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2页)
这段话传到到当事人的耳朵里的时候,那个空空如也的仓库里从一开始嚣张到目中无人的王瑜,成了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女疯子。
她被人绑着手困在椅子上,一夜未眠状态癫狂。
嘴里喃喃自语。
带着耳机的黑衣保镖按了按耳机接收到内容,上前替她解开了手上的绳子。
但是这个时候的王瑜已经没想跑了。
她知道了自己的天真,也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最不该惹的人。
保镖说:“你现在可以走了。”
“走去哪?”女生凌乱着头发抬眼看去,“这个世界已经乱了,彻底乱了!他居然会爱上那样一个角色还想替他摆脱命运。”女生说着突然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尖,她说:“他那样想与天斗的疯子真的会放过我?”
但这个仓库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回应她。
霍家的人最是嘴严,得了家主授令的人非死不会透露这个仓库里所发生的一言一行。
这就导致眼前这个女人更像是自言自语,精神出了问题。
她一会儿说:“说是让我选,无非是想让我替他实验,凭什么,我偏要斗。”
后来又说:“我可以保证不找姓黎的,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赢。”
她跌跌撞撞跑出去,看见的是城市边缘地带的发展区。
一排排低矮的仓库尘土飞扬,头顶太阳日盛。
她想就算自己一开始判断有误,这个世界的主角有了自主意识并且爱上了一个原本坏事做尽的工具人那又如何。她才是那个拥有上帝视角的角色,她不依附他也不会被他摆布。
但是她不清楚这个世界还有一个跟她经历相同的人。
也不知道从她离开仓库的那刻起,她其实从未摆脱过监视。
而黎非凡只是从邱虎那里得知人已经离开盛京的时候松了口气。
这个人物本来也不在主线里,甚至连配角里都没有提到关于这个王瑜的影子。所以只要她不搅局,管她是怎么穿来的黎非凡都不太在乎。
投到迟靳那里的钱最近翻了好几番。
日常投资项目风险很大,就算是留给自己预防风险的备用金,如今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所以他心情很不错。
“我和予南打算联合开发一个旅游项目,就是盛京北区那边,建一个五星级度假酒店,你要不要一起?”迟靳见他近段时间生意越做越大,逮着机会就力邀他参加,持续游说说:“就这个周末,你可以先和我们一起去看看。”
“没兴趣。”黎非凡拒绝。
他们这是在一个商务酒会上。
黎非凡手撑着小圆桌,拿着酒杯一边晃一边打量着来往觥筹交错的男男女女。
“为什么?”迟靳不解。
黎非凡偏头看他,拿着手上的杯子往迟靳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因为我拿你当朋友。”
迟靳愣了下,苦笑,“你这拒绝理由还真是让我不好反驳。”
“像之前我投点钱跟着拿红利还行,真要合作,牵涉的东西太多了。”黎非凡何止是清醒,在生意上他甚至可以说是不讲情分的,分寸拿捏比谁都严谨。
迟靳也不强求。
他又主动拿杯子和黎非凡碰了一下,开口说:“那黎老板,以后有好项目,多多提拔了。”
“去你的吧。”黎非凡笑,“寒碜我。”
迟靳挑眉不置可否,他现在看眼前的黎非凡那跟以前看他完全不是一个态度了。
以前看他多少会受带着那种他是霍二的人的念头的影响,并不能算是多客观,但是如今看他,他就只是黎非凡。
是可以谈笑风生的朋友,是在这样的酒会上,即使离了霍韫启也会让不少人阿谀奉承的青年才俊。
样貌能力样样不俗。
偶尔会有人到他们这里来打招呼,黎非凡再次接到一张名片后问迟靳:“对了,成予南呢?”
“他现在是一心扑在事业上了。”提起这好友,迟靳也是诸多感慨,但又有些欣慰,耸肩说:“你知道的,有你这例子在前,他很难不拼命努力。”
“什么毛病。”黎非凡嗤:“什么都拉上我。”
迟靳没说,成予南现在拼事业还真和黎非凡有莫大关系。
自从成予南的注意力从书奕轻身上彻底转开后,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养好身体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黎非凡看齐。
至少在自我追求上,是这样的。
迟靳也不再提他,看了一圈酒会大堂,问黎非凡:“怎么没见着韫启?”
“他和秦百夜在楼上呢。”黎非凡随口说。
迟靳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用一种难以置信地目光看着他,“你说和谁?秦百夜?他俩凑一起了那还得了啊。”
“少见多怪。”
黎非凡嫌弃地往旁边避了避,防止被喷到。
他就是因为觉得见秦百夜肯定不自在,所以才一个人在楼下消磨时间。
一片祥和的酒会上,没有人注意到后厨的杂物间里躺着一个晕过去的服务员。
他身上的那套衣服已经被人扒了个干净。
时间指到八点。
酒会正到热闹的时候,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走过来递给黎非凡一杯饮料,开口说:“黎先生,二爷特地交代你不能饮酒,让我们为你准备了特供饮品。”
迟靳在一旁失笑,“我说霍二现在管你是不是越管越宽了。”
“要你废话。”
黎非凡一边和迟靳说话,一边打量这个服务生。
长相一般,身材中等偏上,没什么特别之处。
但黎非凡还是取走了饮料旁边的酒,开口说:“不用了,我喝这个就行。”
服务生看起来有些为难,但还是没说什么,点点头离开。
“怎么了?”迟靳不解。
黎非凡喝着酒边看那个服务生的背影,然后说:“没什么。”
就一种直觉,不发生点什么好像才不正常。
霍韫启不让他喝酒这没什么,但小心点总是没错。
只可惜十分钟后黎非凡就发现自己还是被算计了。
卫生间里他靠在隔间门板上,仰着脖子粗暴地扯开领带。
呼出一口热气,低头看着自己身下。
“妈的。”他咬牙骂了声。
他以为是什么要人命的东西,到来头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