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第2/5页)
都安排上!
接着,王昌平便看到桌上又多了一些金镯子,羊脂白玉以及翡翠等饰物,件件精美,样样华贵。
他佛了。
银扇兴奋极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宋延年,雀跃道。
“小宋公子,还有银票,银票也要有。”
宋延年侧头对上银扇的视线,嘉许道。
“银扇说得不错。”
这银票虽然看过去不起眼,但它的内里蕴含着大能量啊,小小的一张纸,说是一百两可以,说是一万两,那也是可以的。
不错不错,安排个十万两吧,这样的巨款从身边擦肩而过,他就不信他们下半辈子不悔恨。
……
最后,宋延年替王昌平也捏了一张脸。
王昌平后退,“我,我就不用了吧。”
他长得这般公子哥了,还要用别人的脸吗?
笑话!
宋延年认真道,“要的,老话都说了,这外甥像舅舅,侄子像姑姑,咱们这戏都要开唱了,你不上点妆怎么能成?”
“来来,不要磨蹭了。”
王昌平:……
瞎说!明明是侄女儿像姑姑!
奈何他又争不过宋延年,最后只得仰起头,看着宋延年五指微敛,上头一个似水又非水的肉色面具在他掌心半寸远。
银扇忍不住秉住了呼吸。
王昌平只觉得脸上一凉,好似有什么存在粘上自己的脸,还不待他惊呼,那种沁凉黏腻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银扇惊呼:“哇,公子!”
宋延年倒退两步,他打量了几眼新出炉的王昌平,满意的点头。
“很好!有那么几分像了。”
他可是特意结合了方老太的面相,又比着她那三个儿子,剔除他们像方二林的地方,细细雕琢的这张脸。
这样一看,王昌平这脸有几分像方家那三个没良心的儿子,但更多的是像方老太。
宋延年喜滋滋,他果然是好手艺!
……
“我看看,我看看。”王昌平连忙起身,想要进屋找铜镜照照。
宋延年拉住他,“不用这么麻烦。”
他挥袖招来一面水镜,“怎么样?”
水镜中人影纤毫毕现。
王昌平被这镜像吓得倒退了几步,“嗬!这谁啊!”
水镜中的人和做出同样的动作和表情,王昌平有些讪讪的站好身子。
“太突然了一点,呵呵,一时不察,失态了。”
他别过头,不想再看到镜中的自己了,总觉心里毛得厉害。
“延年兄,我看到了,你快收了吧。”
宋延年:……
嗤!就这模样?
还敢吹嘘自己胆子大了许多?
他一个挥袖,水镜霎时如银光般散去。
……
王昌平假装没有看到宋延年和银扇面上的鄙夷,他轻咳了一声,过去将珠宝收到匣子中。
宋延年不放心,在旁边殷殷交代道。
“面上要每个品种都放一些,银子少放,金子多放,得让它们布灵布灵的闪着光,每种珠宝也摆一些,还有啊,银票也要摊开了摆。”
一定要力求第一眼就震撼人心,怎么豪气怎么来!
王昌平:……
“知道了大人。”
……
车马上。
王昌平搂着这一匣子的金银珠宝,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诧异道。
“原来,这点石成金术都是真的啊。”
“延年兄,你还做什么县令大人啊,有这一手,回去做富家翁多好。”
省得还要受老皇帝的鸟气!
宋延年瞥了一眼小匣子,漫不经心道。
“这又不是真的,障眼法罢了,明日就又是一堆砂石土砾还有烂叶子了。”
王昌平来了兴致:“原来,你们清修的道人也会这些歪门邪道的道法啊。”
宋延年看着王昌平,突然嘿嘿笑了一声。
“说起这术法,还都得感谢昌平兄你呢。”
王昌平诧异:“我?”
宋延年点头,“还记得你以前遇到的疯道人吗?他留下的道书里有好多有趣的小道术。”
看了那些,简直是新世界的大门向他打开,他稍微琢磨了下,就又弄了好一些小术法,唬人的时候特别管用!
王昌平:……
别,他不想提那事。
那就是他杯具人生的开始啊。
……
马儿啼声不断,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很快,宋延年一行人便到了方家庄的匾额下。
宋延年掀开车帘跳下马车,他往村子的方向看了看,随即皱起了好看的眉眼。
王昌平抱着一匣子的珠宝累得不行,他紧跟在后头,连忙问道。
“怎么了这是?”
宋延年皱眉:“方老太没有在村子里了。”
王昌平算了算,时日不过是七日,他不确定的开口。
“是不是出殡了?或者前两日就埋了?”
“也许!”宋延年回头看了一眼匣子,劝道,“将这匣子先放在马车上吧,银扇先看着,咱们过去看看。”
王昌平连忙将匣子搂得更紧了一些,拒绝道。
“这怎么成,这么多的珠宝,看过去值钱着呢,万一丢了怎么办。”
宋延年:“……就是个假的……”
王昌平:“我不管,它们现在看着就像是真的,丢了我这心生疼生疼的。”
宋延年:“……那你就抱紧一点吧。”
既然不留珠宝在车上,银扇将车马栓好,便也跟上了宋延年和王昌平。
一行人朝方二林家的方向走去。
……
果然,这处的宅子大门早已经紧闭,门口悬挂两个白麻剪成细碎图案的番布,微风吹来,番布发出簌簌的悲凉声。
宋延年走到大门右边,那儿立着一块避忌单,他快速的看了一眼。
因为方老太是逃难来的,她自己又记不得事,因此这避忌单上没有写她的生年生月,上头只写了她的卒年卒月、出殡的日期……
而出殡的日期就是今日。
……
王昌平撑开扇子,啧啧道。
“这闹一闹也好,老抠家都舍得花钱请风水先生了,瞧这避忌单上的事项,写得倒是有模有样的。”
宋延年看了一眼,随即将视线挪开。
不过是一些普通的生肖避忌罢了。
普通的丧事可以,但方老太那是生前受苦,积怨而亡,死后怨气丛生……对她这样险些化为厉鬼的人,这避忌单用处不大。
“走吧。”
三人顺着地上飘洒的纸钱,一路往前走。
……
寒风吹起,纸钱扬天,一行人披麻戴孝,面容沉肃的往前。
“叮铃铃,叮铃铃~”黄袍道人每走出五步便摇一次三清灵。
他一边摇,一边嘴里还不断的诵着经文,整个丧葬的队伍肃穆又阴沉。
抬棺的是村民只觉得肩上的棺材是越来越重了。
方大明抬棺木的左前方,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心里有些埋怨,却不敢将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