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第3/4页)

黢黑的非洲人,穿梭的荒漠上狩猎,当然也有些现代化、工业化的国家,但大多和“热”离不开关系。

然而,南非例外。

南非位于非洲高原最南边的位置,这里也四季分明,夏季酷热,冬季落雪,而且还是非洲第二大的经济体,国民拥有很高的生活水平。

就在北半球最热的时候,这里却迎来冬天,虽然南非适合滑雪的雪季较短,只有6~8,三个月,但对于职业运动员而言,夏季能有一个标准的户外训练场,本就是一件难得的事,更不要说今年是奥运年。

冬奥会的滑雪比赛。

参加奥运会的运动员,需要足够的积分,才能拿到名额,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自由式滑雪项目的总资格,一个国家最多只有16个,男8个,女8个。

奥运资格需得参加当年由世界雪联举办的比赛,并且获得50以上积分的选手,才能获得资格。

50分而已。

只是50分而已。

一个“世界杯分站赛”的冠军就是100分,一个“洲际杯”的冠军也是100分,上个赛季约拿最后以1680分赢了盖伦,就连余乐都拿了200多的赛季积分。

50的积分,也太简单了。

然而“冬奥积分”和“世界杯”的积分不一样。

如果说“世界杯”是一个低门槛,高上限的比赛,那么“冬奥会”就是一个高门槛,更高上限的比赛,是绝对的“精英比赛”,世界含金量最高的赛场。

在奥运会这一年里,选手需要积极地参与到大大小小的比赛当中,必须参加一场“世界杯分站赛”,必须排在世界雪联排名前三十,必须够50积分。包括世界杯分站赛,包括洲际赛,这些比赛都是获得积分的关键。

只是国际雪联对奥运积分有一套自己的算法,是根据比赛的规模大小,选手的实力水平,以及在那场比赛上,选手所发挥出的平均水平,在赛后进行数据统计,最终运用特殊公式进行计算后得出的分数。

“世界杯分站赛”的一个冠军,可能一场比赛下来就可以拿到十五六分的奥运积分,但也有可能只有四五分。

“洲际杯”更少,经常会出现一个“洲际杯”的冠军拿到的分数不足1分,最后强行凑整到1分。

但即便如此,“洲际杯”也是很多选手,必须选择,并且竞争排名的比赛。

话再说回南非。

南非作为南半球的国家,他们的冬季就是在其他大部分国家的夏季,不能因为这些国家的气温和其他国家截然相反,就无视他们作为地球众多国家之一的事实。

因而在南半球的国家落下第一朵雪花的时候,新赛季的“前置赛”就已经打响了,包括余乐才离开不久的,利智国劳恩的雪场,在八月份也会举办一场南美洲的“洲际杯”滑雪比赛。

南非国家,作为非洲唯一下雪的国家,也有着重要的,举办“洲际杯”比赛的使命。

因此,据说训练场是人满为患,很多“独狼”都选择在南非这样的赛场竞争一些积分,还有些训练队,与华国训练队打着同样的主意,让队员在夏季能滑雪,减少疲倦感,顺便再参加个“洲际杯”,以战养战。

要不是华国队今年得了赞助,荷包里有钱,早早的就和南非的滑雪场签下了合同,估计到了地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就算是华国队队员,也必须住进十人一间的通铺大屋。

“放心,我戴了耳塞,保证你们打呼噜吵不到我。”

“还没住过十人的屋子,虽然条件不好,但想想很带感啊,我可以从床的这边,翻到床的那边。”

“我就想知道,有人放屁怎么办?屋里那味儿……”

“捂被里,自己吸干净!”

“哈哈哈哈!”

笑声一直持续到漂亮的空姐走进来,温柔地提醒他们“请勿喧哗”,方才安静下来。

但是关于睡十人通铺这种事,还是给了国家队员们很大的期待。

国家自由式滑雪队的队员,在过去那么多年,夏季从来没有全员去南半球滑过雪。

当然其他滑雪项目的队员,也没有过。

拉扯这么大的队伍去国外训练,花费相当地大,要不是自由式滑雪队今年“鸟枪换炮”,也不敢这么浪。

去没去过的国家,就连何宇齐都兴奋地加入到讨论中,聊着到时候怎么分房间才好。

去年,余乐还在跳水队的时候,自由式滑雪队的“人丁”可以说是稀薄。

记录在档的有队员总数只有23人。

男队11人,女队12人。

后来余乐他们来了,总数增加到29人。

男队15人,女队14人。

今年组建了障碍追逐项目,又加入准队员8人,总数达到了37人。

男队新加入5人,总人数为20人。

女队新加入3人,总人数为17人。

其中,还有一个没有记录在国家队名单里,但今年奥运说什么都要算他一个的白一鸣。

这样一来,男生这边儿就21人了。

再加上男教练柴明、路未方、贺川、以及另1名助教,理疗师张老师和斐清河。

男性人数就达到了31人。

人要怎么分?

谁和谁住进一个屋里?

有没有人愿意去和教练们挤一个屋?

一番商量下来,大概除了余乐和白一鸣不在乎以外,谁都不想去和教练们住一个屋里吧。

只是余乐和白一鸣没有开口,大家便默认想法一致,那毫无疑问,去和教练挤一个屋子的,必须是新来的那些人啊!

以叶玺为首的,高山滑雪队转项过来的那三个人最是不好接触,独来独往,连眼神的接触都没有兴趣。

剩下一个原本滑单板的敦实队员,也理所当然地抱紧,更熟悉的,叶玺等人的“大腿”。

也就只有王云龙,因为余乐的原因,轻易就被自由式滑雪队的队员接纳,被放在了自己的一边里。

“一会儿到了宾馆,你和我走近一点,别到时候进来了没位置。”程文海还不忘记巴拉前面的座椅靠背,在王云龙的耳边小声叮嘱。

王云龙就点头,“知道,好的,我一定跟紧了。”

余乐觉得不至于,人要是多了,他就去和柴爸爸住一个屋就好了,上个赛季在国外比赛,他就经常和柴爸爸住一起,还挺习惯的。

不过看见王云龙和程文海说话,余乐突然想起一件事,将安全带解开后,一溜烟儿地跑到了机舱的最后面。

柴明正闭着眼睛休息。

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一道浓黑的痕迹,与黑黑的黑眼圈融合在一起,尽显疲态。

柴明的头部受伤,即便术后的治愈效果还不错,但依旧不能过于兴奋激动,在过于寒冷和高空上,也会让他感觉不适。

偏偏柴明从事的就是这么一个,处处都让他不舒服,就连生气都必须克制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