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乖乖和我联手(双更合一)(第2/3页)
白锦扶很有耐心地刨根究底:“那你在发什么脾气?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江叔衡盯着白锦扶看了足足有十秒的时间,寒眸中倏地迸发出一丝戾气,语气森冷地问:“你想知道为什么?”
白锦扶被他这种仿佛猛兽嗅到血腥一般危险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不过为了弄清楚江叔衡到底为什么不爽的原因,还是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江叔衡邪气地翘起一边嘴角,忽然伸出手冷不丁揪住了白锦扶的衣领,白锦扶像只柔弱的小鸡仔一样被江叔衡拎着从地上站起来,脑中警铃大振,忙死死抱住江叔衡的手臂大声问:“江叔衡,你干什么?”
“干什么?”江叔衡的脸凑近白锦扶,注视着白锦扶的双眸漆黑没有亮光,眼神是白锦扶从没见过的冰冷,他勾唇嗤笑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可你非要来惹我,行,现在让你知道惹我有什么下场。”
说完,便拽着白锦扶走到乌云踏雪旁边,动作粗暴地将他人推上马背,还没等白锦扶坐稳,便狠狠在乌云踏雪的屁.股上抽了一鞭子,乌云踏雪吃疼立即撒开四蹄向前狂奔。
白锦扶还没学会骑马,从来没有一个人骑在马上跑过这么快的速度,乌云踏雪跑出去的瞬间,他上身因为惯性往后一仰人差一点从马上摔下去,好在及时调整回来,急中生智俯下身紧紧抱住了乌云踏雪的脖子来稳住身形,惊魂不定地大骂起身后那个恶作剧的男人:“江叔衡!你他.妈的给我停下!老子招你惹你了!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赶紧给我停下来!”
乌云踏雪是纯种的汗血宝马,最快时速能达到每小时八十公里,而且只听江叔衡的命令,只要江叔衡没让它停下,乌云踏雪就会一直狂奔不停。
白锦扶生怕从马背上掉下来,双手紧抱着马脖子,双.腿紧紧夹着马肚子,前胸贴在马鞍山,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转,同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得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白锦扶快要体力不支,抱不住马脖子以为自己要从马上摔下来,按照这个速度摔下来不死也残快要绝望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悠长的“吁——”声,乌云踏雪的速度终于放慢下来。
等到乌云踏雪彻底停下来没再动了,白锦扶浑身紧绷的神经一松,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从马背上地滑了下来。
然而那个害他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地站在那儿,白锦扶看着江叔衡就怒从中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冲到江叔衡面前,用尽全力推了男人一把,指着江叔衡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骂道:“江叔衡,我是不是杀你全家了?你刚刚那么做差点害死我你知不知道?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老子要和你绝交!”
江叔衡听完后脸色更加铁青阴沉,一把攫住白锦扶的手腕,攥在手里狠狠地捏着,阴冷地道:“你说对了,我全家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了,你满不满意?老子今天就算弄死你又怎么样,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弄死你一个,狗皇帝还欠我好几条人命,这些血债,我迟早要你们姓段的一笔一笔偿还!”
白锦扶手腕被江叔衡捏得生疼,感觉都快要断掉了,又被江叔衡话里隐藏的巨大信息量冲击得脑子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什么人命?什么血债?”
江叔衡阴鸷地看着一脸茫然的白锦扶,他眼睛睁得很大,眼眶发红微微有些湿润,一半是因为惊恐,一半是因为愤怒,脸上都失了血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写满了脆弱和无助,江叔衡看着看着,暴涨的愤怒慢慢消退下去不少,算了,欺负一个最弱的人没什么意思,毫无成就感。
江叔衡松开了白锦扶的手腕,转过身冷冷地道:“你滚吧,以后看到我绕远点,别再让我看见你,再让我看到,我一定弄死你。”
这么一会儿功夫,白锦扶也反应了过来,听江叔衡方才那些在盛怒中说出口的话,他好像和狗皇帝有仇啊?人命?血债?全家都死了?
他早就听闻,江叔衡的父亲和两个兄长,都是早年间死于与北凉军队的一场恶战中,从此江家就剩了江叔衡这一个儿子,难不成,他父兄当年的死亡,另有隐情?
白锦扶眉头一皱,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自古皇帝忌惮功臣,为了稳固统治杀功臣的例子不胜枚举,江家一家骁勇善战,军功累累,难道江叔衡父兄的死会和隆庆帝有关?
这么一想,白锦扶原本混沌的脑子好像一下子被打通了,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在原剧情里,江叔衡会那么冷酷粗暴地对待原主了,因为他是江叔衡杀父杀兄仇人的儿子,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江叔衡当然会恨他!
他就说嘛,江叔衡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黑化,他前些日子一定是发现了自己父兄死亡的真相。
白锦扶差不多弄懂了前因后果,差点吐血,靠,敢情江叔衡拿的是最古早最狗血的恨海情天剧本,恨比海深,情比天高?
那边江叔衡已经把乌云踏雪钱牵过来准备上马离开了,白锦扶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站住!不许走!”
江叔衡斜过眼冷冷扫过白锦扶,嘲弄地道:“怎么,还嫌刚刚的马没骑够是吧?”
白锦扶转了转右手手腕,冷不丁挥出一拳重重打在江叔衡脸上,“江叔衡,你这个欺软怕硬的孬种!”
江叔衡毫无防备地挨了一拳,虽然白锦扶的力气不算大,但还是把江叔衡打得偏过了头,等他再转过脸来,嘴角边已经渗出了一丝血丝,呼吸变得粗沉起来,看白锦扶的目光充满嗜血的戾气,像要吃人一样,“白锦扶!你是不是想死!”
白锦扶毫不畏惧地抬起头,冷笑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要找姓段的血债血偿吗?那刚才在马球场上,你怎么不敢像对我一样对段无忌?你敢吗!你这不是欺软怕硬是什么?亏得我还因为那些人在背后说你坏话替你感到不平,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黑白不分的糊涂虫,只会把愤怒和怨气撒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江叔衡本来就是一根筋,又是个习武之人,遇到事情只会想到用暴力来解决问题,论起吵架根本不是白锦扶的对手,听完白锦扶的话,胸膛剧烈起伏了数下,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谁让你先来招惹我的?我不是让你滚蛋了?”
白锦扶连连冷笑,“我那是招惹你?我是关心你才来找你的好吗?这么久没见,刚刚又看到你得罪了皇长孙,就怕你出了什么事,你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
江叔衡下巴紧绷,粗声粗气地道:“谁要你的关心,别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