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第2/4页)

接着她才慢慢挪过去,一靠近,就被女人揽住了腰,仿佛是为了奖赏她陪她一起熬夜喂孩子,塞了一颗樱桃在她唇前。

她虽然很气很烦,但还是接受了她的奖赏,将樱桃吃到嘴里。

接着她将孩子抱了来,孩子不自觉地就伏在了女人怀里。

云识搂着怀里的宝宝,宝宝很安静,甚至像是要睡了,但她下意识地就缓慢地吮吸着。

不一会儿,云识就感觉一边已经好了,于是又换到另一边。

窗外夜已渐深,屋内有些凉了,她伸手扯住被子往上拉,盖上被子,等到两边都舒开以后,便将怀里的宝宝扯开,又微低头环抱住她,将宝宝往严轻姝怀里送。

严轻姝不明白,明明是何子烟来喂孩子,可仿佛女人真的只是让孩子来疏通一下,疏通后,就变成了她来喂孩子,即使她没有母乳,孩子在她怀里也吃得很欢。

微低头就看到那个始作俑者在悠哉悠哉地吃着樱桃,看过去的时候,她唇间甚至衔着一颗樱桃,享受地冲她弯起眼睛笑,像是炫耀一般,随后吃掉樱桃,轻轻咀嚼的,悠闲地看着她的狼狈。

严轻姝心里恼怒地像是火烧,委屈地眼眶通红,一颗颗眼泪掉下来,甚至像是有冰锥刺入,她只能颤着声音去责怪她:“何子烟,你怎么能这样……”

面对她的指责,云识也有些过意不去,一手揽着她的腰,边抬头吻住了她的唇。

唇瓣带着甜味,她指尖触感潮热,轻轻地吮吸着她的唇,又渐渐抵开她的贝齿,舌尖探入在口腔中扫荡,搅动她的舌尖,让牛奶般的香甜味充斥在味蕾上,推拉着。

严轻姝没忍住,微微搅动舌尖与她纠缠着,渐渐搂住了她的脖颈。

可实在是太冷了,像一个冰柱子,又没盖被子般,冰凉的温度让她微微发颤,顾忌着孩子在旁边不敢发出声音,只冻得眼眶通红的,眼里噙满了眼泪。

直到房内温度渐渐升高,像是冰柱子被磨得渐渐融化般,才终于有所好转。

不。

女人随之渐渐吻到了她的脖颈处,吮吸着她的脖颈,严轻姝想着,这温度太烫了。

浓郁的暖香味渐渐充斥在整个房间里,夜色渐浓,没过多久,屋子里的奶猫就时不时轻吟两声,克制极了,仿佛知道屋子里有个小宝宝。

云识将女孩抱到被子里,女孩疲惫地伏在她怀里,软着声音将脸颊在她颈窝里蹭了蹭,轻声呢喃着:“姐姐,伤口又要坏掉了……”

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只顾弯着唇吻了下她的额头安抚她,透过月光朝下看,刚刚她不小心力道太大,打翻了一碗鱼汤,浇到了女孩身上,弄得她上半身都是白色鱼汤,而且还差点不小心伤到她了。

严轻姝向来不会忍耐恼火,何况她将她弄得那么狼狈,当场气得脸色发红,端着一盆滚烫的热水就浇到了她身上。

一报还一报,她这才气消了,俩人重归于好,此时大半夜的照顾了一天宝宝也累到不行,于是钻到被子里相拥而眠。

临睡前,女孩还轻声问她:“宝宝取什么名字啊?”

“要不跟你姓吧?”云识回着她,指尖触感潮热,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我不要,姓严不好。”严轻姝还觉得有些不舒服,闭着眼睛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才继续道:“跟你姓。”

“那就叫何慕严。”云识便接着轻声回她,女孩顿了一下,她则不容人拒绝地笑了笑:“不喜欢的话我们再起来好好想一想,直到想好了为止。”

“不,我睡了……”严轻姝一颤,有些怕,又耳根羞红地将脸埋在她怀里:“姐姐晚安~”

“晚安~”

……

将将出月子,云识就带着严轻姝和宝宝回了家,甚至为了掩人耳目买了不少乳粉。

到家的当天,许多乡亲来围观,都以为俩人的婚姻是闹着玩的,没曾想却领养回来个孩子,看那样子是要过一辈子。

得知刘绣玲被赶出去了,云识特意为孩子办了个隆重的满月酒。

实际上,当严轻姝走后,因为没人再管家,刘绣玲喜不自胜,又因为之前的大手大脚猛地被压抑了一阵子,这忽地又没人管了,便将本来寄给何复强的钱,里头甚至包括何子程上学用的学费一并花了出去,不过几天就给花了个精光。

这时候正逢何复强弄伤腿的剧情点,没了钱刘绣玲还太久没管家,享受惯了不仅做饭洗衣弄得一团糟,照顾何复强更加不耐烦起来,动辄发脾气,有时候直接不管,还要老太太去照顾。

想到何子烟肯定会塞给老太太钱,她又去老人家房间摸索,虽然没找到钱,但也找到了不少营养品和首饰,这下可好,拿着那些东西卖来的钱又去赌了个几天几夜。

这下子,家里已经一团糟,和严轻姝管家的时候形成了鲜明对比,何子程甚至因为没钱读不上夫子冬天开的读书会怨上了母亲,何复强没钱看腿伤也没脸再找女儿要钱,甚至不准老太太写信。

这是他身为一家之主的尊严。

恰巧这时,云识托人带给老太太的钱到了,一起到的还有补品,甚至托那人带了一句话。

“爸要是有急用就先用着吧,我和轻姝很快回来了。”

这可是救命钱,可把何复强感动到深夜落泪,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心中想休了刘绣玲的信念与日俱增。

老太太当即拿着钱给何子程交了读书会的学费,又请了大夫给何复强买药看腿。

一晃多日过去,等刘绣玲输得精光再回来时,何复强杵着拐杖,拿着一把刀堵在家门口,和他那女儿当初的架势一模一样,不仅不许她进家门,还当场一纸休书甩给了她。

不论刘绣玲怎么像当初一样讨巧卖乖,或最终撒泼打滚都无动于衷,甚至闹得村里都传开了她的丑行。

她去学堂找儿子,何子程虽然还当她是妈,但也懂是非黑白,坚决不愿意帮她。

由此,一直到云识俩人回来,满月宴当天,刘绣玲又闹了过来。

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云识有意算计得来的,就连刘绣玲的赌瘾,也是她掐着刘绣玲在严轻姝当家,在她们这吃瘪心里不痛快时找人越发引起来的。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刚刚好,她怎么会放过这一次机会。

于是越发当着所有乡亲的面将刘绣玲这些年吞了她寄来家里多少的钱通通都报了出来,表明这些年她们何家对刘绣玲也算是仁至义尽的,如今她刘绣玲算是触到了她的底线,要不是刚刚好托人寄了钱回来,她爸那条腿就要没了,如果还纠缠不休的话,就会直接找人和她‘谈谈’。

何复强十分受用她的重点在他的腿上,当即厌恶地拿着扫帚把人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