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正文完(第2/3页)

江肆越想,心口越涨涩又发烫。

抬手握住女孩吓得凉冰冰的手,把人轻轻往身旁拉回。

两个警察在商量。

宋晚栀咬着嘴巴,脸色苍白又不安地看着,此时被江肆往回拽,她想都没想就反握住的手:“你别怕江肆,我不会让们这样带走你的。”

“——”

江肆一停,像这样说话向来漫不经心也恣肆随意的人,第一次几秒像是失了言语的能力。

等回,江肆垂落了眉眼,哑低笑:“没,栀子,你让开吧,我不怕。”

“不行,”宋晚栀仍拦在前,声音藏得轻轻的,“我怕。”

江肆故意低声:“妨碍公务可是违法的,们连你一起抓走怎么办。”

“那,那就连我一起抓走吧,”宋晚栀自暴自弃地蹙起眉,转回来看,“就算是站上法庭我也不怕,生命法益高于一切,就算协助调查义务也不能侵犯你的生命健康权。”

江肆听得想笑:“趁我昏迷养病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准备偷偷转法学院了?”

宋晚栀心里一虚:“我都是前几天学的,表现得很明显吗?”

“从你刚刚当防卫的五个件,就已经很明显了。”江肆笑。

宋晚栀:“……”

女孩害怕发白的脸,终于因为这番调戏多了一抹嫣色。

此时,江家的律师也已经闻讯赶来,两位警察一同到病房外了。最后带进来的结果就是江肆仍需配合调查,但考虑到案件性质当人身状况,可以留待身状况稳定后再接受讯问。

由于是刑案件,在医院这种公共场合必须保证限制嫌疑人的行为,除了留一位值守警察在病房外,江肆还多得了一件“礼物”。

“当啷。”

银色手铐在可移动输液架上撞出了一声金属鸣音。

宋晚栀给江肆递水杯的动作立时停。

女孩抬眼,蹙着眉盯着那只拷在江肆修长手腕上的手铐。

“你就算再苦大仇深地盯着它,它也不会裂开的。”江肆忍不住笑。

宋晚栀恼回:“们为什么给你戴手铐。”

“毕竟是嫌疑人——”

“才不是。”宋晚栀毫不犹豫地打断。

江肆靠在抬起一半高度的病床上,桃花眼漫出来的笑意松散又撩人:“这么听不得我坏话?”

宋晚栀见一副玩笑余的模样:“你就一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当是……”宋晚栀没说完的话变成目光,落到江肆手腕上。

江肆低垂眼,望着在日光折起一层冰冷的金属光泽的手铐,停了片刻,淡淡一笑:“我不担心。因为比起之前,现在再坏的结果我都能接受。”

宋晚栀握着水杯的手滞住。

江肆却像说的不是自,松懒着笑撩回眼:“我是关进了,栀子能等我多久?你给我一个年限,我一定努力改造——”

“!”

宋晚栀想都没想,放水杯就气恼至极地扑上捂住那张可恨的嘴。

还怕压着腹部的刀伤,另一只纤细胳膊艰难地撑在江肆身旁的病床上。

“你再胡说,”宋晚栀被气得脸儿都发白,“我就,就……”

就了半天,小姑娘也没想好怎么吓唬。

还是江肆半低眼,嗓音微哑地笑起来,那双长长的微微翘起的眼睫毛好像都扑蹭到宋晚栀的手掌边上了。

宋晚栀被笑得莫名脸烫,停了几秒,她讪讪地缩回。

“别动,”江肆懒撩起眼,“上来。”

宋晚栀一懵:“上哪?”

江肆失笑:“床或者我?”

“?”宋晚栀:“!”

宋晚栀几乎第一秒就想跳病床,后转身向反方向跑掉。

江肆却不紧不慢地出声了:“难道等我拉你?也可以,就是一旦扯到伤口,嗯。”

“……”

某人威胁得理直气壮。

宋晚栀慢慢红了脸颊,但还试图想唤起的良知:“江肆。”

“嗯。”

“你知道我遇到过的所人加起来,做过的最不知羞耻的情里,前三件都——”

“都是我做的?”江肆懒洋洋抢答,后朝宋晚栀勾起个松散的笑,“那怎么行,在栀子的花期里我怎么也占满前十。”

宋晚栀:“…………”

自信,你能占一百。

“再不照做,我就只好自动手了。”江肆似笑非笑地提醒。

“!”

那天中午阳光明媚灿烂,洒满了病房。

护士推门进来时,刚迈出一步,就看见单人病房的中间,穿着一身条纹病号服的男生懒散地靠在支起的病床前。红透了脸颊跨.坐在病床中间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扶着肩,手指将病号服攥得很紧,女孩长发垂在身后,被男生没被束缚的那只手全拢着,迫着她后颈微仰起来,吻得克制又难耐。

·

江肆出院那天,公安局配合做了调查讯问。

不久后就出了结果,判定为当防卫,无须单独立案。

转眼夏日又将至,江肆的伤也彻底痊愈,只剩一道两三公分的疤痕。

宋晚栀脸皮至今也还是薄得没什么“长进”,但唯独在这条疤上,她从不避讳,在江肆住院出院之后,每隔几天,她就会色特别严肃地把江肆弄到某个没人的地方,掀起衣服给她看看疤痕愈合的状况。

江肆依着本性,自是不会放过这样的调戏机会,但是从中间某次就再也没敢了——那天玩笑地说她亲它一,心理上一定愈合得更快,原本江肆说完就等着看小朋友脸红的,实上栀子也确实脸红了,但红成那样,她也竟真的就攥着上衣吻那疤痕。

结果就是那天江副主席差从学校窗户跳出,脸都青了才当原则地只把女孩气闷地压在角落里亲了好久,并且在那之后再也没敢开这个玩笑。

五月末,江肆在校外不远置办的新房终于可以入住了,就向宋晚栀提起了同居邀请。

惨遭拒绝。

不过江肆“搬家”后的那个周末,宋晚栀还是带着礼物过了一趟。

礼物是一对杯子,她在陶土课上亲手做的,小心地包起来装进了盒子里。后那个周六,宋晚栀仍是穿着一身夏天的长裙,按着江肆给她的地址,她拿着门卡坐上入户电梯,进到江肆新家的房门外。

宋晚栀没直接用钥匙进门,是敲了敲门。

上午十,按照信息框里的聊天,昨晚实验室熬夜了的江肆这会刚冲完澡。

果,大约十几秒后,穿着一身灰色家居服的江肆就湿着漆黑的碎发,出现在门后。

那人桃花眼里还松敛着困意,却又被笑搅得细碎,就靠门望着她:“我就知道,你是过来才跟我探听信息。”

宋晚栀刚拎起手袋:“这个,是我给你做的杯——”

“来就来,带什么礼物。”江肆轻挑眉,那异常“客气”的口吻弄得宋晚栀心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