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3/5页)
只是因为巫寂这个国师也在,所以怀疑降低一些,但没查清楚前,还是要先看守住。
景长霁皱眉望着殿内,装作颇为忧心的模样,心里却赫然涌上各种猜测。
到底他被怀疑是碰巧还是有意为之?
还有就是这次刺杀和夏侯骞有没有关系?
太后寿宴上满朝文武和家眷都在,太后和皇后吓得不轻,但因为刺客不少,加上宫中显然有内应,一炷香才压制住。
但这些刺客显然有备而来,一看事情败了,全都服毒自尽,一个活口没留下。
成贤帝在事发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赶来,脸色铁青。
景长霁四人被扣在偏殿,反而避过这一场,一直等一个时辰后,四人才被大太监领着,两边守着禁卫被带到御书房。
景长霁四人到时,大理寺卿蒋大人、刑部尚书秦大人也都在里面,跪在一侧,神色惶恐不安,显然在四人来之前已经经受过一番雷霆之怒。
四人中属景长霁没有官职在身,三人在前,景长霁落在最后,四人一起行了礼。
成贤帝却是没理他们,朝一旁的禁军统领怒吼出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寿宴毁了不说,太后受惊过度,这简直是挑衅他的皇权。
禁军统领跪地领责:“属下无能!”
成贤帝把手边的砚台砸过去,顿时禁军统领头就鲜血直流,他直挺挺跪在那里,躲都不敢躲。
成贤帝气得一挥手,很快有人将禁军统领带了下去:“让镇国大将军过来!”
御书房很快少了一半,成贤帝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御医:“太子怎么样?”
御医声音带着颤音,勉强稳住:“回、回禀皇上,太子性命无忧,只是为太后和皇后挡了一下失血过多,要养伤一段时间。”
成贤帝脸色这才好一些:“尽全力替太子诊治,否则……”
御医连连应下,等成贤帝让他退下,丝毫不敢耽搁赶紧走人。
景长霁敛下眼遮住眼底意外,太子受伤了?第一世有这事吗?
景长霁发现自己竟是记不清,当时兄长死了之后他受打击过大,每天所有的心思都是不信兄长会杀霍二,想办法找到杀兄长的凶手,压根没心思关注宫中的事。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加上又是太后寿宴出事,成贤帝应该是面上过不去,所以让所有人把这事给压了下来。
果然,成贤帝皱着眉吩咐下去,让所有人嘴巴都严一点,不许将今晚寿宴上的事对外泄露半分。
随后就让人去办文武百官以及家眷出宫事宜。
毕竟这会儿时辰不早,一直留在宫中也不是事。
成贤帝终于想起他们四人,目光落在巫寂身上,态度才好一些:“国师先起来吧。”
国师殿一直都是大卫朝一代代传下来的,对于国师殿成贤帝还是信任的。
成贤帝等巫寂起身,目光落在三人身上,尤其是许倚林和夏侯骞:“大皇子和许爱卿怎么刚好那段时间在殿外?”
夏侯骞惶恐回道:“回皇上,臣下那时吃了酒有了醉意,就出去散散酒意,刚好遇到许大人衣服被茶水打湿去另外一处殿内换衣服,臣下就陪同一起前往,然后就遇到了国师大人和景二公子。”
成贤帝的视线落在许倚林身上:“许爱卿,是这样吗?”
许倚林声音偏清冷,垂眼颌首:“回禀皇上,臣平时喜静,鲜少参与这种热闹的宴会,不小心打翻茶水,衣襟都湿了,就去换带来的衣袍。刚走出宫殿就遇到大皇子,他……非要跟着,臣拒绝再三,最后只能任他跟着。还没等走到外殿,就遇到了国师和景二公子。”
成贤帝看向许倚林的衣襟,果然上头一大片干了的茶渍,此刻颇为明显。
成贤帝一皱眉,望着许倚林轻哼一声,看向景长霁。
景长霁更是把自己要去净房,出来透气遇到国师,刚好提议一起走走二人随便走走就遇到了二人说了出来。
成贤帝最后看向国师,巫寂与景长霁的说辞差不多。
巫寂是刚继任的国师,也是头一次参加太后寿辰祈福,因为紧张所以先一步出来透透气,先是遇到了景长霁,后来二人遇到了许大人和夏侯骞。
成贤帝对巫寂印象极好,加上老国师故去前是他钦点的巫寂继任,也是出于信任,嗯了声。
这时候大太监去而复返,快步到了成贤帝身前,弓着腰低声说了些什么。
成贤帝没说话,但显然呼吸沉了不少,景长霁借着跪在角落的位置,偷偷抬眼,发现成贤帝的目光锐利沉沉盯着许倚林。
景长霁只看了眼就低下头,他原本以为这事真的与许倚林有关,甚至成贤帝会发怒时,成贤帝终于开了口:“已经查清楚你们说的是真的,你们就先回吧。”
四人起身行礼拜谢。
成贤帝却在四人离开前再次开口:“许爱卿,你年纪也不小了,许家子嗣单薄,也该娶妻了。”
这莫名其妙又突兀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景长霁就跟在许倚林身后,看到前方许倚林的身体蓦地一僵。
没多久许倚林轻应了声,也没说娶还是不娶,很快一行人离开了御书房。
景长霁走在最后,巫寂也慢了步子,他要回国师殿与景长霁不顺利,眼神里都是歉意。
若非他开口一起走走,许是景长霁早就回了殿内,也不会被怀疑。
景长霁在巫寂开口前摆手:“国师大人下次有缘再见。”
他知道巫寂心地善良,怕他的话引起宫中眼线误会,干脆先阻止对方开口。
巫寂显然也回过神,只能颌首,先一步回了国师殿。
景长霁则是抬步跟着大太监往宫外走。
只是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前方停着一辆马车。
能在宫里这么用马车的,除了某人也没别人敢了。
果然,在景长霁发呆的片许,马车里传来一道卫殷熟悉冷漠的声音:“还不上来?”
景长霁连声应下,上前掀开幕帘上了马车。
等景长霁脚踏上马车的木板,抬眼对上卫殷闭着眼闲适坐在绒毯软榻上的模样终于意识到不太正常:??
天要下红雨了?卫殷这是专门等他一起出宫?
马车很快出了宫,景长霁却没办法平静下来。
他脑海里闪过寿宴的种种,将一切串联起来,愈发肯定许倚林和夏侯骞与这次的刺杀脱不开干系。
不可能这么巧一切都撞在一起。
加上时间离得这么近,从春猎出事到现在也没多久,今晚上的寿宴遇刺应该是发生最大的事。
至于上次从云禅寺回来的途中明显没这么大的规模。
如果幕后的人真的是许倚林和夏侯骞,两人从春猎前就开始谋划今晚这一场。
但密谋的时候刚好许倚林见那个断眉男不小心被兄长和容钰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