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3/4页)

清纯和妖艳在她身上结合得刚刚好。

多一分便过,少一分便不足。

是现在回想起来,也会想在她锁骨上轻轻划过的程度。

梁适有些懊恼地拍了下额头,心底纠结俞甚。

几秒后,她终于忍不住,掀开刚才生气时盖上的被子,认命地下床。

不就是道个歉嘛。

不就是被许清竹嘲笑一下嘛。

怎么样都比让许清竹哭好。

她要是哭了,自己还得被噩运值系统惩罚。

嗯,是为了不被惩罚才去的。

更何况她刚才也有错,所以就去哄一下。

许清竹哄她那么多次,她就哄一次也不会怎么样。

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梁适连鞋都没穿,赤脚往外走。

深秋的地上很凉,秋风无情地拍打着窗棂,让这房间都显得没温度。

不像之前两个人待着的时候。

梁适刚走两步,门把手转动,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梁适飞速回到床上,再次盖上被子,同时闭上眼。

分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却还是没能主动面对。

房间里只留了许清竹床头那盏灯,没有多少光亮。

梁适躺在那儿的时候心跳似在打鼓。

她听见许清竹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还听见那脚步声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

那道清冷声线似是刚饮过冰,带着几分冷意,“睡着了?”

梁适抿唇,不知该如何回,覆在被子下的手抠了几下被单。

许清竹逐渐走近,身上带着几分寒意。

梁适的眼睛没有完全闭紧,在朦胧灯光下,她看到一个橘色的身影,闻到了橘子清香的味道,混杂着草莓宝利甜酒的香味。

闻着有微醺的感觉。

梁适轻轻屏住呼吸,眼睫微颤,不知该如何保持平日里的淡定。

几秒后,许清竹忽地吐出一口气,不似刚才的火热,带着几分冷意。

“还装啊?”许清竹那清冷声音在耳畔响起,然后梁适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冷热交替的湿意包裹。

只是一触即分,却还是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许清竹喊她:“梁适,你眼睫毛掉了一根。”

梁适:“……”

梁适装不下去,睁开了尚且清明的眼睛,浅褐色的瞳仁里倒映出许清竹的身影。

她蹲在床边,睡衣的袖子挽上去一小节,露出白皙的小臂,那双眼睛怔怔地盯着她看。

唇上是艳红的色彩,带着潋滟水光。

床头柜上放了一杯透明的水,没有氤氲的雾气,不是一杯热水。

四目相对片刻,许清竹忽地凑近,牙齿落在梁适的锁骨上。

她的唇泛着冷意,让向来会自带热源的梁适瑟缩了下。

冷热交替。

许清竹的牙齿轻轻擦过梁适的锁骨,并不是一条线。

而是跳跃着,像是在跳舞一样。

从这里离开,又在另一个地方落下。

哪里都不亏待。

梁适从最初的不适应,到之后适应良好。

冷和热不断交替,梁适的手不自觉落在她后脑勺,手指勾起了她细软的发丝。

轻抚她发丝的手从上而下,像是在鼓励她这样做一样。

片刻后,许清竹撤离,梁适才轻呼出一口气。

她的声音带着哑,“你做什么?”

许清竹坦坦荡荡:“哄你。”

梁适:“……”

“而且……”许清竹凑近她,双臂搭在床边,低声说:“不是都说了么?”

梁适吞咽了下口水。

有些不敢注视许清竹的眼睛。

那张清纯的脸面无表情地说着让人不好意思的话,有种禁欲的美感。

许清竹却又凑在她耳边用气音说:“我要在姐姐的锁骨上跳、舞。”

梁适:“……”

梁适很后悔,今天不该把微博截图发给许清竹的。

——在锁骨上跳舞这种话是只有粉丝口嗨时才说,不会有人当真的。

——也不会有人在现实中操作的。

——我们可以不用学这些。

梁适的话接二连三地涌上来,却在看到许清竹的脸时,选择把这些话都吞下去。

在锁骨上跳舞的感受……还不错。

梁适闭了闭眼,随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许清竹却看向她,认真地问:“说了我可以上床吗?”

一副低姿态。

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应当是高高在上的。

是清冷又高贵的,她这样不过是在哄梁适。

被哄的人心底只有一个想法——何德何能?

梁适心底软得不像话,塌陷了一小块地方,那里只装着许清竹一个人了。

梁适往后挪了下,把自己怀里的位置留给她,美其名曰,“你身上冷,这里我热过了。”

许清竹也不拆穿,拉长语调哦了一声,在上床前坦白道:“希希教的。”

许清竹毫不犹豫地出卖队友,“还有Sally。”

梁适:“……”

她面无表情地道:“你以后离她们远点。”

都被带坏了。

许清竹窝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起头和她说话的时候,唇偶尔会碰到她的下巴,似有若无的触感总是撩拨得人心痒痒。

许清竹问:“你不喜欢吗?”

梁适:“……”

梁适转移话题:“我后天早上去剧组,许清竹你好好照顾自己啊。”

许清竹懒洋洋地:“知道啦。”

片刻后,许清竹又问:“你还没回答我,你不喜欢吗?”

梁适的手蜷缩又展开,不知该如何回答。

许清竹那清冷声线再次响起,“如果你不喜欢,以后再遇到这种评论就回复她们:我不喜欢。”

梁适:“……”

梁适拉开和她的距离,第一次觉得她似乎有些聒噪了……

想起刚才查的那些,梁适还在思考该如何做。

许清竹便道:“梁老师,你得一视同仁啊。”

她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尾音上挑,似是揶揄,但在梁适听来却撩人得很。

也或许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不能是女友粉说可以。”许清竹顿了顿,后边这半句咬字极真,语速又缓慢,“老婆做,却不可以。”

梁适:“……”

许清竹继续道:“做人不能双……唔……”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悉数吞没。

梁适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我没双标。”

她的话说得也含糊不清,带着几分郁闷,“你做都做了,干嘛还要问人喜不喜欢?”

许清竹:“……”

间隙时,许清竹大言不惭地说:“我得确认我有没有把你哄好。”

梁适在她侧边支起身子,略有些跟她抬杠的意思,“我也没在做的时候,问你舒不舒服。”

许清竹那双眼睛变得澄澈又明亮,一副认真要和她探讨的模样,“是可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