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真相24(第2/5页)

阎舒成盯着电脑屏幕,摇头:“不是我放的,我没有在鸟肚子里放任何东西,这是你们栽赃给我的。”

“不是给你看录像了吗?我们没有那么干。”小安道,“你要是想靠耍赖来脱罪,那是不可能的。”

叶莱:“我们事先并不知道你那树上的鸟可以拔下来,所以不可能提前想好用那种方式栽赃你。”

“我说一条最关键的,”程锦道,“珠子上的血迹是陈年血迹,那珠子是多年前放进去的,并不是现在放的。”

阎舒成看向程锦,脸上的愤怒减少,疑惑增加:“多年前放的?”

“不是你放的?”

阎舒成摇头:“不是我放的。”

“啧,这是你自己做的东西,不是你放的那还能是谁放的。”小安道,“对了,你爸也是玉雕师?难道是他放的?”

阎舒成猛地扭头瞪向她:“不可能!”

小安可不怕他,又道:“那是你妈?”

“更不可能!”阎舒成怒发冲冠,“就根本不是我们家人放的!”

“你冷静一点。”程锦道,“哪是谁放的?谁还能接触到这棵珊瑚树?”

阎舒成狐疑:“你相信不是我放的?”

“我们的工作是查案,我们会尽量查清楚每个疑点。”程锦道,“你有不服的地方就说出来。”

阎舒成看看他,又看向旁边用手支着下颔的杨思觅,道:“这棵珊瑚树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所以我带去过店里,可以说大部分雕刻工作都是在店里完成的,很多人都见过这棵珊瑚树。”

“你这借口找得不错。行吧,很多人看过,那多少人摸过呢?”程锦道,“你可别告诉我们你家玉器店其实是个菜市场,走过路过的人都可以伸手摸一把你的鸟。”

杨思觅:“你真刻薄。”

程锦:“……”

杨思觅:“不过我喜欢。”

程锦抚额不语。

阎舒成没心思关注他们的交流,他想了片刻,道:“经常来店里并且和我很熟的人肯定是可以摸到的。”

程锦:“向芳母女被杀时,你那棵珊瑚树放在哪里?”

“店里。”

“那就说说有哪些人可以接触到它吧。”

阎舒成沉默了一阵后,说出了几个名字。

“他们都是不错的朋友,应该不至于害我……而且,难道我做人就做得这么失败吗?唉,我也不知道。”

他看起来很丧气。

离开监狱,开车回市里,叶莱问沉默的穆英:“穆哥,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穆英抬头:“我在想,会不会阎舒成真的是被陷害的?他看起来像是真的不知道珊瑚树中藏了血珠子。”

小安惊讶:“诶?你不是一直很坚决的吗?怎么你这么坚决的人都改主意了?”

穆英挠了挠下巴,道:“如果用客观的眼光来看他,他看起来像是没杀人。”

“可能是他比较会伪装。”小安歪头,“我觉得也能做到他那种程度,不难的,只要说服自己相信自己真的没杀人就行。”

“……还是别拿自己代入杀人这种事情吧。”穆英不自在地道,“他不是很善良的人,所以当年才会对向芳母女的被害无动于衷,但不能因为这点就说人是他杀的,如果真是他杀的,他可能反倒会假装一下。我对他的偏见太深了,所以才会一心觉得他是个变态,人就是他杀的。我觉得我以前可能错了。”

“嗯,他在向芳母女被害后还骂她们是猪,是很变态。”叶莱道,“能和他这样的人当朋友,他的朋友或许也不是很正常?”

穆英:“我和步欢见过他那几个朋友,他们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通知他们来协助调查吧。”程锦道,“还有阎舒成的父母,也通知一下。”

叶莱应道:“好的。”

一联系才知道阎舒成父母现在在医院,阎母因为阎舒成的事,忧虑过度,病了。

程锦便决定先见阎舒成的朋友们,稍后再去探望阎舒成父母。

阎舒成的几个朋友被叫到公安局,但他们都表现得对珊瑚树不了解。

到这个时候,管文礼终于搞清楚了特案组手上的重要证据是什么——原来是从阎舒成家里拿来的一株珊瑚树。

他惋惜地想,自己的策略其实没有错,只是错在没有考虑到证物可能是贵重东西,所以没有提醒阎宽不要小家子气,不要不舍得把贵重物件处理掉。

也是特案组太——太不可思议了,20年前的案子,居然还硬是找到了重要线索。

初见特案组时把人家想得太简单了,自己一直呆在寒山这种小地方,见的世面太少了,因为自己没见过什么厉害人物,就以为人家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大错特错。

他思索出路。如果是多年前,法治相对比较混乱的时期,他还可以借涉黑非法组织团伙做一些事情,但现在是想都不要想了,或者说他一个普通城市的局长不用去想这种事,某些权势比他强很多倍的人说不定手上仍有类似人脉,但他是够不着的。

总之,到了这个地步,他是无可奈何了。

他便索性提前下班,前往医院探望女儿。

到了医院,管夫人看他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便问他怎么回事。

管文礼看看病床的管颖,偏头示意管夫人去外面说话。

两人站在走廊上,管文礼低声道:“基本确定我以前是查错了案,接下来会受到一些调查。”

“……”管夫人脸色大变,仿佛是天塌了,“那,那怎么办?”

管文礼:“不怎么办,毕竟是多年前的事,而且主要是查案流程有误,再加上我马上就要退休了,所以应该不会受到非常严厉的处罚,主要就是晚节不保,面子丢了个干净……”

如果他还能再活20年,那可以预料往后20年会十分憋屈。

管夫人后退两步,失魂落魄地靠在墙上。

过了一阵,两人回到女儿病房中,管夫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管文礼觉得气氛过于压抑,便起身去外面抽烟。

待他抽完一支烟回来,听到病房中有辱骂声,他赶紧开门进去。

门后的景象是管夫人正在骂管颖,说都怪她,是她害了全家,边骂她还边用手戳她的脑袋……

管颖抱着头缩在病床边瑟瑟发抖,她不在病床上,而是坐在病床旁的地板上,床上被子凌乱,管文礼推测她应该是被她妈从床上拖下来的。

“你在干什么!”管文礼大步走过去,拽开管夫人,把她往后一甩,然后拉起管颖,“你坐地上做什么,快起来。”

管颖抱着头的手被拉开,下面的脸上满是泪水,她哽咽地说:“爸爸,对,对不起。”

管文礼红了眼眶:“不关你的事,别听你妈胡说……”

“哎呦!我动不了,我的背……”管夫人躺在后头的地板上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