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2页)

陆起繁老实坐好。

周淮生从公司回来,敲了敲周知蒙的房门,周知蒙跑过去开门,周淮生一进来就看见了正在伏案做题的陆起繁,陆起繁起身问好,周淮生说:“学习辛苦了,中午想吃什么?”

陆起繁看了眼周知蒙,周知蒙催他:“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卷卷吃什么我吃什么。”

周淮生下楼做午饭,周知蒙笑着望向陆起繁,“你还有这么乖的一面。”

陆起繁也不恼,坐下来继续做题,半晌又转身说:“我们先订婚吧卷卷,或者先同居。”

周知蒙被他时不时的撩拨搞得无可奈何,爬到床角捶了他一拳,“你快做题!”

说完之后又跑下楼,去厨房找他爸爸了。

陆起繁到底还是稍稍继承了陆谨承的学霸基因,毕竟陆谨承的母校也是首都大学,即使他平日里吊儿郎当,但聚精会神地学起来,还是进步很快的。

周知蒙查看了陆起繁三门主课的试卷,知识点掌握得还算可以,而且陆起繁这人最大的优点是心态好。

如果上考场前有心理测试,陆起繁绝对能满分通过,考一百分和考零分对他来说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考零分会挨陆谨承的打,这种心态倒是很适合参加大型考试。

周知蒙跟着陆起繁回家把他的教科书和几次模拟的卷子都翻出来,然后又帮他理了一遍知识点。

“……今天讲不完了,明天继续,你把我刚刚说的几个重要公式默写一遍。”

陆起繁抽了张验算纸,照着周知蒙的要求默写了一遍,周知蒙检查无误,打了个哈欠,困倦地说:“小起真棒。”

陆起繁笑了笑,凑过去吻他。

两个人正闹着,陆谨承敲门进来,周知蒙怕陆起繁又挨骂,主动拿着陆起繁的试卷给陆谨承看,“叔叔,小起进步好大。”

陆谨承一见周知蒙就和颜悦色,揉着周知蒙的头发说:“都是卷卷的功劳。”

周知蒙想要缓和父子俩的关系,主动说:“叔叔,其实你也是关心小起的对不对,我才知道小起的赛照是你陪他去考的。”

陆起繁低头玩手机,陆谨承哼了一声,“我是怕他将来没大学上,找不到工作把自己饿死,好歹有个证,开赛车养活自己。”

话音刚落,钟晔走进来,“什么赛车?”

周知蒙一惊,陆谨承和陆起繁两个人瞬间慌乱起来,陆谨承说:“没什么。”

钟晔皱着眉,直截了当地问:“你瞒着我,陪他去考赛照?赛车驾照?陆谨承,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有多危险?你们父子俩还瞒着我?”

“是我让我爸陪我的。”

陆谨承说:“小晔,赛车没那么危险,再说了,他就这么个爱好。”

周知蒙愣了愣,他才意识到,陆谨承刚刚在陆起繁面前说的话,都是嘴硬,刚刚这句才是真心话。

还是爱儿子的,所以陪着他去考赛照,所以任由他赞助了几百万给车队。

陆起繁明显也有些愣怔。

钟晔指了指父子俩,火冒三丈:“行!是我多余关心了。”

钟晔转身就走,陆谨承连忙去哄,陆谨承哄完周知蒙又上阵,好不容易才把钟晔哄好,陆起繁走过去,向钟晔保证:“小爸,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我会保护好自己。”

钟晔别过脸,“嗯”了一声,就当是默许。

一次家庭纠纷止于萌芽,周知蒙怪自己多嘴,回家的路上都低着头。

陆起繁丝毫不受影响,牵住周知蒙的手,忽然说:“以后我每天都会问一遍,卷卷你什么时候对我说你喜欢我?”

晚风吹过树梢,吹动沙沙作响的枯叶,周知蒙踩着菱形地砖,脚步微顿。

“我——”

陆起繁这样突兀地问,周知蒙实在觉得肉麻,怎么都说不出口。

“没关系,表白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只是怕暧昧过头浪费时间,不是要逼你做什么,卷卷别怕。”

周知蒙咬住下唇,“给我一点时间。”

说完他又补充道:“很快的。”

“好。”

两个人慢慢往前走,陆起繁紧接着又问:“卷卷,等我考去首都,你会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吗?”

周知蒙纠结,“一定要搬出来吗?”

“如果第二天有课,你可以住宿舍,但是星期六日必须和我一起,可以吗?”

周知蒙叹了口气,“好吧。”

为期三天的强化辅导结束,陆起繁做了一份综合卷,得分比周知蒙预料的高出十分,周知蒙兴奋地抱住陆起繁,“小起,你要是保持这个状态,上首都好一点的大学绝对没问题。”

周知蒙不知道,其实高中三年陆起繁并没有太荒废,至少学习态度比初中好了很多,毕竟有一个目标在。

陆起繁得了空去车场放松了一把,周知蒙也去和高中同学聚会。

温绮月抓着他,非要他讲他和陆起繁的事,周知蒙说了个大概,“……不过我还没正式回应他。”

“为什么?”

“不知道,不太好意思告白,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当他是弟弟。”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温绮月眨眨眼,坏笑道:“十八岁的男高中生欸。”

周知蒙联想到了什么,耳根都变成樱粉色,温绮月笑话他:“哈哈哈还说当他是弟弟,弟弟?”

周知蒙闷头喝了口饮料。

晚上回来的时候他打电话给陆起繁,过了很久陆起繁才接电话。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卷卷。”

“你怎么了?”

“卷卷,我的易感期好像来了。”

周知蒙的大脑一片空白,在思维还没做出反应前,他的身体已经付诸了行动。

他一路小跑到陆起繁家,陆谨承和钟晔都不在家,陆起繁的卧室灯亮着,周知蒙敲了敲门,还没出声,门就打开了,陆起繁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额头上全是汗,眼神也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他看着周知蒙,就像野兽看着可口的猎物。

周知蒙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陆起繁伸手把他拉了进去。

周知蒙踉跄着来到床边,被陆起繁抱着压在床上,陆起繁在他的胸口拼命地闻嗅,周知蒙推搡不过,手脚并用地挣扎,“小起,小起,你买药了没有?家里有没有易感期的药?我帮你拿。”

陆起繁不说话。

周知蒙仓惶地看着他,又心疼又害怕,陆起繁把头埋在周知蒙的脖颈处,细细密密地咬,过几分钟,他换了方向,改成咬周知蒙的耳垂。

周知蒙太紧张,以至于没注意到陆起繁眼里滑过的一丝清醒。

他还以为自己今晚要被陆起繁咬坏了,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在陆起繁的唇往他的衣领里钻的时候,认命地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