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新晋顶流x过气影帝(第2/3页)

刘不群在屏幕后皱眉,看着呆站在那里的燕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燕秦在十几秒之前就应该说台词了,他怎么一动不动的。

向来是其他人表演出差错,燕秦还从来还有过这样的状况。

“卡!燕秦,你怎么回事,发什么呆啊?”

刘不群忍无可忍地喊了卡,对燕秦投去不解的目光。

燕秦回神,说了声抱歉,刚刚忽然心脏有些不舒服。

燕秦的演技大家有目共睹,刘不群闻言反而关心了他两句,在他确定没关系之后,便开始重拍。

蔺绥倒是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他分明瞧见燕秦是对着他出神,在说刚刚那句台词时,他未必没带两句真心。

可燕秦又怎么会因为他这样的话而发愣,哪怕保有微末的上一世的记忆,也不应该如此,除非他还有修真界的一些记忆。

可那也不对,即使燕秦的潜意识保有些许记忆,可和他说的那句话又有什么相关,他可从未和燕秦说过这样的话。

蔺绥忽然想起什么,发觉也是有的,只是那时燕秦应当处于昏迷的状态。

彼时燕秦受了重伤,后背被妖兽的利爪弄出深可见骨的伤痕,那副道骨便裸露在了空气中,吸收着天气灵气。

蔺绥触碰了它,那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拿到的东西,如同他想象的那般完美无瑕。

燕秦的剑横亘在一旁,雪白的剑刃倒映着他的眉眼,蔺绥那时发觉,原来他充满欲想那番姿态那般贪婪丑陋,叫人见之生厌。

蔺绥没打算强夺,他只是守着燕秦,发出了低叹。

——若我从未遇见你就好了。

当初死了便也清净,可谁知道命运如此,他不会甘心作为一个失败者离去。

蔺绥的演技其实是相当好的,譬如此刻,他一边想着过往一边演着这幕戏,没有任何人察觉端倪。

燕秦没有再愣神,因为蔺绥再念出那句台词的时候,他没有异常反应了。

真是奇怪。

故事里,徐庭方还是死了。

阮清渠知道徐霜星想救人,他毫不犹豫先行下手了。

这样哪怕他被逮捕,也不用再回到这恶心的人手里了,但各种关系网里,牵扯的人又何止徐庭方,阮清渠深知自己的下场不会好,但他仍然摆出了一副等待被抓捕的姿态,对徐霜星进行了恳求。

其实书棠不是阮清渠让人杀的,而是死于事故。

阮清渠只想囚住书棠一段时间,借用失踪而假冒他的身份,从徐庭方那里窃取到一些东西,再以此来搅乱一些事情,好浑水摸鱼,趁机离开。

他的计划本来进行的十分顺利,直至他遇见了徐霜星。

书棠却并不甘心被关着,阮清渠不想他坏事,因此把他关在了暗室里,书棠却打算挖地逃跑,可那地方潮湿多虫蛇,书棠是被条毒蛇咬死的。

阮清渠便将计就计,用了书棠的尸首来扰乱徐霜星的视线。

阮清渠恳求徐霜星,就对外说杀人的是书棠,当阮清渠早已经死了。

他想他在世人眼里是干净清白的离开的,而不是肮脏的玩物,也不是冷血的杀人犯。

他是名伶是影星,是风光漂亮的人。

徐霜星答应了,他不会因为阮清渠是复仇而姑息他,但也不会因此指责他。

人往往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谁能一直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阮清渠愿意认罪伏诛,徐霜星也为此更改了自己之前的说辞,将这替身疑云掩埋。

但一切并不是以此作为结尾,拍杀青戏那天,前夜刚下完一场雪。

场务安排着工作人员扫雪,大家急急忙忙地将尘埃扫落,刘不群在棚里表情唏嘘。

可算是要拍完了,这部戏拍了四五个月,终于快走到尾声。

刘不群心有戚戚,这本来是满打满算三个月就能拍好的。

“快过年了,还好在年前赶着拍完,到时候杀青,大家都能回去过个好年了。”

刘不群呵出白气,望着外边灰白的天,露出了笑容。

其他人闻言脸上也露出了喜色,蔺绥没什么反应,燕秦也是神色淡淡。

蔺绥瞧了他一眼,垂下眼眸。

这一世的燕秦,早已父母双亡,他早已经和一干亲戚断了来往,过年这个日子,对于燕秦来说也没什么特别。

蔺绥对过节这种事情其实也不大重视,在第一世的时候就如此,更别说去了修真界,哪里岁月漫长,没什么凡人的节日。

蔺绥想起上一世虾仁馅的饺子,睫毛动了动。

其实也不完全没滋味,燕秦包的那个饺子还是挺好吃的。

蔺绥估计了一下时间,嘴角上扬个极浅的弧度来。

他忽然发觉,好像这个春节也会有点意思,只要他把握的时机足够好。

杀青戏刘不群满打满算觉得最多拍两天,可他没想到蔺绥居然硬生生拍了四天还没完。

快到春节刘不群都不想发怒,可偏偏蔺绥掉链子,这已经到了二十八号,再晚两天若是在剧组过年,那可就让人不愉快了。

因为杀青戏是一幕死戏,尽管蔺绥不用演出死之后的状态,但这晦气能在年前扫除更好。

剧组里大家都怨声载道,对蔺绥演技的质疑前所未有的多,可开工的时候还得开工。

故事里,阮清渠杀了徐庭方伏诛的当晚,徐霜星便发现阮清渠跑了。

他觉得自己被欺骗,正欲去寻阮清渠时,发现他并没有逃远,而是去了徐府里书棠住着的地方。

他手里拿着个酒杯,旁边是散开的药包,药包里放着的是砒霜。

那种剂量,只要阮清渠喝下去,必死无疑。

“我知道你心怀正义,想要把我移交到巡捕房,可惜你还是太天真了,这世上又何止一个徐庭方,死了这一个,多得是其他人想找我麻烦。”

“徐先生,其实在我假装失踪的最初,徐庭方也怀疑我不是书棠,你晓得他是怎么做的?”

“他带来我的老班主,班主已经将近七十,当初是他把快要饿死的我带进戏班子里养大成人,我感激他,但这成了徐庭方拿捏我的软肋,我第一次便可不答应,但开了第一次口就有第二次,这威胁总是无穷无尽的,一旦妥协了,就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他当着我的面把老班主的手指剁了一根,又打了他一顿,老班主佝偻着身子进气多出气少,我难过极了,但我得演得只是害怕,那演影戏的前辈总夸我说我演得好,我想确实是不差的,徐庭方没有怀疑,但老班主确实知道我是谁的,我混淆的了别人,混淆不了他。”

“但他却只是看着我,最后冲我悄悄比了个手势,以前我不愿意练功他总是教训我,之后便又来跟我和好,他当我是儿子又或者说是孙子,那个手势他找我和好的时候就会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