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功成首辅34(第2/3页)
李父也是生气说说气话,找都亲自去了。
第一天没找到,第二天也没找到,老夫人寿诞办完了,客人该回去的回去,李老夫人这下察觉不对劲,霖哥儿怎么两天都没来她这儿了?就是他娘说身子不爽利,可老夫人觉得好久没见到孩子了。
一逼问,这才知道孩子丢了没影了,老夫人当时捂着心肝眼前发黑往后倒,被一干儿媳扶着,又是请大夫又是拿药油的,待老夫人缓过来,气息都不稳,说:“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昭州黎府,看看霖哥儿是不是跑那去了。”
有些话老夫人没说全,她怕霖哥儿投奔到黎府,小孩子心性软被那家奴哄骗了身子,干了些龌龊不干净的事,那他们李家名声可咋办。
造孽啊。
要是真这么了,老夫人是往坏处想,她宁愿李家养一辈子霖哥儿,也不愿把李家名声糟蹋尽,若是霖哥儿知道羞,就该、就该——
昭州城,黎府。
顾兆刚抬脚往前院书房去,见大门口方向仆人匆匆忙忙的,一问:“怎么了?这大早上的。”
才早上八点多。
下人见礼赶紧回话:“回大人话,吉汀李家来人了,就在门口候着,是李霖少爷的爹。”
霖哥儿爹怎么跑到他家来了?顾兆算算日子,也不该是送霖哥儿回来,李老夫人寿诞好像就这几天,再说这一大早的,指定是连夜赶路到了昭州城。
……不知为何,他想到前些日子和周周说的话。
顾兆眉头跳了跳,预感有些不太好,就说请人进来,又跟身边人吩咐:“去请老板来前院书房——还有把孟见云叫过来。”
王坚带队走的第二天,孟见云就自动请缨去忻州办差了,昨日才回来送公函,还真是巧了。
李父来的匆匆,面容也焦急,坐在会客厅茶水都喝不下。
顾兆一看这架势,顿时觉得那不好的预感是成真了,对方要起身跪地行礼,他先一步让不必如此,“坐下说,怎么了?”
“霖哥儿五日前离家出走……”
李父是上黎府问他们家要人来着。
“李霖没来,没在。”顾兆道。
这下李父急了,都第五日了,霖哥儿没在昭州,那能去哪?
黎周周刚进来就听见这话,顿时眉头紧皱,“霖哥儿不见了?王坚走货没在,先去问问,看看是不是在王坚宅子里,其他地方找过没?能走哪里,几日了?”
“五日,从吉汀李家到昭州就是坐马车慢慢走两三天是够了,这都第五日了——”顾兆推测一半,见周周更急,便说:“也不一定出了危险,霖哥儿没怎么出过家门,有可能路上迷路了,不管怎么说先找人要紧。”
“我们家没来,王坚那儿没去,还有杂货店去看看,柳桃那儿、苏佳渝那儿,能找的都先派人去找,找不到了出昭州城往吉汀方向沿路打听附近的村子……”顾兆能想的都想了。
李父神色犹豫,最后几番挣扎还是壮着胆子问:“顾大人,您府上的孟见云在吗?”
“在,但你脑子里猜想的不对,孟见云昨日才办差回来,在府里一直没出去过,再说以孟见云心性不可能藏着霖哥儿。”顾兆说一半,觉得李父神色不信,以为是他包庇孟见云,便道:“我让他过来你自己问。”
也不怪李父,孩子丢了当爹的急,李父也不知道孟见云品行如何,不过怀疑孟见云——
霖哥儿跑出家门看来和孟见云有关了。
黎周周也猜出来了,不知如何询问,孟见云到了,李父见了人先是瞪目震怒,指着孟见云的脸就差骂了——硬生生憋了回去,可实在是恨极,说孟见云一个家奴勾引他们家霖哥儿。
“霖哥儿丢了,第五日了。”顾兆说。
孟见云本来对着李父指责冷硬的脸,听到缘故顿时急了,“他人怎么丢了,他不是回家了——”
“你还想装,你说是不是你窝藏了霖哥儿,要不是你,霖哥儿如今已经定亲了……”李父怒揪着孟见云衣领。
顾兆先给劝下来,这李父也是霖哥儿爹,不然以孟见云身手现在早撂倒在地上了,再说你还没孟见云个头高,就不要挑衅了——
“不管动手恼怒说别的,这些都放后,找人要紧。”黎周周冷脸呵斥,看向孟见云,“你赶紧点人手出城找,往吉汀方向。”
“叫周管家,家里的护卫也点人,去城里几家找。”
孟见云人影早没了。
这一找两天,还真想顾兆说的那般,走丢了。
也幸好霖哥儿之前和商队出去走过货,王坚那时候教了不少外出经验,穿的不要太好,也别什么都好奇,善心也别太多看谁都可怜,把都脸包裹了,哥儿痣抹黑了,也不能弄的太邋遢像个叫花子——
霖哥儿早早和李木准备好了,就穿李木的衣裳麻布深色短打,还拿了银钱,只是他手里都是碎银子,没铜板。
两人趁着家里热闹人来人往,李木找借口骗开了看门的婆子,两人蒙混顺利从后门出去了,没有车马只能靠租的,去租车的时候,车行老板看李木那副打扮,一看就是谁家下人,可出手却是银子,自然多问了几句。
霖哥儿心咚咚的跳,害怕被抓回去,赶紧叫了李木收银子走人不租了,换别地在租。可这一走出了城,天黑了,又冷,两人也不敢借宿村里人家——怕被骗钱扣人下来。
王坚每次回来会说些奇闻异事,见霖哥儿爱听,怕着了什么坏人道,说的比较严重。因此霖哥儿跑出来后,看谁都防着戒备,他们俩小哥儿单独上路,身上还有银钱,就怕遭难。
钱丢了还好,就怕被扣着骗了当谁家媳妇。
霖哥儿可怕这个了,王坚阿哥说过,有拐单独上路没防备的小哥儿、女郎去卖的。
两人出了城,这可糟了,路倒是水泥路,可除了村庄下一个地方镇子得有的走,回去租车吧,那肯定城门要关出不来,容易被抓到,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沿着水泥路走。
也幸好城门关了,李家人追不上来。
夜里也不敢借宿村里,找了树上窝了一夜,冻得霖哥儿发了烧。李木一摸滚烫,说要求医,霖哥儿不想折腾,怕被抓,就说他坚持下去镇上在看,然后俩人绕路去了最近的镇上看病去了。
……也正好和李家出来的人错过了。
“这孩子真是——”黎周周说不下责备霖哥儿的话,“也是怪我,我早早看出来他和小孟有心思,就该点破,给他俩说白了办妥了。”
就怕人现在出什么事,那后悔都没地方悔了。
顾兆拍拍周周胳膊,“哪能怪你,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小孟那脾气倔驴一样,当时就那一个火星苗头,硬促成要是俩人不合拍了婚后过的不好,谁担责任?”