说只任一年,可你父亲已经连任扬州巡盐御史三年,虽说三年还未期满,但其实很多人都猜测你父亲任扬州巡盐御史,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还没有到述职的期限,你父亲突然回京,怕是扬州那边要出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