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运气(第2/3页)

而小奶猫也犟,只管咬住她的手指不放,只是它实在没什么力气,也咬不疼她,最后一直僵持着,温印也索性让它咬。

它吃奶的力气都试出来了,也没咬疼对方,最后干脆放弃,舔了舔了温印的指尖告终了一人一猫之间的对峙。

“还是个小机灵。”温印是喜欢这种又奶又凶,又有些机灵的。

李裕:“……”

李裕方才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忽然绿了,在她眼里,什么猫啊狗啊都是奶凶奶凶的……

“让鱼跃照顾吧。”温印轻声,鱼跃应好,鱼跃原本也喜欢猫,这只小奶猫好可爱,安润更巴不得,鱼跃又问起,“夫人,还没给猫取名字呢?”

见识了腊初的名字后,李裕对温印的取名有了充分的认知,她再取什么名字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果真,温印想了想,张口就道,“腊月下旬了,就叫下下吧。”

安润:“……”

鱼跃:“……”

李裕:“……”

下下本猫:“……”

等鱼跃把不满的下下抱走,李裕酸道,“养那么小奶猫,小奶狗做什么?”

温印叹道,“我是想养一只凶一点的来驱邪镇宅的,你告诉我,刚才那只哪里凶了?”

李裕认真道,“等它长大,就凶了!”

温印:“……”

李裕脸红,“说正事吧。”

方才正说着年关回侯府的事,被下下的插曲打断,眼下终于又回到主题。

温印继续道,“不管李坦出于什么目的,年关前能回侯府呆上两三日就行,守岁肯定是要在离院中的,不如腊月二十八那日去,年关当天在侯府用了晌午饭再回离院?”

回离院后,就是他们两人的年夜饭和守岁,李裕温声道,“听你安排就好,我也正好有事想问问岳父。”

他口中的岳父两个字已经说得这么顺口了……

温印微怔。

“怎么了?”李裕看她。

温印又不好戳破,只得一面摇头,一面换了话题,“我在想年关的安排,腊月二十八去,年关晌午回来,会在侯府住两晚。”

李裕也道,“上次没陪你归宁,这次补上。”

温印抬眸看他,总觉得这句话哪里奇奇怪怪的,但他看着她,她应好。

李裕说完,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忽得凑近了些。

他凑近,温印自觉靠后,“怎么了?”

李裕轻声探究,“岳父在朝中,我时常见,我也见过祖母,在初一宫宴的时候,但是很奇怪,温印,我为什么从没见过你?”

温印低声,“见过的。”

“什么时候?”李裕真的想不起。

温印尴尬笑了笑,“在你,牙齿都没长齐的时候……”

李裕:“……”

她又在说他小。

李裕想起安润说她在定州的时候,最烦姓童的那个,原话就是对方牙齿还没长齐,冷不丁听到这几个字,李裕微楞。

李裕坚决将自己同牙齿都没长齐的人区分开,所以转了话题,“那后来怎么也一直没看到过你,你总不会年年都躲过初一宫宴吧?永安侯肯?”

温印支吾,“怎么不肯?我爹又不想我入宫……”

李裕忽然会意,难怪了,但很快,李裕又对号入座,“岳父,是怕我见色起意?”

温印诧异眨了眨眼。

李裕心中轻叹,他不是这样意思,但好像也是这个意思。

反正都一样,殊途同归……

正好宝燕奉茶入内,李裕看了看,“白牡丹?”

早前离院没有。

温印点头,“黎妈昨日新取回来的。”

李裕温和笑道,“我喜欢白牡丹。”

温印看他。

他又道,“还有云州珀珞。”

“是吗?”温印轻抿一口,又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巧,都是她喜欢的茶,李裕也喜欢……

***

接下来的几日,离院中的日子过得特别快。

温印这处的旧亭已经快要改造好了,就这两三日,温印很满意。原本以为腊初和下下会打架,但许是下下太小了,腊初处处让着它,不,供着它。

李裕这处通过江之礼知晓了朝中和军中不少事情,也因为年关要去永安侯府的原因,推迟了东山郡王入京的时间,东山郡王入京会打乱李坦的视线。

于是一转眼,时间就飞快到了腊月二十三。

还有几日就是年关了,离院中已经开始进行年关前的布置,人手不够,就从侯府抽调了熟手来,黎妈在照看,差不多一整日时间就将府中的年关布置完成了七七八八,离院中多了不少喜庆和年关氛围。

而朝中,兵部的调令一项接着一项,终于催动了周围的驻军;朝中赈灾粮的筹集和运送似是也出现了转机。

“这次,多亏了娄家拿了好几处的仓储存粮出来,才解了燃眉之急。不仅是燃眉之急,而且是其他商户的表率,娄家这么做,旁的商户自然不好光看着,娄家拿了存粮,别家也或多或少跟着动了。”户部官员提起。

“哪个娄家?”李坦问起。

“定州娄家。”户部官员说完,又抬眸看向李坦,怕他没想起,继续道,“就是永安侯府的姻亲娄家,过世的永安侯夫人就姓娄。”

李坦是没想到此事忽然涉及到了永安侯府。

户部官员又道,“娄家这次做主拿存粮出来的人,是娄家老太太,老太太是永安侯府二小姐的外祖母,听说早前病了好几年,二小姐一直在身边伺候,这趟二小姐回京成亲,老太太的病又犯了,说是想看看外孙女和外孙女婿,但腿脚不便,所以,娄家老太太的意思是,只要能让老太太在定州见见自己外孙女和外孙女婿,此番不用朝中征调,娄家可以将这笔存粮都捐给朝廷应急,还有另外几处仓储都是……”

户部官员说完,躬身拱手。

朝中都清楚冲喜的事,所以户部也只能提及,最终还是东宫拿捏。

果真,李坦没有应声。

李坦又不傻,听得出户部话里话外的意思,娄家这几批屯粮已经初步缓解了局势,但娄家只拿出了一部分,娄家也表明愿意再拿,但涉及到李裕,李坦肯定慎重。

定州离京有一月路程,此事风险太大。

李坦脸色晦暗不明,“容孤想想,先回去吧。”

户部官员应是。

等户部官员离开殿中,李坦的脸色仍旧不怎么好看,殿中又只有贵平在,李坦沉声道,“这批粮她原本也要给,但她先给,便占尽了先机和道德,这是威胁孤,这个娄家老太太很厉害,就轻巧几句话,逼得孤骑虎难下。是要困死李裕,还是要顾及东边的灾民。”

李坦不想松口。

贵平在,李坦问道,“你怎么想?”

贵平低声道,“朝中之事,殿下有自己的主意,但有一事,殿下怕是不清楚——娄家老太太是赵小姐的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