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府县生活28(第4/5页)
这些人眼红了,又得不到这份工,可不得背后诋毁,更加嘲笑严家,巴不得严家紧巴巴抠搜搜继续过穷苦日子才成。
赶车花了一天半,路上在镇子上客栈歇了一晚,为了省钱,照旧是顾兆和爹一个屋,黎周周和柳树一个屋,顾兆在旁边酸溜溜,黎周周小声答应了很多‘条件’,顾兆才开心起来。
老婆好好哦~
回去下午看日头衙门还没歇,顾兆先拿着苏狗娃户籍册和同意书去登记挂靠,也幸亏他身上有功名,花了三十文钱,做了个‘加急’,一切都办妥了。
明天能回去上课了。
顾兆做完了事,回去将苏狗娃户籍册和黎记卤煮契书给周周,家里这些周周保管。另一边,黎周周趁相公跑衙门时候,带着柳树去了隔壁小院子先安顿好。
柳树一进院子先是觉得小巧,住惯了村里屋,不过进屋一看,墙咋是白,这床咋还有柱子雕花?他自己带了铺盖卷,麻利说自己来收拾,不用周周哥忙了。
“隔壁就是我家院子,有水井,以后你吃水用水就过来。”黎周周说。
柳树笑开心,“你放心吧,我才不跟你客气。”
黎周周还带着柳树去街面走了一下,买了牙刷牙粉、皂荚胰子、洗脸木盆帕子等生活用品,柳树要付钱,黎周周说不用,“你算是员工福利。”相公这么叫。
至于柳树相公,那黎周周就不管了。相公说该咋就咋办。
“周周哥你对我好好啊。”柳树特别想亲近下周周哥,可还是克制住了,顾秀才好像不喜欢他太亲近周周哥,他家孩子多,大哥姐姐妹妹弟弟都有,又是生了一串娃娃,哥儿就不值钱,没人稀罕过他。
周周哥真好。
柳树是干劲满满,端着木盆回去,恨不得立刻马上开工给周周哥干活赚钱,赚多多。
两人回来路上,巷子里有人问这是谁啊,黎周周便介绍了柳树,说是严秀才夫郎,小树听他忙不过来好心过来搭把手。
巷子里人就知道了,这又是一位秀才夫郎,便客客气气打招呼。柳树不怕生,张嘴就叫,什么阿叔、阿婶,等回到院子里,人都记了个七七八八,还能知道谁家是卖包子,谁家卖醋。
“你记性好啊。”黎周周讶异。
柳树便骄傲,“我刚到严家村时,全村过来看我热闹笑话我,我要是记不住人,他们笑话我,我咋逮着骂回去!”
“……”黎周周。
两人边说话,边拾掇菜,收拾了一桌。因为柳树刚到,黎周周有意做丰盛一些,给柳树接风洗尘,吃个好,明个儿就要开始忙起来了,所以是买了一只鸡全宰了,一半炖了,一半炒了,一斤五花肉用糖和酱烧成了红烧肉……
柳树烧着柴火口水能流下来,他长这么大,过年都没吃这么好。
“我家也不是天天这么吃。”黎周周笑着解释,“过日子平时也省,不过你刚到,加上我爹和相公奔波劳累了这些天,咱们一起解解馋,明个要干活了,可要辛苦你了。”
柳树:“我吃这么一顿,能犁三亩地不带歇。”
“……”黎周周就笑,小树说话好有趣。
顾兆办完了差事,见天色不早,也不嫌折腾去了一趟学校,柳夫郎接来了,今个第一晚得安一下两口子心。他一进学校,先跑了一趟教室,果然瞧见二哥在默书。
“二哥!”
严谨信抬头一看顾兆,书也看不下去了,说:“小树来了没?”
“……我以为二哥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可算见到急了一面。”顾兆先玩笑了句。
严谨信就知道小树过来了,被打趣了还是正经面色。顾兆就说:“接过来了,我这边刚办妥户籍,柳夫郎应该和我家周周一起收拾,二哥是今个和我回去住,还是住宿舍呢?”
这就是废话故意揶揄严谨信了。
严谨信面容平平严肃说:“叨扰了。”
“咱俩兄弟还如此客气。”顾兆:“赶紧收拾吧。”
不用顾兆说,严谨信已经收拾好了书包,“走吧。”
顾兆:……
这顿饭是吃晚了些,黎家堂屋点着油灯,不过人多气氛热闹,饭菜也丰盛,严谨信肃穆正要开口道谢说些类似小树以后就麻烦黎家如何如何话,柳树先咽口水,“周周哥,咱们人到齐了,黎叔吃饭吧。”
“来来来吃饭不说了,以后日子还长久着呢。”黎大说:“严秀才不客气了,动筷子吧。”
严谨信:“黎叔,以后叫我谨信就成了。”
“成,吃吧,咱们都不客气。”
柳树小鸡啄米点头,不客气不客气,见黎叔动了筷子吃了,这才抄起筷子夹了块肉,还没送嘴里,扭头就看男人看他,筷子上肉是晃了又晃,最后十分不舍不甘心先搁男人碗里。
咋吃个饭还要他照顾。唉。
顾兆和黎周周在旁边你给我夹一块红烧肉,我给你舀一勺子鸡丁,两人平日里吃饭便是这样,并没有觉得不妥。顾兆一看严二哥盯着碗里柳夫郎夹肉不动筷,便又笑了一回说:“柳夫郎第一口就想着二哥,二哥不送回去?”
严谨信便肃着一张脸,给小树夹了菜。
柳树盯着碗里菜,他给男人夹了肉,男人就给他夹菜,算了算了,还是他自己来吧。
一顿饭吃乐呵,饭后黎周周和柳树收拾了锅碗。
隔壁院子柴火、锅灶都备上了,要用热水,严家两口子自己烧。柳树跟周周哥道了别,和他男人这才回了隔壁,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来时候见闻,说在镇上客栈一宿贵,说吃了啥,说阿奶阿娘带了啥,说家里不让操心如何如何。
严谨信话少,也喜静,以前不爱听这些鸡零狗碎话,如今听着听着,一张严肃脸,神情缓和了不少,时不时还要应一声。
因为小树说我说了这么久,口都快干了,你就不知道回一句话,到底听没听进去呀!
院门关了。
夜深人静,洗漱过。
黎家屋里床幔拉着,黎周周浑身水汽,刚洗完,在被窝里拉过相公手放自己怀里,顾兆一摸,温热紧实肌肤,不由挑了下眉,凑过去说:“周周哥是要我亲亲吗?怎么里衣带子都解开了。”
“相公。”黎周周不好意思说。
顾兆手贴着肌肤,摸了摸,茶里茶气说:“什么相公呀,周周哥怎么不叫人家小兆,是小兆没有小树名字好听吗。”
“我和小树都是哥儿,相公怎么连这个醋都吃。”
“现在不仅不叫小兆了,连醋都不能吃了……”顾兆茶茶可怜巴巴眼神。
黎周周脸红了一片,相公嘴上说可怜巴巴,可手上正‘欺负’捏他呢,胸膛痒痒,忍着害臊,说:“可以可以,相公爱吃什么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